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邪器已然歸位,墨垠體内,白曦的生命本源如狂湧的洪流,不斷為他注入磅礴的力量與生機。
那一刻,他仿佛再次屹立于這方世界的巅峰,睥睨衆生。
他周身邪氣凜然,使得天地為之變色,風雲激蕩。
與此同時,天命者們的力量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們所信奉的天道,此時以天道紋的形式顯現,橫亘天際。
他們周身沐浴在金色的光輝之中,仿佛戰神降臨,英勇無敵。
白曦也召喚出了天啟劍,他堅毅地看着曾經的夥伴們。
此刻,他全身已然褪去了金光,取而代之的是宛如月華般皎潔的光芒,他通體雪白,像是月華之靈。
墨垠忍不住環住他的腰,下巴在他頸間輕輕摩挲,低聲安撫:“躲在我身後,别擔心,我會保護你,帶你離開這裡。”
花易染忍了忍,沒忍住,開口道:“你們親密不注意場合嗎?我箭都在弦上了,你們說我發不發?”
白曦的臉龐瞬間羞得通紅,他猛地用劍柄擊中墨垠的胸口,迅速掙脫了他的懷抱。
墨垠一邊吸着涼氣一邊揉着自己胸口,目光卻始終追随白曦,露出寵溺的笑容:“還挺有力氣的,看來你傷得不算太重。不過這裡不需要你參戰,你在一旁等着我帶你走就好。”
花易染再次不滿地嚷嚷:“你這話多少有點看不起人啊。”話音剛落,他手一松,流光箭矢如流星般劃破長空,尖銳的破空聲随之響起。
箭矢在白曦和墨垠中間疾行而過,沒入天際,顯然,這一箭隻是警告和示威。
墨垠目光一淩,四大邪器早就感應到主人的澎湃戰意,它們按捺不住地顫動着。此時終于等到主人心念一動,立刻釋放出滔天邪氣向天命者們洶湧而去。馭命也扶搖直上,化身為一條蒼龍,以雷霆之勢直襲天命者們。
随着戰鬥的加劇,四周空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肆意扭曲。
山峰在眨眼間化作平地,平地又突兀地隆起成為新的高峰。
時間在這裡失去了意義,白晝與黑夜交替無常,四季在瞬間更疊,春花秋月,夏雨冬雪,一切規律都被徹底打破。
附近的生靈們在這片混亂中迷失方向,他們目睹了不可思議的景象,眼中流露出驚恐與絕望。
随着四大邪器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釋放,天際逐漸凝結厚重的黑雲。它迅速蔓延,遮天蔽日,整個六界都感受到了它的壓抑與黑暗。
黑雲中蘊含着無盡的邪念與邪氣,仿佛有古老而邪惡的存在在其中竊竊私語,每一個字句都讓生靈們感到骨髓深處的恐懼。
世人皆知,這是邪神墨垠歸來的征兆。
曾經,他們以為這種令人窒息的恐懼再也不會重現世間,然而不到一年的時間,那個令人聞風喪膽、威震六界的邪神墨垠竟然再次卷土重來。
随着戰鬥的激烈進行,墨垠不斷地催動着四大邪器的力量。
但那股力量實在太過龐大與邪惡,墨垠在沉醉于無與倫比的強大之餘,也在逐漸迷失自我。
他的眼神愈發迷離邪異,仿佛被某種深邃古老的黑暗力量所侵蝕,靈魂正一步步堕向深淵。
激戰之中,他的貓耳與貓尾不自覺地顯現,内心深處最原始的欲望與野性已被逐漸激發。
天命者們沒有絲毫退縮,他們默契沒有襲擊白曦,都将目标鎖定在墨垠身上。
許長宿的玄武盾化作一座巍峨的山嶽,橫亘在天際,試圖阻擋住墨垠前進的腳步。
墨垠召喚周身邪器,頓時狂風驟起,空間扭曲,玄武盾所化的山嶽竟被硬生生地撕開了一道裂縫。
玄武盾化成原型,在空中化作無數片鱗甲,如同雨點般密集地射向墨垠。
墨垠一甩手,生息命梭的聲息線交織成密密麻麻的網,與鱗甲形成激烈的對抗。
他心念再一動,寂滅金印猛地壓向了許長宿,将他暫時困住,
此時金逸的玲珑塔,在空中快速旋轉,眼見就要罩下來。
墨垠抽動馭命猛然劈向寶塔,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寶塔被抽的斜飛出去。
金逸立刻穩住寶塔,迅速催動寶塔内的陣法。
霎時間,寶塔之内迸發出耀眼的光輝,無數劍光與箭矢如同暴雨般從塔身中激射而出,鋪天蓋地地朝墨垠攻去。
墨垠用時光逆輪遏制住那些劍光和箭矢,又用馭命纏住玲珑塔,以此削弱金逸的戰鬥力。
戰場之中,并未見到花易染的身影,墨垠心生警惕卻又無從尋找。
他不再戀戰,一把拉住身旁的白曦,兩人化作一道流光向外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