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逐風盯着手機出神,沒發現本該睡着的冉樂正睜着大眼睛看着他的手機。
直到他的手機屏幕被一隻小胖手扒拉了兩下。
時逐風看過去,冉樂精神抖擻滑着屏幕。
他一時好笑:“不困了?”
冉樂頭都沒擡:“不了。”
怎麼沒有了,他剛剛明明看見了冉雪雪,就在這裡面啊。
時逐風:“找什麼?”
“你太小了,不能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冉樂擡頭,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時逐風:“沒有了。”
冉雪雪不見了,小爸爸不見了。
剛剛都還在裡面。
時逐風順勢将手機關了。
“對啊,沒有了,手機沒電了,不能看了。”
“回去充上電再給你看好不好。”
車上就不該看手機,帶壞孩子。
冉樂認真道:“那泥要記得哦。”
時逐風發現冉樂說話一會清楚一會不清楚。
“你。”
冉樂指着自己:“窩?”
時逐風笑起來:“來,跟我說,你。”
冉樂:“泥。”
時逐風:“你。”
冉樂皺眉:“溺。”
時逐風:“你。”
冉樂不耐煩了:“年。”
時逐風新奇,居然還能出年這個發音。
“樂樂乖,我們再學學,我。”
冉樂不理解大爸爸為什麼要讓他說這個,他無奈:“窩。”
時逐風忍笑:“我。”
冉樂:“哇。”
時逐風快要忍不住了,接着道:“我。”
冉樂:“問。”
時逐風笑倒在冉樂身上,去蹭冉樂的臉。
“你怎麼這麼可愛。”
冉樂輕輕推開時逐風,發現推不開,用力推發現也推不開。
“你的福子紮到我了。”
時逐風擡頭,眼睛很亮。
“樂樂這句話就說得很清楚。”
至于胡子,他昨晚熬了個通宵,今早沒怎麼打理,是有些胡茬了。
冉樂思索着重複了一遍:“溺的斧子茶到窩了。”
時逐風哈哈大笑。
完了,這個發音去綜藝裡,會不會笑倒觀衆。
冉樂面無表情看着時逐風。
“叭叭泥嚎飯。”
時逐風笑得更猖狂。
會笑貓貓的兩腳獸會是什麼好兩腳獸嗎。
果然還是小爸爸好,小爸爸才不會笑他呢。
時逐風輕捏冉樂的小臉,手感超級好。
氣嘟嘟的樣子更可愛了。
冉樂先繃不住,他站起來,靠着時逐風抱着他站起來。
小手去揪時逐風的臉:“不滾笑,四主風不滾笑。”
時逐風埋在冉樂肩上:“好好好,不笑。”
“哈哈哈哈哈哈。”
冉樂生氣了。
和時逐風打鬧,打鬧到最後他趴在時逐風肩上,算了,笑就笑吧,一隻可以當宰相的貓貓是不會和一個隻會笑的兩腳獸計較的,不過宰相是什麼,可以吃嗎?
時逐風發現冉樂的衣服大了,突發奇想道:“一會兒我們去買衣服好不好,給你買很多很多衣服。”
冉樂站穩,靠着時逐風勉強憑借兩隻腳站穩,他道:“也給小叭叭買呀。”
車停了,剛好到達地點。
時逐風拉開車門抱着冉樂出去。
“什麼小爸爸,你隻有我一個爸爸。”
冉樂想反駁,但是他看見那棵大梨樹了。
超大!
開花了,一片花瓣落到冉樂手上,他笑起來:“嘿,叭叭,似雪,花花。”
這棵梨樹今年開得很早,如今都還有些冷,居然已經全開了,花瓣落在院内那一角,真的像雪一樣。
冉樂擡頭,如果他還是隻貓貓,他現在就可以爬到樹枝上去睡覺,等花瓣落滿全身他就成小雪貓了。
可先他是兩腳獸,嗯......
“介個花花闊以呲嗎?”
時逐風拿出手機搜,給了肯定答案:“可以。”
冉樂擡頭望着梨花:“呲!”
時逐風樂了,真成小饞貓了。
讓司機拿了袋子,時逐風舉着冉樂:“你摘吧,摘下來拿回去讓阿姨給你做成梨花肉餅。”
司機在下面接着,冉樂辣手摧花,一朵朵的花被摘進了袋子裡。
時逐風想起什麼道:“這棵梨樹好像是會結果的。”
冉樂一愣,對哦,會結果的,以後可以吃梨,那他把花花摘了還能長果果嗎?
他低頭和時逐風對視。
時逐風了然,對于小饞貓來說這個是很難選擇的事情。
他想了想道:“這棵梨樹很大,你吃不了多少花的,剩下的花還可以長果子。”
反正他抱着冉樂,冉樂能摘到的也隻有下面這一圈的花。
冉樂相信大爸爸的說法,接着摘。
不一會就将這一小片薅秃了。
時逐風将冉樂抱下來。
“好厲害啊樂樂,一個人摘了這麼多花。”
冉樂立刻原地驕傲:“那似。”
司機拿着花回去等他們,時逐風抱着冉樂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