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突然強勢吻上去，勾着他往浴缸裡一帶，蠱惑般低語：“**……”

……

莊煜華是被999吵醒的，電子音在腦子裡叽叽喳喳個不停。

【宿主大大，您犯了最嚴重的錯誤，偷吃禁果終會被主機發現，請早做打算。】

【有什麼辦法？】

莊煜華抱了抱懷裡人，卻輕柔至極，不敢吵醒他。

999聲音冰冷又無奈：【無法挽救錯誤，沒有辦法。】

莊煜華低聲嗚咽，他作天作地，狂野搭紅線這麼多次，第一次栽了，心愛的人護不住，這tm是個死局！

“小華？”周澤迷迷糊糊睜開眼，“怎麼哭了？”

他抹去小孩眼淚，又在眼角一吻：“沒事的，又不疼。”

“騙子。”莊煜華立馬被帶歪，在他腰上捏了下，看着人皺眉，委屈地耷拉下嘴角。

“乖，再陪我睡會兒。”周澤往他懷裡擠了擠，鼻尖蹭了蹭。

莊煜華沒心思睡，生怕這一秒是相擁的最後一秒，把人抱着，大型犬一樣拱在頸間。

突然響起尖利一聲鳴笛！

周澤猛地驚醒，坐起的時候太快，閃到了後腰。

莊煜華眼疾手快拖着他背，目光避開暧昧的痕迹，擔憂問道：“怎麼了？”

“老爺子回來了。”周澤拉下他的手，目光深邃望着緊閉的窗子。

等二人攜手步下樓梯，周秦已經坐在沙發上等了許久。

莊煜華這才發現，許久不見，名義上的父親迅速衰老，兩鬓斑白，精氣神也大不如從前，眼珠灰白，瞪人也不似從前有力道。

他松了口氣，他這樣子是揮不起鞭子了。

“周澤，你還真擅長給我驚喜。”周秦掃過他們緊握的手，捏緊拐杖把手，戳了戳地。

周澤感受着手心源源不斷傳來的熱意，積攢起反抗的勇氣，分庭抗禮似的在另一側沙發上坐下。

“放肆！”周秦呵斥道。

“老爺子，一輩子了，身邊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不累嗎？”周澤注視着他，娓娓道來：“孤寡一生，何其可悲。”

周秦咳嗽幾聲，憎惡地看着周澤，随後轉向莊煜華，勉強積攢出幾分慈愛：“小華，來父親這邊。”

莊煜華沒動：“爸，您抛家棄子的時候可曾想過今天的局面？”

“可恥！兄弟苟合，天理不容！”周秦積攢的怒氣一下子爆發，指着周澤罵道：“周家恥辱！”

“哦？”周澤笑了，站起來壓過老人兩個半頭，優雅從容：“這時候承認我是周家人？不過是嫌棄我髒了你周家血脈。”

“啪”清脆一聲，周澤被打歪了臉，卻是笑出了聲。

莊煜華正要上前，周澤一把扣住他手，往身後一拉。

“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背叛我的人什麼下場，你清楚。”周秦身上散發出久經沙場的威迫。

“老爺子，你收回了我所有股份，我帶走了你多半股東，誰更虧？”周澤微微彎了彎腰，偏頭一笑：“隻要我願意，周家倒台，新的商業帝國重啟，時間問題。”

周秦微微一愣，年老的臉上浮現刹那的驚訝，随後後退幾步，大笑起來。

等他笑夠了緩緩道：“你可以試試，在那之前，你會死得很慘。一條狗而已，弄死很容易。”

“周秦！”莊煜華忍無可忍，一拳頭就砸過去。

“小華！”周澤想攔卻沒攔住。

拳頭沒碰到周秦，他卻被拳風掃得癱倒在沙發上，肉眼可見暴躁起來，胡須吹瞪，眼睛外擴幾倍，突然爆發，一巴掌甩過去。

莊煜華聽到周澤聲音一滞，沒想到周秦會反擊，一下子被打翻。

沒站穩直接撞上了大理石桌角！

“小華！”周澤抱着人不住顫抖，看着不斷湧出的血紅了眼睛。

“去醫院，一會兒就沒事了……”

莊煜華拉下他的手，蓋在胸口，虛弱卻足夠深情：“等我回來……給你甜甜的戀愛……”

主機的懲罰，到了。

“不許死！”周澤瘋了般嘶吼，死死握着他手，力道大的快把骨節掰斷，“你說不離開我的！”

999跟着虛弱，聲音小的跟蚊蟲一樣：【宿主大大，感謝一路陪伴，走好。】

【……】莊煜華撐着口氣：【别急着放哀樂，沒死透呢。發動死遁技能，進入冷凍間封閉意識。】

999閃現一堆紅色警報：【大大，意識進入冷凍間，一旦小世界坍塌，您再也出不來了……】

莊煜華撐着口氣，虛弱卻平淡道：【殉情也不是什麼拿不出手的事。】

999飛速執行命令，播放一首情歌：【祝您好運，幸福美滿。】

【死遁技能已觸發，意識抽離中，請宿主做好準備】

像是有勺子一點點挖取腦子，莊煜華疼的說不出話來，想回握周澤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拼盡全力扯出個笑。

“我、愛、你……”

“莊煜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