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慕順着葉景安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前方二米遠的土坡上長着幾株黃花石蒜,亮黃色上一抹紅,在這片綠油油的林中格外的亮眼。
“你站着别動。”秋子慕按耐住内心的激動,輕手輕腳往朝後方繞過去。
沒等他走過去,鬼蝴蝶煽動兩下鱗翅飛到另外一株石蒜上。秋子慕繃着神經的同時加快腳步,心怕它飛走。走到能掃網的距離,秋子慕揮起捕蟲網一抄,還是空網了。鬼蝴蝶感知到危險,以極快得速度的向密林種飛去。
“葉景安,追啊,别讓它跑了!”秋子慕喊道。
“好!”葉景安提起剛組裝好的捕蟲網,往鬼蝴蝶的方向跑去。
秋子慕眼睛死死盯着鬼蝴蝶,跑的過程中沒咋看路還摔了兩三次。兩人眼睛裡隻有鬼蝴蝶,跑了好一陣子,兩人速度明顯慢下來,上氣不接下氣,有些體力不支。
“這小撲楞蛾子還挺能飛!”葉景安撐着樹,歇了口氣。
“我一定要抓住它!”秋子慕眼睛都跑冒金星,還在追着不肯停。
鬼蝴蝶飛着飛着,翅一合後眨眼間閃身不見了。
“去哪裡了?我盯着好好的怎麼突然沒了?”秋子慕四處搜尋鬼蝴蝶的蹤迹。
“我瞅着它好像是憑空消失的。”葉景安說。
“它是速度太快,我們沒注意到而已。”秋子慕沒看到鬼蝴蝶的影子,心裡無比失落。比起從沒遇見,這種失之交臂的感覺,更讓人遺憾。
“行了,至少看見它真在這生活,我們四處找找,總能抓到的。”葉景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和之前不大一樣。前方都是陡峭的山崖,已經沒有繼續前進的路。
葉景安看見崖壁下似乎有個洞穴,他想起柳沐澤提過的可以睡覺的山洞,便好奇想去看看。
洞口不大,但是很規整,像是人工開鑿的一樣,裡面漆黑一片,手機的手電照穿透性不強,照不到洞裡的情況。秋子慕和葉景安拿出一個光線穿透性更強的手電,警惕地走進去。
這是一個筆直的岩洞,裡面的岩壁有明顯人為開鑿的痕迹,像是個礦道。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一扇鐵門擋住兩人去路。鐵門已經鏽迹斑斑,地上掉滿鐵鏽屑,門縫被焊了幾條厚厚的鐵條。
鐵門的中央擺放着一尊石雕神像,卻沒有頭,看起來很是怪異。
“供奉沒有頭的神像是有啥講究?”葉景安問。
“我不知道,好像沒這說法。”秋子慕說。
葉景安走進仔細看了眼神像說:“這脖子處的斷口很不整齊,頭是被人故意破壞的。”
“神像放在這裡幹什麼?”秋子慕說,“又沒看見有人供奉。”
“看着鐵門封的嚴嚴實實,要不就是不想讓人進去,要不就是防止裡面東西出來。看着神像位置,大概率是後者。”葉景安想起曾經看過的書上說,太上老君被人們視為是保護金銀銅鐵礦業安全的守護神,還是創造神,在民間從事礦業的人都會供奉太上老君。
可着神像雖然沒有頭,但是身披铠甲,内着黑袍,手持鋼鞭,氣魄勇武,一看就是武将,跟太上老君根本不搭邊。葉景安問:“你知道這神仙是誰不?”
“如果這裡有煤礦的話,大概率是窯王爺。”秋子慕解釋說,“窯王爺保佑煤窯平安的神靈,礦工平安的寄托,也叫煤窯神。在全國各地的礦廠都有供奉,但供奉的煤窯神卻各有不同,不知道這位是誰。”
葉景安剛準備接話,鐵門内傳來巨大一聲撞擊聲,一層鐵屑唰唰掉下來。兩人愣神的功夫,鐵門開始劇烈晃動。
“快走!那東西想出來。”葉景安拉着秋子慕往外跑。
剛出礦道口,柳沐澤從另一邊的山崖趕過來:“你們沒事吧?”
“沒事,那怪物在裡面。”葉景安指着礦道說。
柳沐澤眉頭一皺,跑到鐵門前時,怪物似乎已經走了,沒再撞門。他之前一路追那鬼東西到一個地洞,不知道下面的情況,又怕葉景安和秋子慕遇到危險,便沒繼續追。
“柳哥,這斷頭神仙咋回事?”秋子慕問。
“應該是被那怪物故意破壞的,跟我來。”柳沐澤說。
“柳哥,你之前說的可以過夜的山洞是這裡?”葉景安問。
柳沐澤搖了搖頭,他那會來的時候根本沒這礦道,也沒遇見過那怪物,想必是這幾百年間發什麼了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