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會朋友，陛下約我。”

“那怎麼沒跟小四一起回來？分明是說謊。”

“我先回，小四在後面，剛好出宮時碰到了淩将軍，她就順路送我回來了。”

馬夫人道：“既然出去，怎麼不跟家裡打聲招呼，我想找你都找不到。”

“我覺得這樣的小事，何必……”

馬夫人見女兒說的跟丫頭說的都對得上，也就沒說什麼了，“媒人給你說了一門好親事，本來是想告訴你的，結果找不到你的人，你們八字相合，彼此旺的很，将來百子千孫。”

馬小三道：“這事不急。”她隻感到大事不妙，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下來。

馬夫人已經不等她說什麼，就提前離開了。

丫頭趕過來，“大小姐，真是吓死奴婢了，幸好我們之前有所準備，夫人突然殺過來，差點露餡，現在這事怕是瞞不了二公子了。我們需得在公子見夫人之前，說明情況，否則要糟糕。”

丫頭提議自己去門口看一看。

馬小三道：“你去，看見小四就直言情況，有什麼話，回來再說，不要在路上說。”

“奴婢明白。”

丫頭去的時候，馬小三已經回來，而且被馬夫人身邊的嬷嬷喊走了。

馬夫人道：“怎麼到現在才回來，不是讓你去喊個人，怎麼你人跟丢了似的，你姐姐呢？我這半天了，都沒有看見她一個影子。”

馬小四笑道：“娘，陛下留我說話，我就在那玩了一會兒，姐姐在後面，陛下怎麼都不肯放她走，再過一會兒就到了。”

馬夫人道：“你确定？”

馬小四心道：“是不是娘發現了什麼？”

她鎮定道：“對呀，我剛從皇宮回來。”

馬夫人忍氣道：“如此說來，你姐姐今天穿的那件碧綠綢面的襖子，你也看見了。”

馬小四道：“看見了，姐姐穿什麼都好看，顯得特别的活潑，青蔥可愛，很适合她的。”

馬小四應承的毫無破綻，馬夫人卻忍不住罵起來，“放你娘的屁，嘴裡沒一句實話，你姐姐今天穿的是鵝黃的，你既然見了她，你怎麼不知道，她回來了，你也不知道！”

這一番痛斥之下，馬小四心道：“糟糕！穿幫了！”

隻怪意外來得太突然。

“到底什麼情況，你給我說清楚，再不老實，可不要怪我大過年的讓你跪祠堂，丢了面子。”

馬小四有氣無力道：“對！我沒有碰見姐姐，在皇宮裡陪人下棋到現在。”

“這麼說來，你根本就沒有看見你姐姐在皇宮，可是她卻說跑到皇宮跟陛下聊天去了，你們一個個都對我撒謊是不是？”

馬小四道：“……”完了，全完了。姐姐可千萬不要怪我！

馬小四将白眼翻到天上去。

馬夫人立刻叫身邊的嬷嬷去喊人，剛一出門，就看見丫頭走了過來，二話不說走上去，露出一臉似笑非笑，“丫頭，哪裡去？大小姐呢？”

丫頭看見這個馬面嬷嬷心裡就發憷，也不是人家多兇狠，可人家那兇樣長得滲人。

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兩隻眼睛都放着狠光，面上的肉好像各歸各的不聽話。

“我到處走走，大小姐在屋裡看書。”

“去把她叫過來，就說夫人有請。”

丫頭問道：“可是夫人有什麼指教？”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去喊人，動作快，别讓我等久了。”

丫頭隻好道：“是是是，我這就去。”她快速飛跑離開，心裡還在想着：“夫人幹嘛要叫大小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回去後，如實說：“大小姐，夫人有請，看馬面嬷嬷今天的表情，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要發生，您小心。”

馬小三笑道：“大驚小怪的，馬面嬷嬷哪天不是那個樣子了。”

“不是，是感覺，氣氛不大對。總之，再三小心，一定一定！”

丫頭很是鄭重，馬小三道：“好好，我知道了。”

出門之後，直奔客廳。

一進門就見馬小四也在。

馬小三心道：“要糟糕！”

馬小四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回過頭來，臉已經垮了。

她的姐姐啊！怎麼到現在才來，這回兩個人都跑不掉了。

嗚呼哀哉！

馬夫人給足下馬威，端着茶碗半天不說話，也不理睬兩人。

馬小三隻好用眼神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馬小四搖搖頭，用眼睛看看馬夫人。用口型說道：“你的事曝了！”

馬小三心下‘啊’了一聲，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