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逸如便邁着小碎步,滴溜溜的圍着雲兔轉個圈,“老毛真是沒眼光,像妹妹這樣标緻的人,她還不要。她不要你,自有人欣賞人,嘿嘿。”
“孤這個妹妹可是受了不少苦,你就不要拿人家開玩笑了,雲狐隻管利用她,哪有什麼親姐妹的情分。”
“對,陛下可不一樣,她一般都是珍惜人才,其實你一定覺得她也壞,林家的人都這樣壞,這樣想就對了。看看,我說個實話,她就瞪我了。”
林雲鹿直接翻白眼抵抗,這說的什麼話,她的形象不要啦!“孤這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你不要把孤跟雲狐相提并論。”
“她不配跟您相提并論,我連提都沒有提她,雲兔妹妹是見證人,是不是雲兔?”
雲兔也不知道怎麼接話,“這個……這個……”
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情況?她該怎麼回答。
“不要有壓力,陛下就是個紙老虎,看着吓人,但是,她是我見過的最心軟的人,甯願自己受苦,也不肯讓别人受一點點委屈,你不要被她表面冷冰冰,兇巴巴的樣子吓到。”
“哦……”
林雲鹿氣呼呼,她的國君威嚴不要随便戳破,給她留點面子。
“我知道,她一定對你說過很嚴厲的話,但是她愛你的心,跟愛蒼生是一樣多的。”
雲兔覺得喬逸如不是被騙了,就是太傻,連陛下的真面目都看不見。
不過話說回來,連陛下都有人疼了,真讓人羨慕。
林雲鹿無顔見人,隻好用雙手蓋住臉。
“你這樣說孤,孤以後還能領導誰?”她咬牙切齒。
喬逸如湊過去道:“小的永遠向着您。”并問雲兔,“可有心上人?”
雲兔想起了李蘭,但現在她的狀況,實在不宜嫁娶。
人家是名門之後貴公子,哪裡會看得上她這個庶女,因此把這段心思給掐了。
“沒有,整日裡在府中忙活,也不認識什麼人。”
“那你應該多出來走動,天上不會掉餡餅的,就算有,你也能去撿。”
雲兔滿口應承,心說道:“你懂什麼,你又不是我。”
林雲鹿聽到這,給雲兔解圍。
“她又不是你,是個富貴閑人,人家有自己的事。你蹦蹦跳跳過來,莫非又有什麼好玩的事?”
“其實沒有,隻是有些想您了,單純過來看看,看見您就高興了,不可以嗎?”她理直氣壯,雲兔羨慕一臉。
雲兔不願再吃狗糧,說了幾句,就道:“我娘還在府裡等着我,我就不再多待了。”
“你萬事小心,能辦則辦,不要勉強,其餘事,若有難處,隻管到宮裡來,就說過來看看太皇太後,别人不會說什麼的。”
雲兔道:“好。”
“太皇太後年紀大了,喜歡看見孫子輩的人,你們能常來走動,她很高興的。”
“好,我去了,陛下留步。”
喬逸如将人送出去,回來道:“她來幹嘛了?你們什麼時候走的這樣近,不避諱?”
“秘密。”
“好吧,那我不問了,剛接到淩将軍的信,我偷偷拆過來看了。”
“她說什麼?”
“已經成親,趙國那邊打的很兇,損失很大,這對我們是大大有利的。”
“那就好。”
喬逸如又拿出兩封信,喊孟彩虹、楊金玲過來,說是有重要禮物。
兩人接過信,各自訝異了一下,就出去看了。
喬逸如鬼鬼祟祟在兩人後面,伸着脖子偷看,被發現之後,好一頓噴。
“皇夫,怎麼能偷看人家的信?”
“我沒看見什麼,就是看見親愛的妹妹,怎麼了?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話?小氣,不看就不看。”
喬逸如進屋,還把脖子扭向門口,随時準備回去偷看一下。
楊金玲、孟彩虹一直盯着她,害她不得不走遠。
林雲鹿覺得她們的舉動都很幼稚,在那笑個不停。
喬逸如吐槽兩人,“小氣的很,不就是有人送情書嗎?誰沒見過似的。”
楊金玲在門口道:“皇夫,我們耳朵沒聾,聽得見您說話。”
“我就說了,怎麼樣,你們就沒有看過陛下寫給我的信?”
跟兩人扯着脖子掰扯了一下之後,喬逸如又道:“還有一封是柳相原的,她想帶着家眷回家一趟,隻是她内人身份特殊,請求陛下的寬恕。”
林雲鹿道:“她回來就是了,落草本非她的心意,這也是無奈的。但是,她夫人不知道有沒有傷人,可若壞了過路客人的财路,這也是違法的,處置還是要處置的……不然,說不過去。”
林雲鹿歎口氣,“皇叔這事,必須快速料理,這次不能再讓她逃脫了,馬上就要開春了,殷浩上回吃了敗仗,不會輕易罷休,說不定還會卷土重來。”
她又開始憂慮起來,而孩子就在這一兩個月内就要生了。
林雲鹿捏了捏眉心,“為君難!”
喬逸如用手遮擋面孔,又突然散開,連續數次,頗有逗小孩子的心思。
林雲鹿看後,将臉默默的轉向另一邊,心道:“幼稚!”
她在使勁忍住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