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下樓,遇見秋子慕買藥和早餐走上來,柳沐澤接過藥:“給我吧。”
“柳哥,你們還好嗎?”秋子慕光看他們被打,都覺得皮子痛。
“葉景安不太好,我先去給他塗藥。”柳沐澤說。
秋子慕點頭。
柳沐澤用棉簽沾了點藥,往臉上開始塗起。
嘴唇上破皮的一塊接觸到碘伏,刺痛了一下,葉景安皺起眉頭又“嘶”了一聲。
“很痛嗎?”柳沐澤頓住手,輕輕給他吹了吹。
“不痛,你繼續。”葉景安盯着柳沐澤,他認真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葉景安不敢多看,他們兩對面隻隔着兩拳頭的距離,現在氣氛又好,怕自己忍不住做錯事,便把頭微微偏了一點不去看他。
“别動,沒塗好。”柳沐澤不知道葉景安什麼心思,把他頭又扭過來,還用手擡起他下颌骨,給脖子上的傷口塗藥。
葉景安喉結滾了滾,感覺心跳的快了些,索性眼不看為淨,把眼睛閉上。等到柳沐澤塗到腹部時,葉景安一把将他手抓住:“柳哥,肚子不用塗,我怕癢,給我塗後背吧。”
“好,轉過去。”柳沐澤說。
葉景安悄悄松了口氣,等藥塗完後,立馬站起身往廁所跑:“我先洗漱下。”
柳沐澤自己也還沒洗漱,聽見廁所水一直放着,等他半天都不見出來,問了句:“好了嗎?”
“好了。”葉景安全身濕漉漉的,還在用浴巾擦着,剛塗好的藥全被他洗沒了。
“你洗澡幹嘛?才塗的藥!”柳沐澤語氣不悅。
“好痛,沖個冷水澡。”葉景安笑着說。
“用水洗傷口不是更痛嗎?”柳沐澤不知道他又抽什麼瘋,“你洗的冷水?”
“我就覺得水洗不痛啊。”葉景安說。
柳沐澤看他被水洗後更加紅腫的傷口,打算再塗一遍藥,拍了拍床,示意他坐過來。
“打死不塗!”葉景安提起早飯就往自己房間跑。
柳沐澤:“……”
到了晚上,三人來到燒烤攤蹲點,柳沐澤把秋子慕也帶上了,貌似有他在出岔子的可能性還小一點。
“柳哥,你以前不都可以直接找到地方,怎麼這次還得靠跟蹤?”秋子慕印象中柳哥看一眼就知道在哪,最多燒張符。
柳沐澤淡淡道:“那是看陰氣。這裡沒有,隻有死人肉。”
“那被殺的人不來報複嗎?”葉景安問。
這都被人大卸八塊做成烤肉了,不來報複貌似說不過去。
“人不是那老闆殺的。”柳沐澤盯着正在收攤的烤肉攤老闆,“他身上沒有沾有陰氣,估計是被人騙了。”
“想想也是,真的他殺的話,又怎麼能面不改色吃人肉?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查到是人肉。”葉景安說。
淩晨兩點,燒烤攤老闆收拾好東西開車走了。
葉景安跟上去,大概開了半個多小時,車開進了一個居民小區,這小區環境不好,離城市中心也遠,但最大優勢在于旁邊有個農貿批發市場。
老闆把車停到車庫,進了電梯。
“我去看看,你們去車裡等我。”柳沐澤走近電梯去到二樓。
他取出一個裝有白色粉末的小瓶子,倒了一點白粉握在手上,敲響老闆家房門。
門剛打開,他把粉末扔了出去,白粉成抛物線落向地面的過程中燃了起來,飄出一股黑煙。柳沐澤閉氣,黑煙全被老闆吸進了肺裡。
柳沐澤嘴角一揚,問道:“你不記得我了?”
烤肉老闆擦了一下眼睛,熱情道:“這不小劉嗎,快進來坐,這麼晚咋有空過來?”
“本來去你燒烤攤讨肉吃,誰知剛好遇見你開車回來,就跟過來了。”柳沐澤和他有一搭沒一搭聊着,眼睛掃視這房子。
房子客廳很大,沒有沙發和電視這些日常的家具。倒是有兩個很大的冷藏櫃,裡面放到都是冰凍的海鮮以及一些肉類。地上全是盆子簍子,有些裡面裝着沒賣完的菜和鐵簽,看樣子這裡就是他準備食材的地方。
“我看看你腌的肉行嗎?”柳沐澤看見廚房的門是關着的,猜到肉應該在裡面。
老闆的表情頓了一下,還是樂呵呵打開廚房的門讓他去看。廚房放着幾個大的陶缸,柳沐澤打開蓋子,一股腥氣撲面而來。他瞥了腌肉一眼,趕緊關上蓋子。肉已經被切成小塊,放香料腌制好了,但他能确認那就是死人肉。
“你這肉那買的?我弟弟愛吃,吵着要我買。”柳沐澤走回客廳。
這老闆倒是個熱心腸,告訴柳沐澤那養殖場的位置,還提醒他提自己名字價格能便宜一點。
柳沐澤跟他再次确認地點,道謝後回到車上,把地址交給葉景安。
“開車一個半小時,這麼遠?”葉景安覺得今天晚上可以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