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支箭向喬逸如射去,不過,在半途中被砍掉了箭頭,剩下的就是偏離軌道。
刹那間,那些飛刀消失了,繞了一圈,在人背後,一個個一刀斃命。
人從空中掉下去。
蔣吹雪自當寨主後,未得如此慘重,氣惱道:“毒舌婦,過分!拿命來。”
她手心一閃,一個巨大的喇叭出現,那氣勢恨不得要撼動整座大山。
隻輕輕一吹,一股狂風直接把樹上的葉子都給吹落了。
許多人尖叫不已。
喬逸如回頭一看,黃知縣等人的衣服,逐漸的破裂,離體而去。
喬逸如的衣衫也開始出現裂痕,這喇叭吹出來的風,很不尋常。
她手裡甩着刀,護在身前,讓無聲的聲呐近不得自身。
“天啊,衣服沒了,快追。”跟着來的衙役,很是狼狽,瞬間就剩下了褲衩跟肚兜,大白天被人揭了衣服,丢臉的要死。
一個個恨不得把臉捂住,不想讓别人看見誰是誰,抱頭鼠竄。
喬逸如道:“快點交出柳大人,還有盜走的軍糧,否則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
蔣吹雪沒有回應,還在吹。
那喇叭着實厲害,吹一次,寒風烈烈,風就像刀子一樣把人的衣服刮破一層又一層。
第二吹,天地間下起了冰雹,人要是沾上一點冰雹,就會被瞬間凍成冰雕。
黃知縣喊着救命,“寨主,這可不關本官的事,是皇夫要找你麻煩,我們以後還是要精誠合作,莫要傷了和氣。”
黃知縣話還沒有說完,凍成了一個大冰雕。
喬逸如見狀想要躲避,不過她運氣不佳,也着了道,在冰雕裡瞎着急。
就見數把刀飛了回來,砸在冰上,冰塊出現裂縫,除此之外,安然無恙。
蔣吹雪一聲令下,“拿了。”
可憐喬逸如就把當成冰雕扛了回去。
蔣吹雪如勝利的公雞,将喬逸如扔在一邊,就讓大家大擺筵席慶祝,順便把受傷的人找回來。
“要是有人傷亡,就拿這狗官祭旗。”
山寨裡的人開始重整筵席。
蔣吹雪回到屋中,見四個部下正緊盯着,笑道:“她有沒有作妖?有沒有想要逃跑?”
四人見寨主回來,忙轉身回道:“初時不老實,被我們看得緊緊的,任由她想耍什麼花招,我們統一不答應。”
“幹的不錯,這次拿了一個大的狗官,你們去前面吃席慶賀吧,這裡交給我。”
四人笑着出去了,還貼心的将門帶好。
柳相原躲在被窩裡,把自己卷成一條蟲子。
隻露出兩隻眼睛,眼睛以下藏在被窩裡。
蔣吹雪伸手拉她被子,“不要躲在裡面,萬一悶壞了怎麼辦?想要讓我心疼而死嗎?”
她順嘴将山下發生的事,同柳相原說。
柳相原本來死魚一樣,可是一聽到官差上門,她就很是留神起來。
蔣吹雪看出來,也不說破,故意逗她。
柳相原道:“結果如何?”
“你希望我赢,還是希望我輸。”
柳相原着實難以回答。
“你看,這個時候你該堅定的站在我這邊,這有什麼可猶豫,可為難的,可見這一夜夫妻百夜恩是假的,你心裡頭沒有我。”她便假裝生氣。
柳相原道:“你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外面的情況我又不了解,胡亂擔心是沒有意義的,隻怕我的朋友吃了虧。”
她想打聽。
但蔣吹雪看破不說,就是不說。
“你是不是想着,要是你的朋友來了會救走你?其實救你走又如何?你早是我的人了,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請不要做無畏掙紮,你不會希望孩子一出生就沒有母親吧。”
柳相原分明猶豫,眼神黯淡下去了。她道:“等我執行了這次任務,我就回來陪你,哪怕一輩子不涉官場。”
她做出艱難的選擇。
“黃知縣出來搞政績,裝作出來剿匪而已,我們假裝打架,然後各自分開,她随便抓兩個土匪頂數,然後報上去,你們看起來聰明,其實蠢的厲害,隻曉得土匪的壞,不曉得真正的壞人是誰。”
柳相原道:“此事不容我管。”
“你這是官話,粗俗點說,就是不負責任。你回軍營去,那又如何?你以為當官的就會感謝你認真負責?我敢說,這糧食一事,準賴到你頭上,還說你跟清風寨的人勾結,你信不信?”
柳相原道:“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