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坐了二十多年的冷闆凳,好年華都在闆凳上浪費了,好不甘心。
這次她說了一些不同的意見,“何老,齊老的境界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怕就怕有人不甘心哪!盛國夾在兩國之間,危如累卵,如果不求上進,隻怕有滅國的危險。”
她點到為止,恐怕話題再争論下去,傷了和氣。
然而喬逸如已經注意到了白南風,這個人身上還有火氣,那是對事業的拼勁。
如果她想有所作為,喬逸如不介意幫她一把。
大家一起吃了頓飯,次後,就開始了看書,做着自己的事。
回去後,喬逸如将今天的事說了一說。“我以前以為翰林院應該是很平靜的,可今日看來,卻非如此。”
林雲鹿道:“現在知道了?這個國家的主子不好當,各人有各人的心思,要把一碗水端平了,不容易,你想幫孤,可得多盡力哦。”
她挺着肚子,讓喬逸如陪她出去活動活動,“沉甸甸的,小公主最近吃的有點多。”
“好像是,孤最近是不是有點醜了。”
“哪裡醜了,一直都這樣好看好嗎?”
林雲鹿說她不信,不過她笑得格外好看。懷孕之後,林雲鹿比之前微胖了一些,不過稍許的富态,更讓她好看了。
她自己則不以為然,稍微胖一點就大呼小叫,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奪人心魄的魅力。
十一月的天氣漸冷,一到門口,就感覺風有點冷意。
喬逸如道:“您等我一下,我去給您拿披風。”
喬逸如快去快回,将手裡的披風展開,披在林雲鹿身上,替她打一個結。
林雲鹿道:“你記挂孤,你呢?”
喬逸如笑道:“我要是冷了,抱着您剛好。”
林雲鹿沒想到喬逸如臉皮如此之厚,但是她心裡甜甜的。
喬逸如還黏糊她,似乎是她的魅力所在。她懷了孩子之後,就沒有以前那麼有信心了,畢竟身材臃腫,實在談不上好看二字。
喬逸如發明一種走路之法,她從林雲鹿的身後抱住她,說道:“陛下在前面走,您擋風,我就不冷了。”
林雲鹿就吐槽,“喬老闆,你過分了!”
“哈哈,哪裡了,還沒有過線。别跟我說話,看前面,齊步走!我喊口号,大家統一一下步伐,一二一,一二一……左腳右腳左腳……”
于是,宮女來回走,就看見了一副很詭異的畫面,陛下跟皇夫在那紮堆,兩人的腿同步啟動。
别處傳來的視線,讓林雲鹿不敢直視,隻好把頭扭向一邊,假裝在看别處的風景,此處不過是她的一個小小分身,不然羞都要羞死了。
“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往前走……”喬逸如吼了兩句,“隻要我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陛下您覺得呢?”
“……”
楊嬷嬷正找人,不料就看到兩人這般,低頭一笑,趕緊上前道:“陛下,有急報!”
喬逸如見人來,松開了手,免得林雲鹿‘兔子急了會咬人’,識相的走到一邊去了。
林雲鹿略整面容,問道:“何事?”
楊嬷嬷将急報遞到林雲鹿手裡,她翻開來看,原來趙皇秋獵從馬上摔了下來。
看樣子,趙皇是活不久了。死也就是個時間問題,趙國誰會登基,的确是個問題,林雲鹿道:“吩咐下去,靜觀其變,趙國那邊沒什麼動靜吧?”
“據說各位皇子忙得很。”
“殷國那邊有動靜沒?”
楊嬷嬷道:“那邊一如既往,不過趙皇一死,很難說殷國沒有動靜,陛下,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要随時做好打仗的準備工作。”
“是,奴婢即刻吩咐下去。”楊嬷嬷看了喬逸如一眼,離開了。
喬逸如黏上來,抱住林雲鹿,“不擔心,有我在。”
“真愁人,我們回去看看地圖,形勢一變,我們要早做準備。”她慢慢走回去。
林雲鹿看了一回地圖,指着一方道:“這裡有萬人斬将軍守護,孤到不怕,就怕與殷國接壤的地方,雖然是一座險惡的山脈,但也不是不能穿行,還得找個合适的人才好。”
她正說着,突然肚子被小家夥踢了一下,面露苦色。
喬逸如忙問:“怎麼了?”
“你女兒可惡,竟然在這個時候踢孤,她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喬逸如道:“您可不要埋怨,我們小公主有點玻璃心,隻怕吃消不起。”她摸摸林雲鹿的肚子,同女兒打商量,“小公主,我是讓你盯着你娘,不是要你折騰她的,聽話點,不然我又沒好日子過了,拜托,拜托。”
喬逸如一通好話下去,果然肚子裡的小家夥安靜了。
林雲鹿有點不屑,“這都什麼耳朵,就想聽好聽的,你慣她,早晚上房揭瓦,她要是出來,孤非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好了,不要為這點事傷了和氣,都是一家人。”喬逸如抱住林雲鹿,再三安慰,盡量不叫她發脾氣,免得盛怒之下,小公主将來有樣學樣,那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