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尾巴緊緊卷着一個人,正是之前落入湖中的徐朗。
墨垠用力一甩,将徐朗抛向了岸邊,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随即有人上前接住了徐朗。
而後,墨垠自己也躍出水面。
他受了怨氣怨氣太多侵蝕,上了岸便立刻收了靈力,化成普通貓的大小,聚集所有的靈力專心應對那些怨氣。
白曦快步上前,行止玉叮當亂響,他已經無暇顧及,隻顧奔向虛弱的墨垠。
他彎腰抱起墨垠,墨垠則悄悄同他出傳音:“實在沒辦法了,我用了天篆玉簡,你在岸邊可否看出端倪?被花易染發現了很麻煩。”
白曦隻是道:“回來就好。”他的聲音中卻好像帶着一絲顫抖。
墨垠擡頭望去,隻見白曦面色雖然保持平靜,但他越抱越緊的手卻還是出賣了他。
墨垠不禁又爽了:哈哈哈哈,他好在乎老子,這一趟,值了。
在神隕之地旁,怨氣如同黑暗的潮水,洶湧澎湃,無孔不入。
人族曆經千辛萬苦建立的防線在這肆虐的怨氣面前顯得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防線崩潰,那些堅守在此的遊俠們一個個被怨氣侵蝕,變成了失去理智的怪物,慘狀令人不忍直視。
人族不得已後退百裡,重新尋找可以抵禦怨氣的地點,希望能夠重建防線,抵擋這肆虐的怨氣。
他們的眼中充滿了無奈與不甘,但面對如此強大的怨氣,他們也别無選擇。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怨氣不斷擴散,仿佛要将整個人界都吞噬進去。
就在這時,一柄閃耀着冷冽光芒的巨劍突然刺破無盡的黑暗,赫然出現在了人族面前。
巨劍落到地上,上面走下人族以為必死的徐朗等人。
怨氣仍在瘋狂擴散,仿佛要将一切生命都吞噬其中。
白曦和花易染自劍上下來後立刻着手重鑄防線。
白曦手中握着天啟劍,迅速在地面上劃出複雜的陣紋,每一筆都蘊含着強大的力量。
随着陣紋的完成,一股無形的力量逐漸升騰而起,形成了一道堅固的屏障。
與此同時,花易染則從芥子空間中取出各種符篆和法器,布置在陣法的關鍵位置。
随着他的布置,陣法的力量逐漸增強,将怨氣牢牢地阻擋在另外一方。
盡管白曦和花易染在努力拯救人族,但人族卻隻是遠遠地看着。
他們臉上滿是疑惑和敵意,因為在這群人的眼中,白曦和花易染并非他們的同胞,而是來自其他世界的異族。
自三千前怨氣外洩,其餘五界袖手旁觀,人族對外族便很排斥,他們難以接受這兩個陌生人的幫助。
白曦和花易染不理會人族的敵意,隻是專心穩固好防線,有效地阻擋了怨氣的進一步擴散。
這時,邊防首領沖破人群,他帶着急切與期待沖向徐朗,聲音顫抖地問道:“徐朗,清戾神诏,你帶出來了嗎?”
清戾神诏就是徐朗丢進怨氣本源的那塊令牌,人族曆經數千年探索,專為消除可怕怨氣而創造的法诏。
它蘊含着無盡的力量,被視為消除怨氣的希望,
這番情景,邊防首領已然知曉徐朗等人的任務失敗,但隻要法诏還在,希望就尚未破滅。
然而,徐朗卻黯然搖頭,低聲說道:“‘清戾神诏’,已經啟用,仙族之前的封印破了法诏,他們想置我們與死地。”
邊防首領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被抽離了他的身體。
他顫抖着手指向白曦和花易染,聲音沙啞地問道:“任務失敗是因為他們嗎?”
周圍的遊俠紛紛拔劍,緊張的氣氛瞬間達到了頂點,一場戰鬥似乎一觸即發。
“不是!”徐朗急忙解釋道,“他們是天命者,是在幫我們。”
然而,這幾千年的種族隔閡與猜疑并不是一時可以消除的。
遊俠們仍然保持着警惕,手中的劍并未放下。
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花易染卻掏出酒壺,悠然喝了一口。
他瞥了一眼白曦和墨垠,輕描淡寫道:“你們先去仙界從源頭上解決怨氣吧,這裡交給我來應付。”
怨氣随時可能會反撲,所以必須要留下一人幫助人族看守防線。
白曦輕輕點頭,帶上墨垠,蹋劍向仙界的方向奔去。
等走遠些後墨垠不由問:“留下花易染你放心嗎?你不怕他被人族逼急了直接把人族都殺了?”
白曦道:“不會,他想彌補對徐青的愧疚,由着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