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喬頌安眸光溫柔,擡手覆在自己的心口,眼底翻湧起複雜的情緒,“不用安慰我,真的……不屬于我的鍋,我是不會背的,也謝謝你安慰我。”
就算讓别人給她背鍋,她也不認不屬于自己的錯。
宿羽愣了愣,她剛才那個算安慰嗎?
她的父母從不會用那些溫柔的話語安慰她。當她遇上問題時,父母會要求她自己反思。
比如,她的傘被偷了,父母會隻指責她:“為什麼偷你的?還不是你沒放好。”
哪怕她之後不會再向父母展示自己的脆弱和遇上的麻煩,那些尖銳而刺人話語傷害時不時會記憶回籠,然後像一根冰錐刺入她的心髒。
經曆過這些的,她不會輕易地去指責别人,習慣了先反思自己,哪怕心裡有怨氣和煩惱,也不會輕易說出來。
在過去最難熬的時間裡,宿羽沒有得到過任何的安慰。
也因為這個,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别人,總是有心無力,除了擁抱和傾聽,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給對方什麼。
“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對吧?”宿羽小聲說道。
喬頌安感受着掌心熾熱的心跳聲,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是,我們是好朋友。”
“對了,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那麼早,太陽還沒下山。”宿羽看向窗外,日光落在樹枝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不歡迎嗎?”喬頌安眉梢輕擡,從沙發上起身,沿着宿羽的目光看去,走到了窗邊。
哪怕是背着光的仰視視角,喬頌安的動人臉龐依然很美,那雙明豔的桃花眼裡仿佛蘊着一汪深深的春水,看狗都深情。
“怎麼會?”宿羽下意識應了一句,她對上那雙眼睛,差點就陷入了這汪春水裡。
直到中央空調的涼風撫過,她立即反應過來,挪開了目光,解釋道,“先前你都是忙到了很晚才回來,但今天好像沒有到下班的點,你就回來了。”
“傻瓜,今天是周日,我沒去公司,剛應酬結束就回來了,想着老大還小,需要媽咪陪着,就立即回來了。”喬頌安笑着說。
“哦對,抱歉,剛才忙得暈頭轉向,差點忘了。”宿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我回來的時候給老大喂了一次,正好到點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好。”
喬頌安朝着書房外走去,宿羽拿起手機跟上。
兩人來到貓舍,動作小心地小奶貓喂奶。
“對了,你在手機裡說的那個結婚照……我們什麼時候去拍?”宿羽怕她誤會,立即解釋,“我接下了一周可能要出外勤,得提前看看時間。”
喬頌安溫聲問道:“下周三可以嗎?”
“當然可以,那我把下周三空出來……”宿羽拿起手機,将這個記在備忘錄裡,又問了一句,“是一整天嗎?”
“大概是的,辛苦你了。”喬頌安莞爾一笑道。
宿羽搖了搖頭,連忙道:“這哪裡辛苦了,沒有比我這個工作更輕松的了。”
錢多事少,老闆還會提供情緒價值,她經常覺得自己在做一個醒不來的夢。
這種好事怎麼會掉在她的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