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放下茶杯,“累得話,可以休息幾天。”
“咒靈太多了,不能休息。”
“你們的責任心都很強啊。”白絮感歎。
夏油傑忽然笑了一下,“我有一個朋友也這麼說我,隻是他好像不太喜歡。”
“因為看你太累了吧。”白絮眯了眯眼,陽光有點刺眼,“責任心少一點,會輕松很多。”
“是嘛。”夏油傑低着頭,“畢竟是咒術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咒術師一輩子都是咒術師嗎?”白絮好奇。
“不,也有人中途退出咒術界。”夏油傑恍然,“話說,白老師以後會退出嗎?”
“看情況。等我找到那個人,他說我要做什麼,我才能決定好我要做什麼。”白絮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給夏油傑倒了一杯茶。
夏油傑怔愣間接過杯子,觸手生涼。
“是冰的哦。”白絮晃了晃茶壺,冰塊碰撞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那個人和白老師到底是什麼關系?”夏油傑不解,怎麼會讓自己的人生由别人做決定。
“如果沒有他就沒有我。他是我人生的至高位,不論讓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拒絕。”白絮語氣溫柔。
“任何事都可以?”
“當然,毀滅世界都可以。”
夏油傑以為最後一句話是在和他開玩笑。
他抿了口茶水,“最近有成果嗎?”
“沒有呢。”白絮歎氣,“别看我現在坐在這,我前幾天一直在做任務。東京都快跑遍了,一點蹤迹都沒找到。”
“說起來,還要謝謝灰原,他把那張畫給了很多輔助監督,拜托他們幫忙,也給我省了不少力氣。”
“白老師做任務……”夏油傑摩挲着杯身,“有沒有什麼感覺?”
“任務能有什麼感覺,做了也就完了。”白絮掀眼簾,光影下是濃重的黑,“你特指什麼?”
“比如,老師對某些發布委托的人有什麼看法。”
“在任務中,我遇到一個會社的老闆,他不是第一次被咒靈纏住,大多數時候是因為他壓榨底下員工,曾經還逼死了幾個職員。”白絮笑了笑,“在任務幾天後,他被一個員工捅死了。”
“不會覺得救他很不值嗎?”
“不會,這樣的人,這樣的事,世界上多了去了。”
黑土吐槽,“這家夥還沒我一個鏡子有同理心呢,你找他說這些幹嘛。”
夏油傑垂眸,在看見魔鏡的那一瞬,一個想法從腦海裡冒了出來,因為大家之前把重點放在詢問任務上,他一直忽略了魔鏡。
“魔鏡先生。”夏油傑将手放在魔鏡上。
黑土:“幹嘛?有什麼想問的。”
“你知道怎麼消滅咒靈嗎?”
白絮驚訝地看着他。
“你不是知道嗎?”黑土在心裡感歎小孩難搞,“那兩個方法都不行,别說五條悟,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
“世界上有異能者,而站在頂端的超越者,一人就可以毀滅一座城,這樣的超越者有幾十個。”
“意大利就更别說了,那裡存在一個真正毀滅過世界的大魔王,當然,他要是想找樂子的話,說不定會答應你。”
“哎呀,你别說消滅咒靈了,還有人想消滅所有異能者呢,哦對了,咒術師啥的也被他算在内。你可以考慮先把那個人給消滅了。”
黑土憋太久了,有人陪他聊就忍不住叭叭,也不怪他和灰原雄感情上升那麼快,灰原雄太會捧場了,聊天态度很積極。
“除了那兩個方法之外呢?”夏油傑抓住黑土語言中的漏洞。
“也有。”
夏油傑眼睛亮了。
“你知道橫濱吧?那裡有一種道具,叫做書,隻要寫在上面的符合邏輯的文字都可以成真。無痛實現你的願望。”
“那……”
“别問我具體在哪,你付不起代價。”
夏油傑失落了一瞬,又很快振作起來。
看他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白絮捧着茶杯緩緩喝了一口。
有個目标支撐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