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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猶猶豫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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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樓梯的姿勢有點艱難。他第一次覺得,沒有電梯的房子,原來這麼糟糕。

他戒過煙,知道戒過煙又複吸,會變本加厲。沒想到愛也是這樣。

林珊出差了,家裡隻有小秦。

小秦已經睡了。她穿着童真的舊睡衣,把手腳擺成一個“大”字,微微張着嘴,呼吸沉重,但比鼾聲小點。

西西睡着了。夜燈朦胧的光線下,白白的臉,像一輪小月亮。

童真伸出手,想摸摸他,又縮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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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真不癢了,也不會近乎猥瑣地盯着韓東臨看了。

生活恢複如常了。

童真慢慢摸出規律,根據賈東出現的時間點以及長短,來決定韓東臨的藥量,盡量在兩人之間達成一種公平的狀态——兩人平等地共享一天二十四小時。

賈東依然晚上出現的比較多,但偶爾也會白天出現。

可能是受到韓東臨的影響,童真也變得任性了。

食客們逐漸發現,這家辣子雞店的經營時間有點不太穩定,吃閉門羹的幾率也越來越多。

山城的餐飲是出了名的卷,光是以辣子雞為招牌的餐館,方圓五裡内就有七八家。這般作的小店,應該早就被市場抛棄了。但奈何童真的手藝是真的好,用料實在,價錢公道,食客放不下這口心頭好,于是私下組了一個群,專門用來打探開店的時間。

想去之前,現在群裡嚷一聲:“開了沒?”

有人說“剛去吃過,開了”,就可以高高興興地去了。

或者有人說“沒開呢,再等等”,那就隻能先吃點别的對付一口。

盡管有老食客捧場,童真的生意還是因為他的任性變差了一點,門口的長隊消失了。每次開門,剛剛好坐滿堂,每桌平均翻一次台,也就差不多了。

他沒什麼事業心。從從容容地去炒每一鍋菜,更讓他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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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藝可算是鍋邊的小米,熬出來了。鄭藝給自己取了一個藝名,叫“丹青手”。在同行眼裡,這個名号太狂妄了,這和一個醫生自稱“妙手神醫”,或者一個廚師自稱“廚神”有什麼區别?

但簽他的馬經理喜歡。不狂不妄,怎麼能配得上他那比銀河還要璀璨的才華?

因為上班摸魚去兜風,他和東家吵了一架,怒而辭職,決定專職畫畫。

童真替他高興。他晚上提前挂上打烊的牌子,下廚炒了幾個硬菜,開了一瓶老窖,請他吃飯。

下午六點,鄭藝開着跑車來了,大搖大擺地走來,腋下夾着奶茶店的招牌——招牌是他手繪的。他有信心,再過幾年,這塊招牌要比奶茶店本身值錢,不能留給老闆。

見到韓東臨,他不叫大師了,直接叫“阿東”,語氣有一種前輩喊小輩人的随意。

韓東臨對他暗戳戳的心思毫無感覺。他坐在門口的小闆凳上畫畫。春日的夕陽鋪在他的寸頭上,遠遠看着像是一朵毛茸茸的蒲公英,吹一口氣,就化成無數碎片翩然而去。

蒲公英放下手裡的畫筆,笑嘻嘻地看向鄭藝,朝對方招手。

鄭藝立即屁颠屁颠地走過去,半蹲在他的身邊,虔誠地欣賞韓東臨的畫作,不住地說好。

韓東臨畫的是一團竈火,竈火上架着一個油鍋。

那團火,看兩眼,就覺得臉龐發熱。那口鍋,咋一看,平平無奇的炒菜大鍋。但拿遠點,再仔細看,就能看出油鍋的倒影裡,是童真的臉。臉隻有指甲蓋大小,但五官、神态,無一不像。

鄭藝捧着畫,“啧啧”稱贊。腳蹲麻了,才反應過來——自己為啥這麼狗?

飯桌上,鄭藝自诩成功人士,做了一回太陽,讓童真和韓東臨圍着他轉。他坐在中間,比他把酒杯往左一推,童真幫他道滿酒;又把碗往右一伸,韓東臨給他夾了一根雞腿。

這種被寵愛的感覺,讓鄭藝暈頭轉向。

啃着雞腿,就着老窖,微醺的鄭藝絮絮叨叨地說話:

“我爹是個泥瓦匠,真正的手藝人。他砌的牆,山洪地震來了也不倒。他鋪的地磚,無論多冷多熱也不起鼓。十裡八村的鄉親蓋屋修院,都愛找他。他要我跟着他做泥瓦匠,說祖傳的手藝,不能斷在他手裡。我偏不。他抽斷了十根篾條,我牙齒咬碎了也還是一個‘不’。他沒辦法,放我出來學畫。說給我三年時間,要是沒尋到出路,就得回去做小泥瓦匠。”

鄭藝的嘴越說越扁,最後帶着一絲嗚咽,說:“我得讓我爹看看,他兒子終于搞出點名堂來了。”

說完,鄭藝抱着童真,把下巴擱在後者的脖頸處, “嗚嗚嗚”小聲地哭了。一邊哭,一邊拍着童真的後背,說:“老子不用回老家做泥瓦匠了。”

韓東臨忍了一會兒,一根一根手指地把鄭藝的手掰離童真的後背。

鄭藝轉過頭,捧住韓東臨的臉,傻笑一聲,“吧唧”一口。韓東臨臉一偏,鄭藝的嘴啃上他的下巴。

韓東臨“嗷”得一聲原地跳起來,朝着他的面門給了一拳。

鄭藝眼一翻,趴在桌上睡着了。

童真湊上去,查看韓東臨的下巴傷口。

兩人挨得很近。

韓東臨的呼吸中帶着淡淡的酒氣,混合着幹草般暖暖的味道,讓童真的思緒一下子飄得渺遠。

他的腦海裡浮現起一幕幼年時的模糊場景——他窩在父親的懷裡,躺在草垛上一起數天上的星星。草垛白天儲存了陽光的溫度,在靜谧的夜晚靜悄悄地釋放。

童真用手指輕輕摩挲對方下巴的齒痕,鬼使神差間,他輕輕舔了一口他的下巴。

韓東臨難以置信地捂着下巴,往後退了一步。

像光着身子跑出澡堂,童真就這麼赤裸裸地沐浴在韓東臨的目光下。他被韓東臨眼中的一絲嫌惡刺痛了心髒,而他卻隻能忍着痛,不自在地:“是不是兄弟夥噻,舔你一口能咋?”

韓東臨也笑了,回身上前撓他的咯吱窩,一邊撓一邊說:“讓你惡心人!讓你惡心人!”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童真被攆得到處躲,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第二天,他依然沒給韓東臨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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