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三人都是人物出衆,贊道:“以前聽說寫得一手好文章的,品貌都不會太差,如今一見,果然如此。看來,内外兼修總是不會差到哪裡去。你剛才與她打招呼的,是哪位?”
喬逸如回道:“榜眼柳相原。”提到柳相原她也不免一通海誇,“京城第一公子,與喬逸修齊名,不過在我看來,柳公子更勝一籌。喬逸修太傲了,不敢與之親近。”
淩萬道:“她給人的感覺到是很舒服,英雄出少年,真是讓人羨慕。可惜我早生了幾年,如今是華發早生,皺紋加倍,不足以與之匹配了。”
她爽朗的笑了笑,笑聲裡既有對年華逝去的遺憾,也有一份釋然。
而杜小姐一等柳相原出現,早就心跳加速,手裡緊緊的抓住繡球,要等一個絕佳的時機抛出。
她把頭微微的一撇,然後将繡球抛出,這繡球不偏不倚的直奔柳相原而來。
柳相原見狀,真是避無可避。隻把身子往後一仰,讓繡球從自己身上過去。
杜小姐一見她避球的舉動,心裡騰得起了一層怒火。
越是優秀的女子,她的尊嚴跟驕傲都是不容踐踏的。
柳相原避球之舉分明就是看不上她了,她拉了一下手指上纏繞的細線,将繡球收了回去。
杜老闆在旁道:“可惜,可惜。”真是沒有想到會突然生出如此變故。
杜小姐蓄勢已發,仍舊将球抛向柳相原。
馬易笑道:“這球長了眼睛了,時時刻刻都抛向柳公子。你躲一回,難道還能躲兩回不成,我說什麼來着,昔日那些女子,一個個白眼相加,一旦你身穿朝服,必定改變嘴臉,熱臉相迎。”
馬易既有羨慕,也有嫉妒。
她們三人同行,柳相原分明成了翹楚,而她還是狀元,也不見有人熱情相待。
因此斜着眼睛,看二樓站着的杜小姐,到有些看不上眼。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家,竟然能無視她到這種地步,她可是堂堂狀元。
不過她也看不上杜小姐,像這種眼高于頂的,她自然瞧不上。
找伴侶還是要門當戶對才佳,倘若對方娘家并沒有什麼勢力,對她做官就沒什麼好處了,甯可不要。
馬易暗想:“我昔日窮的叫人看不上眼,如今以單身之姿,必定成為幸事,能娶到一房好妻子也不一定。”
杜小姐發起第二輪進攻,柳相原仍舊客氣回避,似杜小姐這般熱情,她這一路可是遭遇了不少,因此雖在馬背上,那騰挪功夫使的格外好。
那繡球仍然似長了眼睛,在人群裡抛了幾下,又向柳相原砸來。
原來杜小姐早将仆從安排在人群之中,一旦發現苗頭不對,就将球搶過來,或者遇見中意的人,就想辦法将球砸向對方。
因此那球仍然向柳相原抛去。
喬逸如看到如此,哈哈大笑,其中奧妙被她一眼看穿。
“原來如此!”
柳相原一人催馬獨行,早已遠去。
杜小姐見柳相原不搭理自己,氣惱非常,收了繡球,說道:“今日累了,明日再說吧,多謝各位捧場,看得起小女子,都散了吧。”
她抱着繡球往屋裡去了。
杜老闆急得跳腳,跟到裡頭去了。
“我說梅梅,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做人要實在,不要整天想着做一品夫人,咱沒那個命,咱不幻想行不行?”
杜小姐一概不聽,“普通的凡夫俗子豈能配得上才貌兼備的我,母親也把我看的太不值錢了。”
杜老闆氣的了不得,“好、好,你心高氣傲,小心将來誰都不要你,柳公子是不錯,可是我們這樣小小的人家,她會放在眼裡嗎?龍配龍,鳳配鳳,是個鯉魚就在水裡遊。你要看清楚自己,可不要以為自己是陛下!好自為之。”
杜老闆将手背在身後,氣呼呼的離開了。都說女大不中留,她家梅梅也太中留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好像以為自己是陛下了。
“她缺的是一面鏡子!”
喬逸如道:“鬧劇看完了,我們再去别的地方瞧一瞧。”
淩萬道:“這就結束了?杜小姐還是誰都沒有找。”
“她的心思還不明顯嗎?目标是柳相原。可惜,門第不對等。強扭的瓜是不甜的。”
淩萬笑道:“比沒有瓜強,去前面看看,說不定也有打劫柳公子的人。”
四人催馬前行。
前面有一姑娘,身穿紅色勁裝,打了一套拳法,才道:“小女子好武,今日擺下比武招親的擂台,想要跟大家切磋一二,如果有哪位勝過小女子的,小女子情願以身相許,招親條件就在旁邊,請年齡不符合的青年不要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