男人身上穿着浴袍,露出一大片胸.前光滑緊緻的皮膚,他叉着腿,似乎并不介意走光,陶衛目不斜視,盯着人的發旋,直到把發梢的水漬都吸完了才收手。
“你洗完澡後就要去忙了嗎?”
翟宇擡頭看他,半張臉被發絲遮擋,讓人敲不出眼底的情緒,不過态度卻很随和,“你想去?”
“不想。”陶衛惦記着晚上和餘涵的見面,問這話也是在确定這人會不會耽誤自己出門。
“不過夜海我還沒見過,你要是忙我就自己一個人在船上轉轉也行。”
翟宇拉着他的手,輕聲道:“等我忙完就回來陪你。”
大可不必,陶衛一點都不想要陪伴。
不過當着人面自然不好說出來,隻是淺笑着收回自己的手,拿着毛巾往浴室走,“不急,反正這船還要在海上漂幾天呢。”
這态度又回到以前的相處模式,這讓翟宇漸漸的放松下來,他往後一倒,背靠着床,盯着頂端走神。
浴室裡,陶衛開着水龍頭,看着放在水池上的手機亮了一下,連忙擦幹手指解鎖去看,餘涵給他回了信,答應今晚見面的事情。
陶衛稍稍思索片刻,定了個八點見面。
外面,翟宇也在給張闖發消息,晚上的時間很寶貴,他需要帶着公司的人去宴客廳和其他公司交流,這也是一種社交,所以他并不打算帶别人,隻讓張闖陪同自己一同去。
張闖回信很快,他也剛剛洗過澡,聽了這吩咐也沒拒絕。
翟宇作為老闆,應酬的話是他說,喝酒自然不是他該負責的事情,“那晚飯我可要先吃點。”
這些瑣事翟宇一直都是随對方自己,他簡單的回複一句過去,擡頭就見陶衛穿着睡衣出來,他皮膚都被溫水沖的有些泛紅,尤其是臉,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裡作用,翟宇覺得對方好像更好看了些。
“我給你擦頭發。”
翟宇坐起身子想要想對方對待自己那樣幫忙,卻被人給躲了。
陶衛低着頭,沒什麼憐惜的用毛巾在頭上随意的擦了幾下,然後搖着腦袋盯着亂糟糟的發絲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一副準備休息的樣子。
“你不吃飯?”
男人重新坐下來,側着身子看他,“還是沒胃口?”
“不怎麼想吃。”
雖然遊艇在海面上的飄浮感并不怎麼明顯,可陶衛心理作用上還是覺得有些難受,那是一種類似暈船的感覺,沒什麼精神也提不起勁的樣子。
翟宇沒強求,隻是掀開另一邊的被子,裹着浴巾就那麼睡了進去。
陶衛:“.....”
“你不是還要出去?”
“時間還早,我可以睡一覺再走。”
陶衛睜着眼,被人摟着腰拽過去,半晌才像是妥協一般的往下縮了縮,給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那你休息吧,我刷會視頻。”
翟宇悶悶的‘嗯’了一聲,連頭都埋在陶衛的腰側,呼吸透過一副傳來有些溫柔又灼熱的溫度,讓人覺得有些燙。
隻是這些陶衛沒有和他說,翟宇也沒有發現的意思。
海風從沒有關嚴的窗戶邊透進來,帶着微微鹹濕的氣味,屋内的燈被關掉好幾個,隻留床頭的那個橘黃色的床頭燈,陶衛的發絲已經幹了,柔軟服帖的蓋在頭皮上,光将他左側的臉頰鍍層柔光,瞧着十分柔和。
這般歲月靜好的模樣并沒有保持多久,翟宇的電話響起,陶衛沒什麼感情的打了個哈欠,推着人趕緊接電話。
男人嘟囔一聲,并不怎麼高興的松開手。
他摸到手機,連來電的人是誰都沒看就接了起來,隻是對面的人并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糟了老闆,餘涵被人騷擾了。”
電話裡的聲音不大,在寂靜的屋内卻格外清晰,陶衛側過身去,看着男人沉着臉坐直身子,道:“怎麼回事?”
“一個喝醉酒的男人,見餘涵在甲闆上吹風就說了幾句不幹淨的話,餘涵本來想躲的,可那人卻直接上了手。”張闖的聲音很明顯,陶衛聽了幾句就認出來了,他有些驚訝的看着翟宇手裡的電話,隻聽張闖繼續道:“餘涵氣不過就揍了人,鬧得挺大,蔣浩過去幫他解圍,不過後來驚動了聶家,現在人都被帶去别的地方了。”
翟宇一手舉着電話一手去脫衣服,準備過去看看情況。
陶衛也跟着起身,對上男人不解的目光時開口解釋道:“我陪你一起去。”
“你不要摻和進來。”
“可是我不能看着認識的人被被人欺負吧。”
翟宇瞬間冷臉,“你這是要給蔣浩出頭?”
陶衛:“......”
“他應該不用我幫忙,我是怕你吃虧。”
其實他是擔心餘涵,快到約定見面的時間,若是因為這個對方遭遇到騷擾,陶衛總是要去看一眼,要是方便的話順便把事情聊完也好。
可翟宇卻不樂意,穿好衣服後制止對方跟着出門,還順勢把房卡給拿走了。
陶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