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根本不會有沈奚午單打獨鬥的時候,他的提前到來不過是給那兩百精兵提前規劃死遁罷了。
“所以安邶攻打金陵,不是恪疆和安邶的合謀,錦州那場仗,其實是度刹那五兒子伶不清,想趁人之危,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自消息傳到京都,到安邶抵達彙州城,這中間可有近十二天的時間差,你如何能保證不會有人将消息透露出去。”
蘇時見向蘇旭解釋道:“跟随承王去恪疆的兵雖然是沈泓欽點的,但裡面有我和承王的人,彙州城内我也留了人,不會叫他們将消息透露出去的。”
“以防萬一,我借助沈泓的名義,将陵寝的二百精兵調走,提前趕到彙州城,就是為了清除他人的眼線和不必要的人,提前控制住彙州城。”
蘇旭:“所以那日你跟我要玉佩,調走你父兄的陵寝的精兵就是為了這件事。”
蘇旭所說的确實是蘇時見調走這兩百精兵目的,但也不全是,其實他們都知道,沈泓想要回這兩百精兵不是一日兩日了。
但礙于先帝的旨意,他一直沒有辦法出手,隻能等待,可等時間越久,沈泓的疑心就越大。
日後等先帝旨意期限一到,兩百精兵回到皇帝專屬的天奏軍,按照沈泓的處事風格,這兩百人他是絕不會放在自己身邊的。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暗地裡的招新,可招新的前提是一人換一人,這兩百人到最後,誰的命都保不住。
所以蘇時見就趁此機會,将他們提前調離陵寝,趕往彙州城,起碼“戰死沙場”的結局,不僅能保住他們,也能善待他們的家人。
蘇旭:“你沒打算留住他們,以一當十可不是随口說說的。”
蘇時見的頭在蘇旭話還未說完的時候,就開始搖了起來:“他們守護了父兄這麼多年,雖是先皇旨意,但确實與蘇家有恩。”
“時光荏苒,他們也不再是以前的少年郎了,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他們是時候該回家了。”
是啊,雖然對于蘇旭來說,他們再大也都是孩子,看着站在眼前早就比自己高了的蘇時見。
蘇旭心疼的說道:“那你何時能歸家呢。”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蘇時見,将疑問脫口而出:“祖父在說什麼,孫兒不是在家呢嘛?”
看着沒再繼續說話的蘇旭,眼中盡是不舍和難過,蘇時見此刻心中終于明白,祖父剛才所說的歸家是指什麼了。
“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孫兒必定完完整整的回來。”
看着正襟危坐,朝自己認真保證的蘇時見,蘇旭心中的擔憂卻是一分也沒少,他不希望蘇時見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但作為将軍卻又支持他繼續走下去。
“你需要祖父做什麼?”
蘇時見:“孫兒希望借助您的人脈,在戰場消息還沒傳回金陵之前,讓他們多在沈泓的耳邊多吹吹風。”
“提前讓沈泓有這樣的想法,在心底埋下種子,到時候等彙洲城消息傳來,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看着一切都計劃好了的蘇時見,蘇旭也明白了他的決心,事已至此,那就一條路陪着他一起走下去吧。
一開始将念念支走,蘇時見的一切計劃就沒打算瞞着蘇旭,依着蘇旭幾十年的人生閱曆,就是想瞞也瞞不住,倒不如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