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等回去之後會擠壓多少工作量嗎?”
春雷愣了下,看向黎修白,隻是黎修白的目光并沒有落在春雷的身上,而是看上去沒有任何波動的看着邊蔓蔓。
“下面給的員工守則中,要求最少有一人要駐守在城市,不然出了事情,你們誰也承擔不起。”
“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一些鬼魂搗亂嗎?将那些鬼魂滅了就是!”邊蔓蔓強硬地說了一句,心裡也有些發虛。
員工手冊那種東西早不知道被扔在什麼地方,她哪裡知道裡面還寫了什麼。
而且從她成為春城話事人之後,根本沒有什麼大的事情,那些發生的事故,都是可以處理的。
“你若不答應,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邊蔓蔓站起來,臉上帶了些怒氣,沒有想要再留下的必要,“道不同不相為謀!春雷,我們走!”
春雷趕緊站起來,跟在邊蔓蔓身後,經過黎修白身邊的時候,悄悄對他豎起大拇指,飛快地跟了上去。
“哎,不是,你們這就走了?”車秋晏趕緊站起來,追了出去。
黎修白漫不經心地又端起杯子抿了口牛奶,對邊蔓蔓生氣這件事情并沒有放在心上。
“你可真有意思,我還第一次見到有人在酒吧喝牛奶。”
衛左一屁股坐在黎修白身邊,略帶嘲笑地看着黎修白,“黎先生,你這可真是與衆不同啊。”
他還在因為剛才送黎修白去醫院,結果不被領情,反而被說了一頓而生氣。
結果一轉臉,從他和朋友的包廂出來,就看到剛從醫院出來的這個人,在卡座裡坐着。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更加生氣了。
這人不是剛發熱嗎?結果不回家休息,還不知死活地又跑到酒吧來了。
黎修白擡起眼睑,看着衛左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謝謝誇獎。”
“……”
衛左瞬間就想把桌子掀了,什麼謝謝誇獎,這是誇獎嗎?這人該不會連話都聽不出來吧?
“喝牛奶的人,何必來酒吧,回家喝不好嗎?”衛左看着黎修白嘴角因為喝了牛奶多出來的一圈白色,手指有些蠢蠢欲動。
他這該死的強迫症,好想強制将他嘴上的那個奶漬擦掉。
黎修白“哦”了一聲,果真站起來,擡腳就要往外面走。
“哎,你等等。”衛左沒想到他說走就走,匆匆從桌子上抽了一張紙,“把嘴擦了。”
黎修白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衛左在說什麼,接過衛左手中的紙巾,在嘴角按壓兩下,認真道謝,“謝謝。”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下了樓。
衛左站在原地,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靠!”
他沒想到辛辛苦苦送人去醫院,這人沒道謝,反而因為送了一張紙巾擦嘴,就被道謝。
這讓衛左有些别扭。
黎修白出了酒吧,就看到車秋晏站在路邊,見到他出來,無奈一攤手,“沒攔住,人家打車走了。”
“走就走吧。”黎修白一點都不在意,“下次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就直接回絕了,拒絕他們到雲城來。”
“知道了。”車秋晏先是應下,之後又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會不會得罪他們。”
大家畢竟都是同事關系,春城和雲成離得也不是特别遠,也算是鄰居。
今天黎修白可真的是一點面子都沒給,多少讓邊蔓蔓有些難堪。
“這個你就不要想了。”黎修白目光看向遠處的燈光,聲音清幽,“他們擅離職守,離開自己所在的城市,下面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的。”
真以為自己成了城市的守護者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怎麼可能?地府之所以和人簽訂契約讓人去管理,就是因為實在太過忙碌。
但是并不代表他們對城市守護者的監管是放棄的,相反,對簽訂契約的人類,約束會更加的多。
若是他們過來,留一個人在春城倒是還好說,偏偏兩個人都離開了,這肯定會被地府追究責任的。
至于什麼時候追究,估計要看地府管理他們的使者什麼時候能騰出時間了。
“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再去找你。”黎修白看了下時間,對車秋晏點下頭,走到路邊停着的車輛坐了上去。
今天他雖然沒有答應邊蔓蔓的要求,不過這也能說明一個問題。
黎修白看着不斷倒退的路燈,地府可能真的會添置新的成員進來。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以及,添置多少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