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啥呀?”秋子慕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嗯……你蟲子失聯那一刻,在屍嬰肚子裡馬上被消化沒了,抓到它也救不會來。”柳沐澤說。
“我的小寶沒了……”秋子慕整個人都蔫巴了,拿着蠱罐低着頭慢慢往回走。
葉景安從來分不清秋子慕有多少種蟲,不過瞅見他拿的那罐子,知道被屍嬰吃掉的是他頭号大寶貝。不知道他為啥特稀罕那破蟲,晚上睡覺都是放枕頭邊,死了隻跟要他命似的。
“啧!”他走上去摟着秋子慕肩膀,“好兄弟,别傷心嘛,我把屍嬰抓回來給你煉蠱哈。”
“才不要那死孩子,我隻要我的小寶!它倆跟了我好久。”秋子慕甩開他的手。
“……”葉景安看向柳沐澤,“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要不再問問他願不願意要你,把你煉成蠱應該不錯。”柳沐澤勾起嘴角。
“要煉也是煉你!”葉景安狠狠地把他往秋子慕的方向推了一把。
柳沐澤踉跄幾步,轉過頭瞪他:“倒黴孩子下手沒輕沒重的!我也煩着呢,小心我抓你去喂屍嬰!”
葉景安想到上次柳沐澤叫女鬼吞他,抓他喂屍嬰這種事應該也做的出,隻好老老實實呆着不說話,心裡暗暗琢磨着怎麼收拾這姓柳的。
柳沐澤在學校轉了圈,沒看見屍嬰的影子,歎了口氣說:“回去吧,它被打傷了,這幾天不會再出來。”
後面幾天屍嬰消失了,哪都沒有它動靜。隻不過學校池塘裡養的錦鯉和小烏龜全不見了,一開始以為是被貓抓去吃掉。提到貓大家才注意到,之前為抓老鼠養的三隻狸花貓這幾天好像也沒見它們在草坪上曬太陽。
直到第三天,有很多學生聞到綠化帶的四季桂叢裡傳來一股子惡臭味。那三隻貓才被找到,但隻剩腐爛生蛆的貓頭。
柳沐澤讓人買了幾隻草魚放進魚池,在旁邊布上陣法,等着屍嬰上鈎。又過了兩天,魚一條沒少,都活的好好的。
“開始挑食,看來恢複差不多了。”柳沐澤說。
“它不會跑出去吧?”葉景安往學校大門外望去。
柳沐澤搖頭說:“這裡怨氣最多,一定躲在學校裡。”
“沒意思,我不幹喽。”葉景安找煩了,一屁股坐地上不樂意再動。
這幾天真夠憋屈的,早上四點多得趁着學生和教職工還沒到校,爬起來跑去看看屍嬰有沒有上鈎。睡不好也就算了,還沒有任何收獲,被個死孩子耍着玩。葉景安有些明白柳哥當時為啥提到屍嬰就頭疼了,這死孩子确實煩人。
柳沐澤斜他一眼,這不剛好有一大塊鮮活帶血還肥瘦相間的肉擺地上的嘛,還到處找什麼,真是!
“好啊,那我和秋子慕去找。”柳沐澤憋住笑意,帶着秋子慕在操場找到陣法的各個點放上符,躲在陣法的陣眼位置地草叢後,盯着葉景安,等屍嬰上鈎伺機而動。
“柳哥,我們這是幹什麼?”秋子慕問。
“等屍嬰出來進圈子裡,在陣眼放銅錢,等陣法成型就可以抓住它了。”柳沐澤說。
秋子慕點了點頭,安靜觀察周圍環境。
“哎,他們倆一走沒人說話,怪無聊的。”葉景安覺得讓他們倆去找,自己偷懶有點太不厚道,又在附近轉了兩圈,還是沒看見屍嬰。
他真找煩了,拿起手機想打會遊戲,但沒注意到屍嬰從不遠處探出個腦袋正打量他。
柳沐澤笑着說:“來了。”
“那我們去抓吧!”秋子慕激動的要沖過去,這死孩子吃了他的寶貝,得給它抓起來先飽飽打一頓。
柳沐澤拉住秋子慕,示意他再等等。
屍嬰四處看看發現柳沐澤不在,悄悄走到葉景安背後,張開嘴要咬他。
“我靠,打的好!”葉景安突然喊了一聲,給屍嬰吓退了幾步,又聽見葉景安叽裡呱啦說些什麼,便好奇湊上去看,發現他不知道在幹什麼,但好像很有意思,就待在肩膀後面看他玩遊戲。
葉景安打的入迷,根本沒發現背後有這麼個玩意。
“他還挺招小孩子喜歡,居然不咬他。”秋子慕看感歎道。
“嗯,有意思。”柳沐澤見屍嬰張口,符都拿手上準備打出去了,沒想到他們倆還挺和諧。心裡想着葉景安是塊帶娃的好料子,得找個理由把這死孩子甩給他。
葉景安打完遊戲,放下手機喊道:“柳哥,老秋!你們在哪?”
沒聽見回應,站起來四處望了望。剛轉頭就看見肩膀後面有白啦吧唧的玩意咧着嘴盯他,好像是在笑。
“卧槽!”葉景安管它是哭還是笑,側身對着屍嬰劈了一劍。沒有劈動它,反而還給剛剛很開心的屍嬰惹生氣了,它嘴張的更大,鋒利的牙齒全露出來,對着葉景安撲過去。
“柳哥,它在我這!”葉景安跳起來躲開,撒腿朝着柳沐澤和秋子慕剛剛走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