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帶着鐘點女工離開了健身房,往客廳走去。
“屋子裡打掃得這麼幹淨,”桑非晚昨晚就注意到石楠公館上上下下都打掃得很幹淨,可謂是纖塵不染,于是閑聊般對鐘點女工說道,“你平時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吧!會不會很辛苦?”
“辛苦!”鐘點女工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緊接着微微一笑,招招手說道,“不辛苦,真的不辛苦!石先生本人就特别愛幹淨,從來不會把家裡弄得又髒又亂,所以打掃起來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辛苦。況且,石先生出手特别闊綽,”鐘點女工面露哀傷,可能是在為自己失去了一份報酬優渥的工作而灰心,“要求高一點也在情理之中。”
“你有沒有替他打掃過卧室?”桑非晚委婉地問道。
鐘點女工斜了桑非晚一眼,意味深長地淺笑道:“當然,顯然卧室裡也需要人打掃衛生。”她搖搖頭,“但石先生不允許别人随意進入卧室,打掃卧室衛生的時候,他會一直看着我幹活,并且禁止我接近牆角的那扇衣櫥。”她抿嘴一笑,稍顯嬌羞,“人有時候會耐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往往越是被禁止的事情,就越是想要去一探究竟。”
“我明白,”桑非晚鼓勵道,“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話音戛然而止,鐘點女工瞪大了眼睛,她似乎看到了什麼極其震撼的東西,目光釘在了客廳中央的實木擺件基座上,向前邁出了一大步,驚叫道,“哦!我的天啊!怎麼回事?它怎麼不見了?”
成言之和桑非晚同時開口。
桑非晚問:“什麼不見了?”
成言之問:“你說的是白澤擺件嗎?”
鐘點女工看着成言之,問道:“是被你們拿回去檢驗了嗎?”
“不,我們沒有拿走它。”成言之問,“你最後見到它是什麼時候?”
“我昨天整理好屋子,離開的時候還看到了它。”
“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桑非晚問,“你的工作時間又是怎麼安排的?”
“就像我剛才說過的那樣,石先生特别愛幹淨,家裡必須打掃得一塵不染,所以我每天都要來石楠公館幫他搞清潔。”鐘點女工想了一會兒,“石先生給我配了一把大門鑰匙,方便我在他出門後上門打掃衛生。按照我們的約定,我一般會在下午兩點來公館幹活,裡裡外外打掃一遍,就算一秒鐘都不休息,也要到五點半才能把活全部幹完,一般都要幹到六點才能回家。我昨天和往常一樣幹活,應該是昨天下午六點左右離開的。”她提醒道,“小區入口有監控,應該能看到我出入的具體時間。”
說到監控,桑非晚覺得挺郁悶的。劍橋花園别墅小區是敬州市有名的豪宅區,房價高達四萬元/平米,即便是面積最小的一幢别墅,占地面積都有四百多平米。換言之,小區内最便宜的别墅售價都起碼要一千六百萬元。
小區居民個個非富則貴,小區内的監控設備卻屈指可數,全部集中在小區的出入口。非但公共區域不予安裝監控,就連小區業主自家的門前屋後也都沒有安裝監控。小區的業主們似乎很注重隐私保護,鐘點女工給出了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