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雪倦笑不出來。
“嗯?”
冉樂擔憂問:“泥似不似又森病了。”
要不然怎麼會覺得他胖呢。
“吹吹。”
冉樂湊近吹了吹。
“吹了就好了。”
這是冉雪雪告訴他的,每次對方疼了,他跑過去他都會摸着他的腦袋說,等時逐風來吹吹就好了。
冉雪倦捏着鼻梁。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他将人抱到自己懷裡,一字一句問:“這些是時逐風教你說的嗎?”
冉樂眨眼:“森麼?不似呀?四主風又不似貓貓。”
冉雪倦:“那你是貓貓?”
冉樂笑起來:“嘿,泥想起窩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狂點頭,控制不好力道栽在了冉雪倦懷裡,又爬起來,傻笑。
“冉雪雪泥似不似想起窩了。”
“窩好開心啊,”他抱着冉雪倦,手腳都在動,手舞足蹈說,“你和四主風消絲了,窩找不到你們,不過窩闊厲害了,現在都找到了。”
“哎呀,嘿嘿嘿。”他傻笑。
笑完開始自我介紹:“我是樂樂呀,樂樂,泥取的名字。”
這荒謬極了。
但是懷裡的孩子是真的高興,高興得他能看見對方所有的牙齒,高興得手腳不知道怎麼放。
像真的一般。
可他沒失憶過,二十年來的光陰每一天都記得。
冉雪倦垂眼:“你是貓貓和我有什麼關系?”
冉樂僵住,笑容滞在臉上,瞬間換成了迷茫。
什麼意思啊?
他呆滞回答:“你是我小爸爸呀。”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關系啊。
“窩似你和大叭叭養的貓貓啊。”
冉雪倦重複:“大爸爸?”
冉樂不笑了,再次蔫了,他靠着冉雪倦,無精打采說:“是時逐風啊。”
冉雪倦該震驚的,但是他第一反應居然是冉樂說清楚了時逐風的名字。
大爸爸是時逐風,他是小爸爸,孩子是貓?
冉雪倦深深吸氣,可能是昨晚他沒睡好。
冉樂突然擡頭:“窩有證據哒。”
冉雪倦:“什麼證據?”
他也是剛剛想起來的,冉樂去摸冉雪倦的腰:“介裡有個紅紅的圓圓。”
冉雪倦冷靜看着冉樂。
冉樂着急道:“尊哒。”
他看到過的,冉雪雪抱他去洗澡的時候,他把冉雪雪衣服弄濕了看到的。
冉雪倦稍稍閉眼,那晚時逐風也是摸到了這,把他上衣都撩起來了,他腰窩上有一顆很明顯的紅痣。
這人流氓就算了,還編了話術教壞樂樂。
時逐風正要回去,十分鐘要到了,走到一半背脊發寒,擡眼對上了冉雪倦那雙漂亮極了但沒有任何溫度的眸子。
他緩緩去看冉樂,小家夥正抱着冉雪倦的腰不知道在比劃些什麼。
他有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