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逸如道:“也是,不過馬小四,你打算借多少錢給我。”
馬小四眼神有些躲閃,“我們是好朋友不是,你借錢我能不借?但是我最近遇見了點麻煩,不瞞你說,剛談了個對象,人家要求拿出彩禮十萬兩,不然免談……我還在想着要問你借點,你竟然問我借了。”
“誰那麼貴?”
馬小四道:“别提了,人家嫌棄我的身份,說跟我在一起,後半輩子沒有着落,身後凄涼,得用錢傍身,沒有十萬兩,談都不要談,我想着等我考上了進士,好歹混個翰林院的小翰林,有點收入,說來話長,不說也罷。”
馬小四喝起了酒。
喬逸如道:“你也不容易,罷了,我得空找找一白,看她手裡有多少。”
馬小四道:“我們手裡的錢都有限,我勸你還是趕緊跟陛下和好,陛下稍微撒一點,那都是一片黃金雨。”
“再議。”
與喬逸如話别後,馬小四去了将軍府,确定王一白沒有回家,隻好去軍營找人。
在門口被人攔住,“什麼人?做什麼的?”
馬小四回道:“找王一白,我是她的朋友馬小四,勞煩姐姐傳一聲。”
“你等着。”
很快,王一白就到了,滿面塵土,隻有兩個眼睛還算幹淨。
看見馬小四來,她就飛奔過來,“小四,你過來看我了。快請,快請。”
馬小四将馬系在門口,被王一白拉着手,去軍營裡看看,見大家都在練刀,練劍。
還看見了毛延贊,全身打扮利落,手裡揮舞着兩根狼牙棒。
“毛公子到是用不完的精力,昨天我還看見她去考試,今天又回來操練了。”
王一白看了一眼毛延贊,“就是,年輕人就是好,精力就是用不完,白天操練,晚上看書,真有她的。怎麼樣,考的好不好?”
“還行,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二姐借錢的事。”
“逸如怎麼了?”
“慘啊,被陛下給休掉了。”
“為什麼呀?”
“還為什麼,被别的女人勾引,犯錯誤了,不過這不是真的,是别的女人冤枉她犯錯誤,陛下一氣之下,就将她趕出皇宮了,現在想重新創辦繡春樓,缺錢,問我借了點,我當然沒借。”
“你不是為彩禮的事上火嗎?哪裡有錢借給她。這事怎麼說?”
“我看懸,十萬兩銀子對我家來說也沒什麼,家裡還有地,每年數萬兩銀子的租子不怕,可是這幾年,你也知道,一會兒洪水,一會兒旱災,佃戶都沒得口糧,再逼她們,非逼出人命來,因此已經好幾年沒有收入,家裡又有這許多人口,開支不小,十萬兩,實在拿不出來了。”
馬小四臉色有些慘白,“我也想過了,别搞的人财兩失,這事要不就算了,二姐暫時有難處,想把彩禮先挪給她,我再來問問,你有沒有多餘的零花錢,有的話,也借點,一起送過去。”
王一白道:“我也有幾萬兩的零花錢沒舍得花,現在二妹要,那就先給她好了。”
這事提過了,馬小四道:“我聽說你們武舉就要開始了,我看好你,這次對奪取狀元有沒有信心?”
“信心本來很足,聽說喬姐也要參加,狀元是沒機會了,不過榜眼的競争到是很激烈。”
“加油。”
……
卻說喬逸如回去的路上,就在想着馬小四的意見。
不看林雲鹿的面子,看孩子的面子,她也得舍下老臉。“面子能值得幾分錢,難道不是女兒更重要?這一别,又有半個來月,也不知道,我家小公主有沒有長大一點。”
再三說起女兒的種種好處,喬逸如就坐不住了,寫了信讓人送到宮裡,信交楊嬷嬷。
她沒打算一下子就出現了林雲鹿的面前,得從她身邊的人下手,先從楊嬷嬷那探探口風再說。
跟信一起送出去的還有喬逸如送的胭脂水粉。
楊嬷嬷接到信,便問:“喬老闆有什麼說的沒有?”
“沒有。”
“好,你去吧。”
楊嬷嬷拆信來看,喬逸如道:“嬷嬷,許久不見,今日上街,偶然見一店鋪的胭脂水粉打折,就買了點給您,不知道喜歡否?另外,問一問,小公主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