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馬啊!”桑非晚略顯失落,嘀咕道,“龍馬精神?精神小夥?”
于歸敲了下桑非晚的後腦勺:“精神個頭!玩兒詞語接龍呢?”
桑非晚揉揉被敲打的部位,改口道:“既然不是受害者的生肖,有沒有可能是兇手的生肖呢?”
“為什麼你會覺得和生肖有關呢?”
“發行紀念币就是為了紀念生肖啊!”桑非晚說,“既然特意取用龍年紀念币,那肯定出于相互映照的意向才對。你别不說話啊!”她扭頭征求成言之意見,“你有什麼看法?”
“我同意你的看法。”成言之複述了孟端生告訴她的關于在死者嘴裡塞硬币的行為推測,“要是第二種推測成立,也就是說,往死者嘴裡塞硬币是祈求死者來世大富大貴的話,行為不存在惡意的情況下,特意選用龍年紀念币,理應也是出于一種善意。”
“善意會殺人?”
“善意不一定殺人,但是心懷惡意者一定不會善待屍體。”
“對!”桑非晚認同成言之的看法,“要是出于惡意殺人,兇手就算要擺弄屍體或現場,那場面也一定是血腥殘酷的。很多變态殺手的案例告訴我們,那些會擺弄屍體的殺人,往往都是肢解屍體,讓現場變得血腥不堪。而不會像石楠桐的死狀那樣,幹淨整潔,甚至清理得一塵不染。”
“兇手屬龍。”于歸似乎接受了這個推測,作沉思狀,“有點離譜,又好像挺靠譜。”
桑非晚突然想到,自己還沒把發現客廳是第一案發現場的事情告訴于歸,這時趕緊竹筒倒豆子——抖得一幹二淨。
“在客廳裡殺了人,又把屍體搬到卧室裡來。”于歸覺得不可置信,“兇手是不是神經病?”
“是不是神經病另說,”成言之說,“兇手起碼是個身強體壯的人。”
“确實。”桑非晚明白成言之的意思,“石楠桐身高一米七六,體重七十公斤,沒有點氣力的人怎麼可能把他安然無恙搬上來?林法醫說死者身上除了‘遊戲’後留下的淤青和眼角創口外,沒有找到别的淤青或創傷,恰恰說明兇手力氣很大,獨力就能把石楠桐扛到樓上卧室來。”
“萬一是兩個人呢?”于歸說,“兩個人一起擡上來不就行了嗎?”
“團夥作案!”桑非晚并不是很贊同這個推論。
“猜來猜去也沒有用,”成言之轉變話題,問道,“受害者的手機在哪裡?”
聞聽此言,桑非晚和于歸面面相觑。确實,她們都忘記找受害者的手機了。
二十一世紀的青年人怎麼可能離得開手機呢?
于歸立刻發動了所有空閑民警在石楠公館裡搜找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