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做嘗試?你真相信他會救你孫子的命?”柳沐澤冷笑一聲,“他告訴吳曜的身體和你孫子的靈魂無法完全契合,需要一段時間磨合是嗎?那他有沒有說,這磨合的過程如萬蟻噬身,你孫子還不能動不能喊痛,隻能忍着。”
張貴芬眼神越來越冷,笑道:“柳院長什麼意思?搞封建迷信可是要被抓起來的。”
“靈魂就算融合了,也會再次剝離。三次,三次之後他魂魄就散了。”柳沐澤提醒道。
“小何,送客!”張貴芬猛地将大門關上。
柳沐澤冷哼一聲,手裡捏出顆白色珠子,劃破手指将血滴在上面。
“你又開始了是吧!?”葉景安抓住他的手問,“又要幹什麼?”
“攝魂咒,他把吳曜的魂給抓了,那我就抓她小孫子的魂,順便幫他解脫融合的痛苦。”柳沐澤邊走邊念叨施咒語,走了十步的距離,他轉身把珠子彈向别墅三樓的窗戶。
“柳哥,你還會巫術啊,不過這攝魂咒好像是禁術來着?那個……把魂抽出來痛苦也不比你剛剛說的萬蟻噬身差吧?”秋子慕弱弱道。
“也就一下,問題不大。”柳沐澤輕描淡寫擺擺手,“放心,我滴了血,痛都由我受着,不會傷到那孩子。”
“什麼!?你幹嘛自己受着?”葉景安拉住柳沐澤,“你趕緊解開,我們想其他辦法。”
“解不開,已經生效了。”柳沐澤微微蹙眉,“吳曜還隻是個孩子,這種抽剝靈魂的痛,他剛剛經曆過。他應該是認真學了我給他的書,拼命逃出來過,又立馬被抓回去了,所以陳晨隻見過他一次。”
“你要不換一個人,我不怕痛,我來!”葉景安道。
“就一下的事,估計還沒你姐一巴掌痛。”柳沐澤笑了笑說,“走了,别擔心。”
葉景安回到孤兒院悄悄跟秋子慕打聽攝魂咒,但秋子慕沒學巫術,更何況這是禁術,具體的他也不太清楚,不過所有巫術中被禁用的咒術一般都是極度殘忍或是痛苦萬分。
葉景安不放心,盯了柳沐澤一天,發現确實沒看見他有啥異樣,便問柳沐澤道:“你說的那個抽魂魄的痛什麼時候會發作?”
“早痛完了。”柳沐澤道。
“哈?我就沒看見過你有表情變化诶!”葉景安猜他是躲廁所裡忍痛,痛完再出來,這是他姓柳的能幹出的事。能忍痛不代表不會痛,他這祖師爺一向不顧及自己,還把他的話當耳邊風,真是欠揍!
“别聽秋子慕吓唬人,這禁術隻不過誇大痛苦而已,沒有很誇張,别擔心。”柳沐澤安慰道。
“那孩子靈魂你抽出來放哪的?讓我看看。”葉景安質問道。
“我溫養着,不能随便見光。”柳沐澤拍拍他肩膀,“行了,睡覺去吧,我把那孩子的魂搶了,已經得罪對面的巫師,明天有一場好架要打,你好好休息。”
“行,你有事一定要叫我,聽見沒?”葉景安叮囑着。
“嗯,睡個好覺。”柳沐澤笑道。
回到房間,柳沐澤把門窗反鎖好後,又拿出來一顆白色珠子,放進墨色小瓶中,用小刀割破手指把血擠進去,直到浸沒珠子。柳沐澤不懈的冷哼一聲:“我倒要試試能有多痛。”
葉景安剛剛進入睡眠狀态,身體突然刺痛一下,感覺像是血管裡進了跟針。葉景安想起祖師爺曾經給他喂過一滴血,今天的咒好像也用了血。他心裡咯噔一下,忙往柳沐澤房間跑去,發現門從裡面鎖了。
葉景安心想:壞了,這姓柳的頭鐵,睡覺從不鎖門,隻要一鎖門,準沒好事!
他飛奔到樓下找李媽媽拿備用鑰匙,葉景安暗自慶幸這裡的門鎖用的是比較老的那種,沒有雙保險,内外都能用鑰匙打開。門一開,葉景安沒有聞到上次在賓館那股子血腥氣,長松了口氣。
“誰?”柳沐澤縮在被子裡低喝一聲,“出去!”
“柳哥,還沒睡?”葉景安走過去,“起來,我有事情告訴你。”
“明天再說,我困了。”柳沐澤道。
“柳哥,就說了幾個字,你聲音都抖了!”葉景安扯開被子,看見他已經出了一頭的汗,嘴皮子痛到發白。
“出去!”柳沐澤喊道。
“你怎麼每次都幹這種事情?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你開心?你是不是心理變态,喜歡自虐啊?”葉景安語氣不快。
“你出去!”柳沐澤把頭偏到一邊。
葉景安輕輕地把柳沐澤摟起來,讓他舒服靠着,問道:“有什麼辦法止痛?吃止痛藥管用嗎?”
柳沐澤已經沒力氣掙紮,虛弱地搭在葉景安肩膀上,嘴裡一直念叨着讓葉景安出去。
“忍一會,我叫老秋拿藥過來。”葉景安給秋子慕打了三個電話才接,“睡得跟死豬一樣,趕緊拿點止痛藥到柳哥房間來,快點的!”
“你趕緊出去……”柳沐澤喊完這句話後,腦袋一松沒動靜了。
“柳哥!”葉景安又給秋子慕打電話,“你快點過來幫我看看啊,柳哥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