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衛回到房間的時候男人正在穿西裝,顯然是打算出去的。
“你要走?”
要走為什麼還叫自己回來?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一定要過去。”
翟宇轉過頭來,很清淡的瞥了他一眼。
房卡都被自己拿走了,卻還是有辦法叫來人給自己開鎖,顯然不是簡單的隻是要去看一眼的意思。
陶衛微微往後退一步,可身後是被關起來的房門,根本沒有可以容他退讓的位置。
“陶衛,你有事情瞞着我。”
翟宇沒時間和他計較,可也不打算輕易的放過他,“你現在不說,我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陶衛想要笑笑,可露出的笑意卻十分僵硬,甚至有些心虛,“你想多了,怎麼會呢。”
“希望如此。”翟宇有些警告的開口道:“不要讓我抓到你的小尾巴,你知道有些事情當我認真起來,結果就不能是我不能接受的。”
說罷将人拉到一旁,拽開門就走了。
陶衛有些頭疼,他搞不懂對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明明前面的三年都很正常,互相不打擾,各取所需,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自己喜歡的模式來,現在卻越管越多就連出門就要被盤問。
他的願望隻是能攢到足夠的錢,帶着那些錢安穩的過着退休生活。
他的目标生活裡,沒有金主,沒有戀人,隻有自己,自由自在的過着最恣意的生活。
可男人的态度讓陶衛有些頭疼。
他并沒有打算男人身邊待多久,想到此不免又想到之前餘涵的反應,對方也有些不對勁。
怎麼突然之間都表現的這麼奇怪??
奈何現在的局勢容不得他多想。這邊翟宇出門和張闖彙合,看到了跟在他身後的餘涵,不着痕迹的和張闖對視一眼,今晚他并沒有讓這個人也跟着的意思。
張闖努努嘴,露出個有些為難的表情。
餘涵穿着西裝,跟在張闖身後,從他的角度其實能看見男人的,隻不過這時候的他選擇低下頭去,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期盼的看着對方,反倒是安靜的像個挂件。
遊輪上的宴會廳是最熱鬧的存在,高懸的水晶燈讓室内更加明亮,翟宇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人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說起話來,推杯換盞,身旁的女伴穿着長裙,笑得格外明媚迷人。
聶石明受傷的消息很多人都已知曉,對于他的不出現也表示理解,翟宇從侍者的手中端起一杯酒,尋着目标就往那邊徑直過去。
餘涵收回目光,身旁的張闖也端着酒杯,他需要找的人和翟宇不在一個級别,不過也都是認識的,各公司的銷售部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比較的意思,張闖帶着餘涵往反方向走,他們公司剛拿下也一個大單子,正好是可以顯擺的時候。
蔣浩按照聶石明的指示去尋人,在發現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的時候就有些不高興了。
“你的人呢?”
“遊輪上有宴會,他們在忙。”聶石明坐在沙發上,換了身很舒适的家居服,手上的繃帶估計是因為洗澡又換過一次,蔣浩走到對方身旁的單人沙發坐下,有些不解,“那你叫我來做什麼?”
聶石明沒什麼表情的看着他,“我還沒吃飯。”
蔣浩伸出一根手指,在兩人之間來回比劃,“你不會是讓我給你做飯吃吧?”
聶石明反問:“不行?”
“卧槽,你是從哪裡看出來我會做飯?”蔣浩翹起腿,十分不要臉的說道:“我從來沒做過飯,之前去宇哥那也都是陶衛給我做飯,讓我給你做哪隻能送你兩個字——沒門。”
聶石明也不生氣,眼睛不錯的盯着對方的眼睛,看着那人眼珠子提溜的來回轉動,見自己不說話的時候還會露出些許戒備的眼神來,這讓他很容易聯想到一種動物。
蔣浩還不知道自己在男人的眼中已經換了個模樣,見他不說話哼笑一聲就要起身,卻被人用手上的那隻手給攔下來了。
看着覆蓋在自己手背上的繃帶,蔣浩後頸瞬間豎起汗毛來。
“你幹嘛?!”眼神中的情緒加深,連聲音都帶着緊繃,“你想幹嘛?!”
“你以為我想幹嘛?”聶石明不知道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卻願意繼續逗弄對方。
聶石明故意壓低嗓音問道:“你在想什麼?”
蔣浩對他一直存在些許應激.情緒,更受不了對方這麼說話。
他抽回自己的手背,無意識的用力擦着,“我什麼都沒想,沒飯吃打電話讓你的人過來給你帶吃的,我走了。”
“等等。”
聶石明的聲音不大,卻很有份量感,讓人下意識的就會停下腳步,蔣浩側過身來看他,表情有些忍耐,“你還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