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187的肯定無異于定心針,白玉喜歡他這個事實讓陳行重新燃起了動力,對任務的排斥也消失了不少。
起碼他已經實現了從零到一,現在隻需要做到從一往上增加就行。
陳行突然想起了187給他的秘籍,一字不落地重新翻看了一遍。
“打敗渣男的方法是比渣男更渣。”
陳行在心中默念着那句話,雖然不知道白玉現在算不算渣男,但那個前輩已經成功了那麼多次,這個秘訣一定是有用的。
187看着秘籍的背後,這居然是綠茶組前輩的經驗。但他絲毫沒有想要糾正陳行的觀念,反正圍繞在陳行身旁的每一個人都是他,那個白玉讓陳行流眼淚了,就算這個人是自己也必須要受到懲罰。
不知是不是睡前念叨着這句話,陳行做了很多個接連不斷的夢,他突然睜開眼睛,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心髒,腦海中刀刃的寒光久久不散。
幸好這隻是個夢,陳行看着鏡中的黑眼圈,就算隻是個夢也足夠吓人了。
因着睡眠不足的原因,陳行一整天都像是被吸幹了精氣一樣,時不時就走神。
“身體不舒服嗎?”
餘銳摸了摸陳行的額頭,突如其來的動作将陳行的瞌睡吓跑了。
他條件反射地往後躲開,連忙搖頭否認道:“沒有,昨天睡得有些晚。”
在這個世界待了這麼久,陳行還以為自己讨厭别人觸碰的毛病早就好了,沒想到根本毫無進展。
陳行還想說什麼,梁佑澤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條件反射地接了起來,朝着餘銳做口型:“等下給你泡咖啡。”
餘銳掌心殘存的溫度早已消失,他看着陳行的注意力全部都給了對話那邊,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多餘,轉身走了出去。
“今天身體不舒服嗎?”
陳行把文件遞過去的時候,梁佑澤突然出聲問道。
陳行有些驚訝,又是這個問題,他的臉色看起來有這麼糟糕嗎?
他給出了同樣的回答,梁佑澤微微點頭,文件遲遲沒翻開,鏡片反射着電腦的光,看上去異常冷漠。
他忽地看向站在一旁眯着眼睛犯困的陳行,開口說的話卻與工作無關:“昨天給你請假的人是你的丈夫嗎?”
陳行偏了一下頭,乖乖地回道:“是妻子。”
怎麼每一個人都把白玉當作丈夫,他看上去不比精緻的白玉要普通的多,明明他才更符合丈夫的形象。
而且,陳行眼中出現不解,他隻是請了個假,梁佑澤怎麼會知道他結婚了?
梁佑澤仿佛隻是臨時起意,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結婚多久了?”
陳行翻了翻回憶,不确定道:“三年。”
“是白玉?”
“嗯,”陳行眼睛突然失去了光芒,暗道一聲該來的總是要來,梁佑澤居然真的知道白玉,“您也認識白玉?”
“家裡父輩相識。”梁佑澤喝了一口咖啡,示意陳行坐到對面,“不用稱‘您’,私下裡你叫我名字就好。”
陳行别扭地在心裡喚了一聲,不忘打探消息的使命,開口還是道:“梁總,你和白玉很熟嗎?”
梁佑澤往後一靠,指尖有節奏地輕點着桌子,視線透過鏡片落在陳行身上,一言不發。
陳行刹那間心領神會他的意思,試探地說道:“梁……”
還是很奇怪,陳行吞回那個字,挑挑揀揀地說道:“佑澤……你和白玉認識很久了嗎?”
梁佑澤這才開口:“認識很久,算不上很熟。”
他大了白玉八歲,從白玉還是團小嬰兒的時候就見過了,因着家裡的緣故,這些年或多或少也遇見過不少次。
但年齡差距太大,着實沒什麼共同語言,幾年都沒說過一句話。
白玉結婚這事他聽說過,不過那時候忙着出差,轉頭就抛在了腦後。這人應當也沒有多重要,這些年他從未聽誰提過。
沒想到這個身份陰差陽錯落在了陳行身上,梁佑澤打量着面前的人,理智告訴他應該結束了,這種鬧劇一旦開場就難以結束。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居然是白玉的結婚對象。”
梁佑澤在心中唾了自己一聲,卻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陳行指尖捏緊,每次提到這個聲音就不自覺放小:“可能是我很少和白玉出門。”
梁佑澤輕笑了一聲,很少出門是假,白玉不想帶他出去才是真。
他和白玉不熟,但對這個人的性子也聽說過一些。之前出櫃在家裡鬧了幾天,他爸媽死活不相信,結果白玉直接把結婚證丢到了他們面前。
這人十有八九是白玉找過來的擋箭牌,怎麼可能讓他進入自己的圈子。
不過這種情況最近應該發生了一點變化,梁佑澤在心裡推測着,白玉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可不像是不上心。
盡管如此,梁佑澤依舊沒有半點愧疚地做了決定,白玉總該知道,寶貝總是會被别人觊觎的。
最後的赢家是誰還不一定。
心裡的想法繞了幾回,梁佑澤看向陳行,毫不猶豫地按照計劃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