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啊,有沒有受傷?”秋子慕撐起她肩膀,大緻掃了一眼,她手臂處有長長幾道抓痕,還留着血,看樣子是那屍嬰小爪子留下的痕迹。傷口不深,卻源源不斷地往外冒血,不像正常人一樣過會就凝血了。秋子慕隐約覺得不對勁,估計是那屍嬰身上有什麼抗凝的物質,立馬拉着她往樓下走,“我帶你去醫院。”
女生走了兩步,腳軟倒下去,秋子慕忙給她抱起來。此時的女生滿臉淚水,臉色慘白,看樣子被吓得不輕又流了很多血,明顯有些體力不支。
“你堅持一會。”跑到操場時,秋子慕停住腳步。
葉景安正和屍嬰僵持着,他拿着符揪住屍嬰脖頸,使勁往外提,屍嬰緊咬住葉安劍,紋絲不動挂在劍上。
“等我會。”秋子慕将女生輕放在樓梯上坐着,對着葉景安跑去,“你松手,我來幫你!”
葉景安心領神會,看準時機松開手。
屍嬰被秋子慕一腳踢出去,劍劃過它的嘴,裂開一條口子往外冒血。它嘶喊着原地亂蹦,惡狠狠地盯着兩人 。
“那女生受傷了,得馬上去醫院,你一個人對付它行嗎?”
“嗯,你去吧。”
“有事搖我給你的鈴铛!”
葉景安握緊葉安對着屍嬰沖過去,連續幾劍屍嬰全部躲開沒有主動攻擊,死死瞪着他,嘴裡哇啦哇啦喊着,他不知道這死孩子是什麼意思,問道:“你個小屁孩喊的什麼東西 ?說人話!”
僵持一會後,屍嬰轉頭對着身後的草叢跑去,咻的一下就沒影了。葉景安追過去,跟着地上隔兩步滴下的血迹一路找去,到實驗樓時血迹斷了。
葉景安整棟樓找了個遍,沒看見這死孩子躲哪。他給柳沐澤打電話,連打三個才接:“柳哥,屍嬰出來了,現在它躲起來了,怎麼找?”
“你不是挺厲害麼,問我做什麼?”柳沐澤挂斷電話。
“靠!還挺記仇。”葉景安回想祖師爺書上關于屍嬰的記載,似乎沒有印象有找到它的辦法,“遇見倆姓柳的,都不靠譜!”
柳沐澤想起葉景安就窩火,又是自家孩子,拿他沒辦法。也不知道他跟誰學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葉煜和葉卓然都挺正派的,到葉景安這怎麼就處處透着股痞氣。打架喜歡玩陰的人,柳沐澤也遇到不少,但打不過就壓人的,葉景安還是第一個。
誰打架打着打着跟别人貼一塊啊?柳沐澤想起剛剛那畫面就頭疼,被壓在胸口的氣,現在還沒緩上來。
都怪葉宸一!要不是因為他,誰樂意護着葉景安這不省心的倒黴孩子。也不看看自己一身肉有多少斤,幹脆把他這沒尊嚴的祖師爺壓死得了。
柳沐澤心裡發酸,那時候跟着葉宸一就沒受過半點委屈,然而他眼睛一閉說走就走了,這幾百年的時間裡所有的委屈,那個不是因他而起。柳沐澤悶了口酒,都還沒吞下去,鼻腔裡蹿上來酸癢的感覺,一個噴嚏把酒全噴出來。
“這壞小子,還在背地裡罵我?!”柳沐澤拿紙擦了擦,被氣的一肚子火氣又沒地發。
他點了一小段安神香,縮進被子裡睡覺。剛閉眼手機微信響個沒完,葉景安發過來幾條消息,大概的内容都是問屍嬰怎麼找,還有幾句話是在罵他,聊天界面最上面是一張極其醒目的照片。照片裡他被壓在葉景安身下,羞紅着臉。
簡直沒眼看!
柳沐澤立馬删掉照片,免得下次看見膈應自己。葉景安還打了個電話過來,柳沐澤把手機關機,煩躁的扔到一邊繼續睡覺。
這次真給他煩透了,就算點着安神香都好一會才睡着。不過覺還沒睡安穩,一陣急切的錘門聲又給他吵醒。
柳沐澤皺起眉頭下床開門,是葉景安。他二話不說把門關上,躺床上塞着耳機聽歌,反正今天不管這壞小子說什麼,他都不會開門。
“脾氣還挺大。”葉景安走到大廳找酒店經理,“你好,我朋友好像在房間出事昏迷了,麻煩你幫我開開門。”
經理看葉景安急壞的樣,拿着卡跑去柳沐澤房間開門。房間裡的人一動不動捂在被子裡,給經理吓一大跳,拿起手機準備叫救護車,被葉景安攔住。
“柳哥,你是不是又腦梗了,快起來吃藥。”葉景安走到床邊給柳沐澤被子一掀,身體擋在酒店經理的視線,用勁揪他耳朵,“你可讓我擔心壞了。”
柳沐澤一巴掌拍過去,坐起身來喊道:“葉景安你别太過分!”
“先生你哪裡不舒服,需要幫忙嗎?”經理弱弱問道。
“我沒事,麻煩你把他給拉出去,别來打擾我休息。”柳沐澤說。
葉景安冷哼一聲,對着經理說:“謝謝你,這裡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經理一臉莫名其妙。
“你也滾出去!”柳沐澤語氣不悅。
“小脾氣還挺大,真玩不起。”葉景安說,“跟你說正事,屍嬰把一個小姑娘抓受傷了。”
柳沐澤皺起眉頭。
“我錯啦,别生氣嗷。”葉景安用胳膊杵了杵他。
“秋子慕和那小姑娘怎麼樣了?”柳沐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