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哥,如果神仙沒有人供奉會怎麼樣?”葉景安問。
“失去神力,跌落凡塵。”柳沐澤說。
“那我要回去給我祖師爺燒一根大腿粗的香,我天天給他燒!等以後我接任葉家,天天叫後輩供奉祖師爺,我要讓他在天界橫着走!”葉景安說幹就幹,拿出手機網購香,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說什麼别人有的,他家祖師爺得有,别人沒有的,他家祖師爺還得有。
柳沐澤一愣,總覺得自己頭頂在冒青煙:“沒這必要吧?”
“有必要,我家祖師爺必須用最好的!”葉景安激情下單一大堆東西。
“你為啥對你家祖師爺這麼好?”柳沐澤問。
“他好厲害,小時候幫過我,還帶我玩,說以後等我遇見危險還會來救我。”葉景安突然擡頭看向柳沐澤,“柳哥,你有辦法讓我見到他嗎?”
“你家祖師爺,你問我?”柳沐澤笑問道,“你要見他幹什麼?”
“先看看他長啥樣,他用損招讓我忘記他長啥樣。還要問問他的符咒和劍術有沒有什麼速成大法,順便再要兩件除妖驅鬼的寶貝帶身上。”葉景安一本正經說,“柳哥,你有辦法嗎?”
合計葉景安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什麼東西沒學會,還想着走捷徑,要寶貝。柳沐澤忍住想打孩子的心,冷笑一聲說:“有啊,你去做個白日夢不就能見着了。”
“就知道你靠不住。”葉景安輕哼一聲。
柳沐澤斜他一眼沒多說什麼,兩人來到一家奶茶店。秋子慕正坐在裡面,捧着小熊玩偶逗萱萱開心,見兩人過來,松了一口氣說:“以後哄小姑娘這事别交給我!”
“你可以!”葉景安拍拍秋子慕肩膀。
“對了,萱萱說想回家一趟。”秋子慕說。
“好。”幾人回到寨子,此時各家各戶門前都挂着白布和紙紮花。寨子中央的位置放着一張木桌,三個大盤子中各自放着牛、羊、豬的頭,每一家人挨個跪在地上香。
其中一個上香的男人葉景安幾人都見過而且印象深刻,正是當天跪在山神廟門前,最後被地靈殺死的山民。葉景安看見當天詢問的那位老鄉,又湊上去跟他打聽情況。
老鄉告訴他們,寨子裡的大巫師被人砍斷腦袋死掉了,其他人都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裡大家得罪山神,被活活撕碎。
老鄉說着流露出後悔的神情,用力一拍大腿說道:“都怪我貪這筆錢,答應他們幹這種損陰德的事。”
“知道就好。”葉景安拉着萱萱走到寨子中央,對着衆人冷聲說,“用别人的命換來的别墅,住的可還舒坦?”
那穿西裝的人眼神一淩,惡狠狠說道:“你在瞎說什麼?”
“你們幹了什麼心裡沒點數?”葉景安冷笑道,“這孩子媽媽可在天上望着你們呢!”
傷害過萱萱媽媽的人慌了,你看我我看他,小聲讨論這什麼,穿着西裝的男人眼裡殺意外洩,對着葉景安幾人說:“既然都知道了,那可不能讓你們活着離開這裡!”
十幾個山民将葉景安四人團團圍住,還有幾個山民跑回家裡,去拿家夥事。
“真是無可救藥。”葉景安把萱萱交給秋子慕,“你帶她去家裡拿東西,我今天就要好好削他們一頓!”
葉景安猛地擡腿對着沖過來的人橫掃過去,幹倒兩個,手後肘用力一怼,又蓄力對着前面人的眼眶打去,痛的他們嗷嗷叫。葉景安手腳并用,一人打翻五六個,其他人被他這戰鬥力虎住,往後退了一段距離,不敢再上前挨打。
這些人本想着把幾人打到沒辦法還手,再拖進屋裡弄死,誰知道還打不過,隻能掏家夥事,來硬的了。回家取家夥事的幾人拿着木棍、鐵棍還有柴刀跑過來。手裡拿着武器就是硬氣一些,拍着手裡的棍子,壞笑着朝葉景安逼近。
“就你們有裝備是吧?”葉景安取出葉安劍,舞了一套學過的花把事劍法。
山民面面相觑,這人貌似真的會功夫,猶豫好一會,還是為了自己後半生不在牢房度過,橫下心對着他沖過去。
葉景安一頓亂砍亂踢,沒有技巧全靠莽。有個山民眼看打不過他,悄摸摸移到他身後,揮起鐵棍要往他腦袋上敲,被柳沐澤一手接住:“小心。”
“嘿呀,你還搞偷襲!”葉景安對着那人肚子踢上一腳,此時也給他打起火了,把劍遞給柳沐澤後,撿起地上的鐵根冷冷的說,“我教你們怎麼用棍子。”
葉景安還是覺得棍子比劍稱手,這年頭耍劍得小心謹慎,萬一給人脖子抹了,牢飯就有着落了。棍子就不一樣,用多大力道能把人打死打殘他清清楚楚,好把握個度。
葉景安幾棍子下去趴倒一片,地上躺着的人卷腹捂腳,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喊痛,還有幾個人自知打不過,放下武器求饒道歉。葉景安比起他們可好太多,隻是手背和小腿挨了一棍子。打完報警電話後,葉景安悠哉悠哉朝深山走去,問柳沐澤:“你咋不幫忙揍他們?”
“這幾個人還要我出手打?”柳沐澤不屑道。
“哎喲,我的腿……嘶,好痛!”葉景安搭着柳沐澤肩膀靠在他身上,瘸着腿走路,“完了,被人打廢了。”
柳沐澤輕挑眉毛:“打哪了,我看看。”
葉景安手指左邊的小腿。
“這啊?”柳沐澤一巴掌拍過去,“别裝了,那人揮棍子打你時,是我用腳跟你擋的,你還瘸上了。”
“啧,趕緊拿完東西回家休息,打累了。”葉景安舉起手背,“咯,青了,還被那人指甲扣掉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