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免費,我照付。”梁晏清的掌心微微收力,觸碰感更加實切。
顧宗霁知道梁晏清在縱容他的玩鬧,貪玩片刻後才從梁晏清身上爬了下去,沐浴後去了衣帽間,挑了套他新買的夾克,與梁晏清去了影院。
哪怕劉思禮提前做了安排,四周依舊是快門聲不止。
顧宗霁下意識地停下步子,示意梁晏清先走,可下一秒,梁晏清直接牽起了顧宗霁的手,往影廳的方向走去,任由身後快門聲不止,卻無半點回頭的畏懼。
“明天港媒又要亂寫了。”剛剛那一幕,顧宗霁回了頭,望向媒體相機時多了幾分懼怕。
他不怕自己身陷非議,隻怕梁晏清被人诟病。
“沒事。”梁晏清為顧宗霁理了理散落的圍巾,随後牽着他入了坐。
偌大的影廳就他們兩位,電影的開端是慕華笙與蘇銘昌因一枚蝴蝶胸針結緣。
“那枚蝴蝶胸針,和你那枚一模一樣。”梁晏清見到時仍有些意外,那是顧宗霁生前唯一的遺物。
“恩。”顧宗霁輕聲應道,他私藏的那枚蝴蝶胸針,隻與梁晏清分享過,但僅限于分享,關于胸針的來源,顧宗霁從未與梁晏清提起。
他與那個男人的秘密就此封存,連顧嘉馨也不曾知曉。
“阿霁,為什麼那麼喜歡那麼胸針。”那是梁晏清上一世的疑惑,卻始終查不出一星半點。
“好看。”顧宗霁散漫答道,那枚胸針上的克什米爾藍寶石是珠寶界的聖杯,也是拍賣會的稀有品。
可顧宗霁的衣帽間裡多的是比這顆寶石珍貴的胸針,他卻獨獨鐘愛這一顆。
他不願多說,梁晏清也不在追問。
直至電影結束,影院屏幕熄滅了,四周徹底暗了下來,梁晏清才歎了口氣,“還是沒能躲過世俗。”
“馮導說,這樣的結局才會讓人銘記長存,世界才會因為這一點長存而改變。”顧宗霁回道。
“他的下一部片子定了麼?”
“恩,還是同性題材,他想請我繼續出演。”
“你什麼打算?”
“顧女士不會讓我出演了,我隻能演到這裡了。”顧宗霁苦笑道,顧嘉馨會用一切手段阻止他的參演。
二人齊步走在影院的過道上閑聊着,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那雙眼睛。
無數個深夜裡,柳承總會回憶起那場與顧宗霁的吻戲,他深知他不是他,可眉眼處幾分神似,就足以令他餍足。
顧宗霁太像他父親了,柳承守着那段影片回看無數遍,如果不是那場意外,這本該是他與他的日常,如今卻變得如此奢望。
“别怪我。”
“我沒想欺負他。”
“我隻是太想你了。”
柳承不止一次在邵宣恩墓前道歉,也知曉他不會原諒他。
他愛顧宗霁,甘願在青山醫院治療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