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安和秋子慕哪裡都沒找到他,都嚷嚷着要打報警電話時。警察自己找上門來了:“你們私闖民宅,請跟我們走一趟。”
葉景安:“……”
秋子慕:“……”
葉景安在拘留所裡,見到了哪裡都找不到的柳沐澤。
難怪找不到人!
柳沐澤跟被雷劈了一樣,到現精神還處于半癡半呆的狀态,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他坐在那裡發呆的樣子,葉景安咧嘴就樂:“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姓柳的,你也有今天!”
柳沐澤:“……”
“請你嚴肅一點!”警察拍葉景安肩膀。
“啊,好。”葉景安捂住嘴,又搓了搓臉,擺出一副自己犯錯誤很後悔的表情,眼睛裡甚至可以見他拼命擠出的一點點淚花。
那警察前腳剛走,葉景安後腳繼續樂:“合計你真是去砸人場子啦,還被條子抓到局子裡!”
“我沒去砸人場子。”柳沐澤老實說道。
也對,以他的本事找事怎麼會被警察抓,被抓也就算了,居然還老老實實呆在這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你咋進來的?”葉景安問。
“我報的警。”柳沐澤答道。
“……”葉景安被他氣笑了,第一次見自己舉報自己的,“姓柳的,你是腦子有問題吧!?”
“嗯。”柳沐澤垂着眼。他當時腦子短路了,對那姑娘心中有愧,沒考慮太多,就想先找人幫她穿件衣服,再救她出來安葬,這合适的隻有找警察。
“噗……呃,柳哥你還好嗎?”秋子慕實在沒憋住笑了。
“還好。”柳沐澤說。
葉景安想到他跟秋子慕是因為私闖民宅被警察抓進來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審問道:“是不是你把我們倆供出來的!?”
“不是。”柳沐澤慢慢搖頭,滿臉寫着無辜。
葉景安見他那副癡呆樣,越來越好奇這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在他心中,這人沒有怕的東西。葉景安弓下腰,眯着眼睛盯着他問:“你在屋裡看見什麼了?”
“什麼都沒看見。”柳沐澤弱弱的說。
“什麼都沒看見你跑啥?!”葉景安瞪大眼睛。
“我想回家了。”柳沐澤說
葉景安:“……”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嗝。”秋子慕又瞥見柳沐澤盯着他,立馬收住笑,“呃,柳哥我剛剛吃錯藥了,你無視我就行。”
葉景安真的很佩服這姓柳的能面無表情,甚至一本正經的張口胡扯,對着他比了一個大拇指說:“你可真牛!”
看他那委屈樣,葉景安又有點心疼起來。到底什麼東西給他吓成這樣,人都蔫巴了。
“你沒事吧?”葉景安坐在他旁邊,摟着肩膀柔聲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柳沐澤依舊是垂着眼,輕輕搖頭。
葉景安緊了緊喉嚨。平時那欠揍的、冷臉的、輕言細語安慰人的柳哥,他都能忍住不沖動。可這垂目低頭,委屈巴巴的柳哥,叫他怎麼忍得住?
葉景安搭在他肩膀的手握成拳頭撤了回來,深深呼出口氣,站到角落不再看他。角落裡放着一個卡其色的紙盒,裡面擺滿小千紙鶴,紙鶴折的工工整整,十分好看。葉景安拿出兩隻放在手上問道:“柳哥,這是你折的?”
柳沐澤點了點頭。
“這些個警察還挺有人情味嘛,手機沒收了怕我們沒意思,還送紙讓我們折着玩解悶。”葉景安拿起一張白紙,依着記憶裡的方法疊起紙鶴。
中間的過程有些忘記了,他疊了又拆,廢了好大會功夫才疊完一個。葉景安還是覺得疊紙沒意思,又去惹柳沐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