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回家,這路走不出去是不是你搞的鬼?”葉景安沒好氣問道。
紅衣女鬼又變回到了白色衣服的樣子,輕聲說道:“你往前開就行。”
果然沒開多久就看見了城市的燈火。葉景安松了一口氣,開始和她聊起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白裙女子說:“孫雅琴。”
葉景安說:“我可警告你,幫你找到了,你不能殺人啊!”
“不會,我就看着他。等我看到死心了,就去投胎。”孫雅琴嘴角蕩着彎彎的弧度。
從她的神情和語氣中可以看出,愛一個人似乎隻要遠遠看他一眼就足夠了。葉景安想起了柳沐澤,歎了口氣。
終于到家了,葉景安開門看見柳沐澤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的喝酒。
“回來了。”柳沐澤微不可察覺翹起弧度。
葉景安一肚子火氣,對着他喊道:“姓柳的,你明知道那車有問題,為什麼還故意租那輛?”
“讓你們曆練曆練,總不能什麼事都靠我吧。”柳沐澤坦然道,他瞟了一眼跟在葉景安身後的孫雅琴,“怎麼把她帶回來了?”
“給她找老公。”葉景安又轉頭看向孫雅琴,指着柳沐澤說,“你今天晚上睡他屋。”
孫雅琴一進門看見柳沐澤,害怕的往後躲了躲。就是這人拿符壓了她幾天,一看就不能惹。現在又聽葉景安這話,直接吓得縮到了秋子慕身後,讓自己不被他看見。
“你看看,鬼都嫌棄你!”葉景安添油加醋的解釋了她剛剛的行為。
柳沐澤:“……”
秋子慕把摘回來的猕猴桃遞給他,笑着說道:“柳哥,給你摘了點果子吃。”
“不給他吃!”葉景安一把就将袋子搶過來,氣沖沖跑回房間,孫雅琴馬上跟過去。
“這個給你,可好吃了。”秋子慕把自己兜裡放了兩顆猕猴桃塞給柳沐澤,回房間休息。
柳沐澤跟盤核桃一樣,轉了轉手裡的小猕猴桃,笑出聲來。柳沐澤一杯酒都還沒喝完,看見葉景安又跑下樓來,放了瓶碘酒和一包棉簽在桌子上,垮着個小狗皮臉盯着他。
瞥了眼碘酒,柳沐澤心裡好笑。說這小子活的糙吧,每次受傷都得塗藥,說他活的精細吧,不管大傷小傷都抹這玩意,兩塊五一瓶的碘酒被他當做萬能良藥用。
葉景安見柳沐澤面無表情喝酒,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又主動把受傷的手伸到他面前,一副拽兮兮的樣子。
“幹嘛?”柳沐澤倒也知道這動作是什麼意思,幅度很輕的翹了下嘴角。看他那副欠揍的表情覺得有趣,想逗逗他。
“給我塗藥啊!”葉景安動了動受傷的手指。
“多大人心裡沒數?自己塗。”柳沐澤瞅一眼他手上的傷口,沒看見在哪,湊近仔細看了下,就小小一條,“你是嬌氣包嗎?”
“誰是嬌氣包,傷口不消毒會感染的。”葉景安垮着嘴角,有把手遞上前了些,“都是因為你才受傷,你給我塗!”
“跟我有什麼關系,我碰都沒碰你。”柳沐澤哭笑不得。
“還不是因為你租這鬼車,還故意讓我們自己去。”葉景安又給了他一個台階下,自己打開藥蓋子,用棉簽沾藥遞給他。
柳沐澤看他這孩子氣的行為,無奈地拿起藥給他塗傷口,心裡突然一酸:“那我不在了,你們遇到這些事情怎麼辦?”
葉景安聽這話愣了一下,問道:“你要去哪裡?”
柳沐澤沒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塗藥。
“我問你話呢!”葉景安把手抽了回來。
柳沐澤直起身子看着他,笑着說:“難不成要我跟你們一輩子?”
葉景安移開眼,盯着自己受傷的手指。感覺有口氣堵在了心裡,難受的緊。
他從來都還沒想過柳哥會有離開的一天。那若是有一天柳哥真離開了,又會怎麼樣呢?
葉景安擡眼看向柳沐澤,說了一句别走。語氣看似強硬,卻更像是在懇求。
“嗯,累一天了,去休息吧。”柳沐澤頭微偏,避開了他的目光。
葉景安應一聲,走回房間,前天的那股強烈的失落感再次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