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甯給他推薦了一個有名的畫家,邀請他去畫室選喜歡的。柳沐澤謝絕好意後,直接回到酒店。
“那人有問題!”葉景安憤憤不平,“對他那麼客氣幹啥,你不一向要啥東西直接搶的麼?”
“法治社會,請注意你得言行舉止。”柳沐澤說。
葉景安白眼翻到天上去,怼道:“你搶人家寶貝的時候,怎麼沒聽你說要遵紀守法?”
“我什麼時候搶人寶貝了?”柳沐澤反問。
“你從邪匠那拿回來的東西,不是搶的?”葉景安嗤笑道。
“他是人嗎?法律可沒規定不能搶妖精東西!”柳沐澤說。
“就是,柳哥這是為民除害!”秋子慕附和道。
“你滾犢子,瞎湊什麼熱鬧。”葉景安争不過柳沐澤,心裡暗罵他不要臉,又繼續追問,“你受氣要他簽名幹啥?”
柳沐澤拿出于逸凡簽名的黃紙,在簽名的背面寫上符文,對着兩人晃了晃道:“去他畫室轉轉,鬼氣是從顔料裡透出來的,說不定能在畫室發現什麼。”
秋子慕和葉景安瞪大眼睛。
“私闖民宅!”
“刺激哇,走着!”
葉景安摟着秋子慕肩膀,一臉壞笑的說:“咱們是去救那受害的姑娘,不算私闖民宅。萬一被警察抓了嘛,就把柳哥供出去!”
秋子慕瞅柳哥一眼,慢慢點着頭:“嗯……好主意!你看你身後。”
葉景安轉過頭去,柳沐澤正皮笑肉不笑的看他:“咳,柳哥,我們走吧。”
柳沐澤手上的符紙被他拇指一碾立刻自燃,燒出的一縷青煙往門外飄去。路上,柳沐澤把于逸凡和他妻子的事情告訴葉景安和秋子慕。
“難怪他對你态度極差,合計以為你觊觎他妻子美貌。”葉景安說。
柳沐澤笑而不語。
路上葉景安查找于逸凡的信息,他還真挺有名氣。以人物肖像畫出名,屬于寫實派。他筆下的人物幹淨簡單,色彩靈動,栩栩如生,堪比相機拍出來的照片。
曾經有人拿出照片和他的畫作,讓自願者站在五米遠的地方猜那副是畫,有一半的人都看錯,于逸凡由此名聲大噪。
葉景安很是唾棄對于逸凡的這些贊揚,就看不慣拽兮兮的藝術家。更何況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藝術家居然和柳哥用如此惡劣态度說話,不是看在他老姐和柳哥面子上,絕對直接抽他。
他們跟着青煙來到一棟老舊的居民樓,看見青煙飄進二号居民樓的602房間。柳沐澤知道于逸凡在家,叫葉景安打電話給他姐把于逸凡約出去。
柳沐澤三人來到一處隐蔽的地方,坐着等于逸凡出門。二十分鐘不到,看見他走出居民樓。
這棟老式居民樓沒有電梯,昏暗樓道的白色牆壁上滿是雨水浸漏留下的痕迹,雜亂地貼滿了各種開鎖廣告,靠近地面的牆壁還長出青灰色的黴斑,狹小空間中透這一股子黴味。
很難想象于逸凡為什麼會選擇這種地方作為他的畫室,他穿的那針織毛衣都是上千的高檔貨,看這樣子也不像是個窮困潦倒的藝術家,沒必要選這種地方當畫室。
爬上六樓,602的房門和其他戶的不大一樣,用的是安全系數很高的智能防盜鎖,門上幹幹淨淨一張小廣告也沒有。看着上鎖的房門,葉景安和秋子慕一愣,私闖民宅沒鑰匙怎麼開門來着?
這叫開鎖師傅也不頂用啊,除非于逸凡本人用密碼或者指紋開鎖,其他人隻要稍微觸碰到鎖,屋主就會立馬收到危險報警。
柳沐澤現在越發覺得葉宸一研究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符很有用,就單說這種開門的,已經用到了兩次。門被輕松打開,還沒有觸動安全警告裝置。
“柳哥,你可以啊!”
“得去公安局備個案,哈哈哈哈哈……”
房門一開,一股刺鼻的顔料味撲面而來,三人被熏的往後退了兩步。這裡還真是于逸凡的畫室,房子不大,就一室一廳。
房子裡沒有什麼家具,四處堆放着繪畫需要用的工具。地面上的顔料和畫筆淩亂擺放,有些還潑灑在地闆上,一部分已經幹出裂痕,雜亂無章,應該從沒清理過。
客廳牆壁上與地面的淩亂截然不同,白色牆面幹幹淨淨,挂滿了大大小小的畫作,畫的全都是同一個女人。與畫展上不同的是這裡畫的人都沒有遮住臉,皮膚也不是慘白的,有正常人的血色。谷茉在每一副畫中都是笑容滿面,看起來很開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