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川:“其實二哥是喜歡你才這樣,你沒再想殺他吧?”
“嗯。”溫予甯淡淡應了一聲。
江沐川雖然并不想聽到這樣的結果,但面上還是裝作放下心的模樣:“那就好那就好,對了予甯哥,既然你和二哥和好了,應當用不上我那把匕首了,不若還給我吧?”
溫予甯将外衫也穿好,下地系上腰帶:“你送我匕首,不是保平安嗎?怎麼聽着像是要我去刺殺雲沼的?”
江沐川惶恐地瞪大眼,“沒、沒有的事,你、你和二哥和好,二哥會保護你的嘛,自然用不上我那把匕首了。”
“他又不能随時随地與我在一處。”溫予甯道,“要不你與他說說,讓他日日與我寸步不離。”
江沐川:“這怎麼能行!二哥平日公務繁忙,怎可能與你寸步不離?!”
溫予甯整理着袖口的褶皺,淡淡一笑,揶揄道:“開個玩笑,不要當真!這些飯菜是你為我準備的?”
溫予甯朝着飯桌走去,看着桌上的粥,便朝着椅子坐去。
“唔——”
溫予甯剛碰上椅子便站了起來,身後的某處在隐隐發疼,他隐忍着看了一眼旁邊的江沐川。
江沐川好奇地眨巴眼睛:“予甯哥怎麼了,怎麼不坐下?”
溫予甯的臉很黑。
“啊!”江沐川忽然想通,湊到他面前,低聲問道,“是不是那個地方很疼啊?”
“……”溫予甯擰起了眉。
江沐川心下得意,又擺出好奇的樣子:“予甯哥,你和二哥那個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啊?”
溫予甯舒展神色:“你想知道?”
江沐川點點頭。
溫予甯:“你去問你二哥。或者,讓他與你zuo一次,不就知道了。”
江沐川斂起笑:“我是男人,怎麼能委身男人之下,光是想想就惡心死了!如果哪個男人侮辱我,我一定會殺了他!”
江沐川說着,看向溫予甯:“我可比不得予甯哥好脾氣。”
溫予甯:“碰你之人如果是你二哥,你也會殺他?”
江沐川猶豫了一下,咬咬牙:“對!”
溫予甯見狀,輕笑:“這樣啊,可你沒有機會,他瞧不上你!”
“你!”江沐川欲發作,被溫予甯打斷。
溫予甯:“你讀過書嗎?”
江沐川被問愣住。
溫予甯:“你那點心思全寫臉上,藏都藏不住。特别是教唆别人行惡時,你表現的跟傻子似的。”
“予甯哥,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呢,我可沒有教唆過别人使壞哦!”江沐川仍舊裝作純良小白花,讓溫予甯不得不懷疑,現場有第三人在。
溫予甯擡眼往四周看去,窗戶那邊有個黑影已經走過,不多時來到門外,是良睦。
良睦端着一份飯菜進來,見到江沐川也在,馬上警醒地上前,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又驚又吓地看向溫予甯:“那飯菜是誰送的?溫公子可吃過?”
不等溫予甯回答,江沐川便聽不下去:“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會害他不成?”
良睦氣道:“原來是你送的!我去找鐘公子來驗一下。”
溫予甯攔下他:“不用麻煩,我還沒有吃呢。”
“我原本送給二哥的,怎麼可能會下毒,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沐川的呼吸都沉重起來。
良睦懶得理會他,将新的飯菜擺放好,對溫予甯道:“溫公子先吃早飯吧,别涼了。”
江沐川氣咻咻的要走,聽到這句話後又停了下來,反而看好戲一般看着溫予甯,等着他再度出醜。
良睦将一張厚厚的墊子鋪在椅子上,又說道:“椅子太涼,公子不要直接坐,免得着涼。”
溫予甯:“謝謝。”
江沐川如同多餘的人,剜了兩人一眼,便離開了。
良睦見人走了,問向溫予甯:“他來這裡做什麼?”
“要匕首。”
良睦壞壞地一笑:“這次回去,他就能拿到自己的匕首了。”
溫予甯吹了一口粥,稍稍嘗嘗還是很燙,索性再涼一會兒:“什麼時候上山?”
良睦剛想起這事,回道:“方才二公子說了,路上的雪化成水很容易結冰,山路沒辦法過馬車。今日先休息,明日看過情況再做定奪。”
溫予甯應了一聲,将勺子内的粥送入口中。
飯後,良睦将碗筷收拾好之後,從懷中掏出一瓶藥放在桌上,眼睛一直看着門外,說道:“公子,這個是傷藥。您好好在房間休息,需要什麼喚我就行。”
不等溫予甯回複,良睦便離開了房間,還将房門一并帶上。
溫予甯将藥瓶握在手中,隔着窗戶看着良睦離去的身影,在心裡無聲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