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口型了。
師傅們道:“是。”
稍作準備就開始上台,二胡一拉,小鑼鼓一敲,雲狐就跟馬易一起入場,她眉眼帶笑,手中一柄紙扇,遙遙一指,說道:“前面就是書院了,總算趕了這一路,就要到了。”
馬易道:“是的,小姐。”
雲狐數落她,“做事情不小心,說話不留神,我們出門讀書,你怎麼還叫我小姐呢!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女扮男裝?”
馬易吐吐舌頭,“是奴婢不小心,請小姐原諒。”
兩人來到書院,見過同窗,就見青年才俊甚多,祝英台羞澀不已。
其中唯有梁山伯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一對蝴蝶,雙宿雙飛,她撐着臉呆呆出神。
雲狐道:“他在想什麼心事,我過去問一問?”
腳下步子輕輕移過去,介紹自己,“我是祝英台,該問兄台是哪一個?”
喬逸如站起道:“在下梁山伯,幸會幸會。”一面不好意思看,用寬袖遮面,旁白道:“這位賢弟好像在夢裡見過,不知道是不是平時看的雜書太多,看見漂亮的就思凡了。”
這旁白原本是沒有的,喬逸如調皮,故意加上。
不但把雲狐給驚了,就連在旁配音的師傅們,也是半天說不出話。
很快,雲狐反應過來,唇邊勾出一縷笑意,這個皇夫果然有點意思,難怪陛下這般看重。
雲狐按照劇本出演,喬逸如就一直胡亂加詞,惹得看戲的都在努力憋笑,實在憋不住的,直接彎腰到桌底下去偷笑,卻假裝在找筷子。
林禹看後,笑對林雲鹿,“皇夫果然是個妙人,會讨人歡心,跟誰站在一起,都十分般配。”
她笑得别有深意,林雲鹿又如何聽不出來。
“孤選的,自然是最好的。”
“就怕哪天被人搶走啊!”林禹感慨一番,特别的看了林雲鹿一眼,“人心難測嘛。”
林雲鹿心想:“你要指使雲狐搶人,那到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孤想的很明白,是自己的不會被搶走,不是自己的,搶走也就無所謂了。要是真有那閑心,隻管來搶就是了,孤是不怕的,不管什麼阿貓阿狗阿綠……呵呵。”
她暗示阿綠,笑林禹做跳梁小醜,做了那麼多的事,難道她就會上當?
兩人笑着談話,任由誰都能聞得到硝煙的氣味,偏偏她們面上極好,各自恭維,說的和氣。
舞台上,梁山伯愛上祝英台,正為她是男子而發愁。
喬逸如又調皮,更正台詞,“我管你是男是女,我隻知道我愛你,縱然做個龍陽君,我還會千古留名呢!”
台下的文武百官,又被喬逸如的‘不要臉’給笑得钗環亂搖,各個飄淚,在那拼命的用帕子擦眼淚。
雲狐本想借着戲曲的機會,要跟喬逸如眉來眼去,讓林雲鹿心裡不好受。
哪知道好好一出深情的戲卻被喬逸如全部惡搞,“英台,梁兄早就心悅于你,不管你願不願意,反正我是願意的,就算沒有結果,我也要跟你談一場轟轟烈烈,可歌可泣的戀愛,這樣才不會辜負我們美好的青春。”
雲狐道:“梁兄你說的是什麼鬼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在書院裡發生的事,早晚會随着時間而記憶模糊,出了書院,各自嫁娶随意,就讓我們享受當下的美好生活吧。”
雲狐氣道:“你真無恥!要是全天下都是你這樣的男子,我、我……我甯願一頭撞死。”
“随便你撞死,我不攔着,但是不要冤枉是我就行,等一下,讓我找一個遠的地方,到時候你想誣賴我也不可能。”
這個喬逸如,如此不配合,不給面子,破壞她的計劃。
雲狐一不做,二不休,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大有你要青梅竹馬牽牽小手,不管是男是女,好啊!我拼了。
雲狐嬌滴滴道:“梁兄說什麼就是什麼,英台配合你就是了,難得良辰美景奈何天,找個日子,我們搓土為香,拜過各路神仙,讓他們做個證明,英台我對你是癡心一片。”
文武百官看的一片嘩然,連雲狐郡主也開始胡鬧起來了,事情變得越發有趣了。
雲狐當真不客氣,又是過來拉手,又是貼貼,舉止親密,餘光卻不斷的向林雲鹿的方向看去。
她就是要林雲鹿感到‘挫折’,而今陛下的愛人,跟她百般親密,看陛下如何坐得住。
她要林雲鹿氣惱的儀态全失。
林雲鹿坐在那,臉上帶着微笑,雲狐的這點小把戲她可不放在眼裡,排戲而已。
喬逸如驚訝之餘,立馬嫌棄起來,“我道英台是俊男,原來是個騷貨,我可不能靠近他,不然有的好果子吃,逃吧!還不知道他暗地裡跟多少人暗通款曲,我可不要被他這副皮囊給迷惑了。”
說着一跺腳下了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