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鹿隻好答應,想到兩人分開,後悔的跟什麼似的,隻有苦笑而已。
她立刻召來孟彩虹,讓孟彩虹去翰林院召柳相原前來,“順便把喬……算了,還是等她回來再說。”
林雲鹿與王将軍打個商量,“孤可不可以親自跟她說?”
王将軍看了一下陛下這個情形,道:“好吧,最遲明天就走,不宜拖得太久,遲則有變。”
“好。”
孟彩虹道:“陛下沒有别的什麼吩咐了嗎?如果是,那屬下馬上出發。”
“去吧。”
孟彩虹騎馬,直奔翰林院。到了地方,一步跳下馬,匆匆入内,出示腰牌,“陛下口谕,宣柳相原。”
這話一遞進去,何老就問阿德:“陛下要宣?這麼快就重用了?”
阿德道:“不知道,柳大人還是快一點出去,不要讓孟大人等太久了。”
柳相原道:“這就去。”
她匆匆出去,向孟彩虹行禮。
“柳相原,陛下有令,讓你趕緊随王将軍出征,包袱快快打點,跟家人辭别之後,就在宮外集合。”
柳相原想不到是這般消息,道:“是。”
送走孟彩虹,柳相原興緻不高的回來了,何老見狀,詢問出了什麼事。
“老師,陛下宣我出征。”
何老臉色大變,“怎麼會?是不是陛下搞錯了,你又沒有出征經驗。”
“沒有。”
何老道:“好好,這是陛下對你的器重,你一定要好好表現。”
“好的。”柳相原并不想去,她家中隻有她一個獨子,萬一出現什麼問題,父母有何人來養老?
何老道:“既然如此,那你趕緊回去準備準備,跟家裡好好的告個别。”
她說着也有些傷感,這一去,這個寶貝學生還能不能安全回來。
她本想将柳相原介紹給自己的孫女,如今看來,此事暫緩為佳。
柳相原一走,馬易就小聲跟江非道:“江大人,你要是家裡有人,也趕緊去說說,說不定出征回來,就能任大官了,免得苦坐幾十年的冷闆凳。”
馬易說的有點兒酸,江非道:“我家裡沒人,何況我是文官,不會打仗,馬大人要是有别的才能可别藏着掖着的,直接向陛下自薦就是了。”
“我一介書生,懂得什麼用兵之道,哪裡比得上人家柳大人文武雙全。”
“那真是可惜了。”江非笑笑,這個馬易說什麼都很酸,她不便與她沖突。
她到是多看了角落裡的喬逸如,該怎麼樣毫無痕迹的跟她結交才是。
皇宮。
林雲鹿正在給喬逸如收拾行囊,她心情低落,将狐裘塞在包裹裡。
“天氣逐漸冷了,在外面又沒有什麼避寒的地方,隻能多穿點,還有皮靴也帶上,防凍膏有沒有?”
林雲鹿在怨念王将軍太不頂事了,“世上那麼多人,非要找喬老闆去,分明就是看孤過的太幸福,也要讓孤嘗嘗孤家寡人的滋味是不是?”
林雲鹿在那絮絮叨叨。
楊嬷嬷幫忙着整理,一邊偷笑。
林雲鹿皺眉,頭沒擡的說道:“嬷嬷,孤知道您在笑話孤。”
楊嬷嬷道:“奴婢沒有?奴婢隻是在想,押運糧草之事,關系重大,這等肥差,哪個不是搶着幹,這一層層的盤剝下來,剩下的隻有加了稻谷皮的米了,還有做的更過分的,就是往米裡加沙子,在那濫竽充數。”
“嗯。”
“陛下明白就好,這行軍打仗,最要緊的就是糧草,如果路上拖延一點,導緻将士們餓着肚皮,這仗不就得輸了嗎?王将軍防的就是這個意外。”
“孤明白了,可是喬老闆這一去,丢下孤跟孩子……”她這心裡就陣陣發涼。
“陛下明白這種滋味不好受,那就明白這天底下當妻子的人有什麼樣的心情了,誰喜歡去送死,還不是因為沒有了國,就沒有了家,陛下當以大局為重,切莫小女兒姿态。”
“嗯。”
“好在押運糧草隻是後勤工作,危險不大,王将軍設想周到。”
“嗯。”
“皇夫人機靈着呢,不會有事的,她會照顧好自己,陛下隻要好好過日子,早晚會等到好消息,而且常常通信不就知道彼此的近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