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在做夢呢!”溫予甯哼笑一聲,緊握拳頭,朝着他砸了過去。
雲沼輕易接住他的拳:“現在可不乖的很,看來還是需要調教一番才好!”
雲沼一隻腳踹翻溫予甯,将他壓在馬車地闆上,擡手就去扒他的衣衫。
看着溫予甯緊閉牙關,死命掙紮的模樣,雲沼笑道:“怕被人聽到嗎?那就乖乖順從我!”
忽然,雲沼的手停了下來,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溫予甯的唇角處。
溫予甯的唇角露出一抹鮮紅,這鮮紅的液體越流越長。
溫予甯得意地笑起來,随着他笑,口中的鮮血便更多。
溫予甯:“怎麼不繼續了?怕我死嗎?”
雲沼的目光很深:“你應當知道,你若死了,你的家人,一個也别想活!”
“無所謂!”溫予甯滿眼絕望,盯着馬車頂,目光深遠,“如果知道我活得這般屈辱,姐姐也活不下去。”
雲沼緊緊捏住溫予甯的下颌,擔心他真的咬舌自盡。
雲沼的呼吸很重,可見也是忍着暴脾氣的。
“好。”雲沼狠狠注視着下方的臉,态度松軟下來,“以後我不在人前做那些事,你也不要再用死威脅我。”
溫予甯的眼神下移,挪到他身上。
雲沼依舊沒有松開手,道:“我已經做了讓步。你若再敢死,我定抓了你姐姐。你不願承受的恩寵,便由你姐姐來承受。”
溫予甯的眼神變得兇狠,他要開口說話,還是說不出來。
雲沼松開他,從他身上起來,重新坐回凳子上。
溫予甯:“無恥!”
雲沼随他怎麼罵,閉目不再理會他。
***
很快,馬車便到了寒山寺。
山上要比山下冷的多,衆人剛下馬車,就凍的雙腿直哆嗦。
江沐川縮着脖子,小步跑到雲沼身前:“二哥,好冷啊,你給我暖暖吧。”
陸安哈着白茫的霧氣,說道:“來哥哥這,哥哥的袍子大。”
鐘錦皓斜了他一眼,隻見陸安的袍子一直到鞋面,寬大的袍子繞着他圍了一圈半,上面的貂裘毛泛着亮光,一看就十分暖和。
鐘錦皓湊過去:“要不讓我擠擠吧?”
“不行!”陸安倒退兩步,嫌棄地看着鐘錦皓,“我不太喜歡碰到太熟悉的人,抱歉啊!”
說完又去熱情招呼江沐川。
鐘錦皓推了他一把,說話也不再客氣:“那是你弟弟,連他都不放過,你還要點臉嗎?”
陸安滿臉莫名其妙:“我怎麼就不要臉了?又沒怎麼他,不就是要給他保個暖嘛!”
鐘錦皓:“你敢說你的目的單純?你難道不是想趁機……”
陸安急忙打斷他:“我就單純,你閉嘴!”
偏巧良睦又送來一個落地長袍,本是要給溫予甯多加一件,結果被雲沼一把奪去。
雲沼将袍子丢給江沐川:“冷就披上。”
江沐川怔了一下,接過袍子後馬上披好:“多謝二哥!”
溫予甯根本沒留意這許多,他的目光全然停留在周邊的景物上。
不遠處山石嶙峋,勁竹從山石縫中紮根,長勢比平地的竹子反而要好。
不遠處還有幾棵紅梅樹,此刻紅梅開的極盛。山頂的風從枝頭拂過,紅梅簌簌落下。紅梅映雪,美的不似凡物。
溫予甯一時看的癡了。
而美人賞雪,落在他人眼中,也是難得一見的人間勝景。
陸安盯了溫予甯許久,才移到雲沼身邊,壓着聲音,怕驚擾到溫予甯。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文人愛景,以後你多帶他看看。”
雲沼還堵着氣,轉開眼:“他是什麼東西,也配我為他花心思?!”
江沐川聽得十分得意,忽然指着寒山寺的方向,放聲嚷道:“二哥快看,寺門開了,我們快些進去取暖吧。”
雲沼:“走吧。”
一行人向着打開的寒山寺方向而去。
古舊的木門向裡打開一條口子,隻見一位光頭小師傅從内走出。小師傅一隻手提着一個桶,從門檻他出來後,見到幾人,怔了一下。
放下桶後,小師傅小跑而來,雙手在身前合十:“幾位施主可是要進寺上香?”
陸安:“是的是的。我們還要在山上休息幾日參參佛法。”
小師傅:“好的,幾位施主請随小僧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