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柳沐澤淡淡道。
“你上次不都找過了,這裡哪還有你的人?”白無常質問。
“滾回去!”黑無常舉着哭喪棒威脅他。
“我就不回去,你能怎麼樣?你打的過我嗎?”柳沐澤用劍把他的哭喪棒給挑下去。
“啊!”黑無常蓄全力對柳沐澤掄哭喪棒,被白無常攔住。
黑無常臉都被氣變形了,葉景安越看越好笑,他把夢裡的柳哥形象塑造的過于傲嬌,這賤嗖嗖的樣子都快趕上他自己了。
“你個地府黑戶,少來我哥倆這裡惹事!你趕緊回去,我們上班呢,沒空陪你玩。”白無常道。
“好,你把他放了。”柳沐澤手指葉景安。
“大哥,他是我們要抓的人,把他放了我們拿什麼交差?”白無常道。
柳沐澤把裝有巫師魂魄的瓶子扔給白無常:“這孩子是被他設法害的,拿他換。”
“柳沐澤!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能不能講點理啊?”白無常無語道,“這是能随便換的嘛!”
“我怎麼不講道理?我沒直接搶都不錯了!怎麼就不能換啊,你是瞎嗎?沒看見他身上纏着瓶子裡那股邪氣?你把葉景安身上邪氣驅走不就可以換了,這麼多年還是沒長腦子!”柳沐澤不耐煩道
“罵的好!”葉景安看着白無常被柳哥罵的臉都青了,十分解氣,在一旁拍手看笑話。
“八爺,咱倆幹他!太欺負人了!”白無常撸起袖子。
“你是人嗎?”柳沐澤嗤笑道。
“找死!”黑無常猛地沖出去,拿着哭喪棒一頓亂揮,白無常也加入進來,三人打成一團。
葉景安都看呆了,隻見三個虛影晃來晃去,速度快到根本看不見交手動作。
數十個回合下來,白無常被柳沐澤一腳蹬在地上。柳沐澤嘲笑道:“我說謝老哥,你這些年腦子沒長,打架也沒個長進啊,又不抗揍,也就隻能在這抓點小鬼玩,差勁!”
“範無救!你給我打死他!”白無常吼道。
“你别喊這麼大聲,到時候嗓子壞了,跟你那兄弟一樣話都說不全,一天到晚就瞎喊。我教育你們都沒人應話,這可就太沒意思了。”柳沐澤笑着揚揚眉毛,“你說是吧,範老哥。”
“死!”黑無常氣的發抖。
柳沐澤年輕那會為了尋葉宸一,闖地府鬧事,本來認錯都被原諒了,隻要去地藏王菩薩那待一陣子反思反思就行,結果白無常添油加醋到處告狀,又給他加一抄佛經的懲罰。
當時為了快點抄完走人,從早到晚沒休息,抄的手都打顫發軟,現在地府裡用的佛經還都是他抄的。
之後,柳沐澤一見到他們倆就鬧,來地府一定找他倆鬧事。黑無常能打抗揍,白無常話多能罵。柳沐澤就喜歡欺負他們倆,也不鬧過分,氣他們兩下就立馬跑。
黑白無常最煩他,柳沐澤本來就不歸他們下面的管,這種小打小鬧上頭根本不會放在眼裡,黑白無常整個就拿他沒辦法。
“空釋。”虛空中傳來深邃而又溫柔的聲音,悠長莊嚴,如同輕柔手指拂過心弦,一聲即可讓人心靜。
柳沐澤連忙收劍,乖乖站好,雙手合十對着虛空欠身敬禮:“菩薩。”
白無常喊道:“菩薩,這刺頭又來鬧事,看我們倆給打的,快把他抓去受教育!”
柳沐澤瞪他一眼,滿臉委屈道:“我沒有,明明就是黑無常先動的手。我隻是來提醒他們抓錯人了,誰知道他們不知悔改,還企圖把我打跑,好蒙混過關,該罰!”
“哈?”白無常瞪大眼睛,“你還惡人先告狀!菩薩明鑒啊!”
柳沐澤把巫師的魂魄放出來,道:“他靠這邪術,用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魂魄續命,你們還沒追捕到他,有什麼好狡辯的。這閑飯讓你們倆吃的,确實得明鑒!”
“空釋,我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菩薩道。
“沒有,都記着的,倒背如流。”柳沐澤老老實實低下頭,想起那會被抓去念經抄字就後怕。
“他忘了,再給他抓走,念他個百八萬遍,長長記性!再抄個一億遍佛經!”白無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