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城處處都是危機,我們當小心些。”
“嗯。”
洛華年随意地坐了下來,扭頭看向窗外,陽光映出她眼中些許迷人的神采:“不過聽他們剛才說的,我大概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玉沉夢沒有說話,也跟着坐了下來,隻是她做得端正,規規矩矩的,不像洛華年那般随意。
“人人都知曉,卻人人都不敢言,這枉死城中唯有一人。”
玉沉夢似乎也沒什麼意外,她剛才也能聽出來那些人聽洛華年說到彼岸花時驟變的臉色,那是一種敬畏和懼怕的神色,這城中自然也隻有一人有這般威懾力。
“想不到我師傅居然認識這血衣劍魔。”
洛華年開始想自家師傅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邪劍萬俟清雅與血衣劍魔曾是摯友,二人曾與齊天王在厲山之巅決戰,齊天王死後,二人不知為何分道揚镳了。”
齊天王是當時的魔教頭子,與邪劍和血衣劍魔齊名,一手帶有寒毒的寒洌掌更是威震武林,誰都害怕他。
洛華年聽罷,一臉驚訝:“居然還有這麼一出?”
說完後,洛華年才反應過來玉沉夢說了什麼,自己又回應了什麼,而後整張臉都呆住了。
幹淨整潔的客房裡,有微風自窗戶吹來,衣袂在動,好像連空氣都靈動了起來,更顯那人現下的呆滞了。
難得看見精明俏皮的人變成一副呆呆的模樣,玉沉夢忍不住笑了笑,又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洛華年的臉,不敢用力,怕弄壞了她的易容。
“原來你便是江湖七邪的最後一人,絕。”
莫怪此人初入武林便用能力把武林攪得雞飛狗跳,以前武林第一人邪劍的弟子,是該有這般實力。
洛華年摸了摸自己的臉,依舊驚訝于玉沉夢猜出自己的身份,還驚訝于自己竟這般不知不覺被繞了進去。
“額……我……額……”
洛華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然後又一臉傻傻地問道:“你為何會知道?”
“你的暗器是二師兄教的,邪棋最擅長便是暗器,一手七星聚會的暗器手法讓人難以望及其背。”
洛華年沉默,沒想到她就這麼暴露了。
“易容乃邪醫的拿手好戲,至于你說不畏懼毒,那應該是邪毒的功勞了。”
洛華年呵呵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沒想到自己說話間,把自己的師兄姐全都賣了。
江湖七邪中為絕最為神秘,還未有人見過她,便曾有人從邪醫口中得知絕這個人。旁人問她絕為何人,邪醫隻說與他們無關,這便讓人對絕更加好奇了。
“都是跟他們學點,都不精。”
洛華年笑了兩聲,忽而又聽見大街外有動靜,二人對視一眼,馬上走到窗邊去看。樓下不知為何一男一女起了口角,吵了幾嘴後,那男的氣憤至極,便要提刀去砍,旁的人隻是看着呵呵笑,并沒有要阻止的意思,洛華年沒忍住,抓起一旁盆栽裡的石子便射了出去。
石子直中那男人的手腕,他吃痛地啊了一聲,然後那沉甸甸的大刀脫手摔在了地上,跟前的女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臭男人,我才說你幾句,你便要拿刀砍我,老娘跟你拼了!”
那女人哭着怒罵,又沖上前去捶打男人的身體,男人隻是擋,這次也再不動手。二人應當是夫妻,女人怒斥男人出去尋花問柳,還貶低男人那方面的能力,那男人氣不過便要提刀去砍。
此時,所有人都在尋剛才出手之人,包括走出客棧外正要阻止的鬼财神。他心有所感地往上看了看,看見了玉沉夢和洛華年二人,心中有了計較。
“都散了吧,還有你!”
鬼财神指着那個剛才舉刀的男人,怒道:“若是被城主知道你打女人,必然要把你五馬分屍!”
“錯了錯了,财爺,我也沒打着,放過我吧!”
那男人求饒後,女人大概也明白城主的厲害,馬上道:“财爺,我回去好好管教我男人,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城主。”
“行了,若有下次,就沒那麼幸運了。”
幸運的是,有一顆石子阻止這個男人釀成大錯,可這男人又嗜酒,又愛逛青樓,遲早要出事。
鬼财神再看向二樓的窗口時,那兩人已經不見,還關上了窗。
“義父,剛才那暗器手法好厲害。”
鬼财神是暗器高手,阿舞跟鬼财神學的暗器,自然也能看出其中門道。
“是很厲害,這可是邪棋的暗器手法,七星聚會。”
“她是邪棋?”
阿舞驚訝地看了看窗口,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七邪中的邪棋。
“她不是,邪棋是個男人,可他們顯然師出同門,是邪島的人。”
“邪島的人來了,那我們要不要通知……”
“去通知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