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見雲兔還站着不走,“你還有事?”
“想求副棺材收殓。”
“哦,跟朝陽說一聲就是了,又不是什麼大事,還認真的回我做什麼,我忙的很,沒空管這些,去吧。”
雲兔心裡滿是委屈,為她娘不值得。難道丫頭的命就不是命了?
雲狐從門外進來,剛才也聽到雲兔說了一些話,笑道:“真是可惜,雲姨去了,要是缺棺材錢跟我說就是了,又不是什麼大事,還值得你勞煩母親嗎?你可别學你娘,隻會爬人家夫君的床。”
雲兔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告辭了。”
她忍了又忍。
雲狐眼中滿是不屑,不過是一條賤命,還争什麼。
不過雲姨去了,她該拿什麼來控制雲兔呢?
林禹道:“你來做什麼?”
“聽人說,柳相原回來了。”
“她回來就回來,跟你有什麼關系。”
雲狐道:“跟我關系不大,到是這個柳大人老是跟母親作對,這次她家裡可是有個大大的把柄。”
“哦?”林禹示意雲狐說說。
雲狐道:“柳相原跟土匪成親了,這個消息夠不夠?而且這個土匪就是上次劫軍糧的頭子,有傳聞說,她還抓過喬逸如。”
“膽子不小。既然如此,就交給喬逸如去處理。要是喬逸如不知道這件事,你就想辦法把消息傳給她就是了,何必勞煩我們。”
“這事也奇了。”
“又大驚小怪的,就不能一句話全說出來嗎?吞吞吐吐的,陰陽怪氣。”
“最近我的人,一直盯着喬逸如,說她出宮了,還帶了不少人,我看陛下可能有動作,會不會是對您不利。”
“她哪時候不派人盯着我,都習慣了,這小東西坐上了皇位,老是盯我。可是她哪次拿我有辦法了。”
雲狐笑笑。
“你小心是對的,這個喬逸如也不是個好人,專一給我惹麻煩,本事沒什麼,可是難纏,煩人,你想辦法給她找個對手,牽扯一下。”
“母親放心,我早跟喬逸修聯系上了,隻要說動了她,喬逸如掀不出什麼風浪。”
“好!”
……
雲兔從朝陽那邊領了二十兩銀子,将雲姨的喪事簡單辦了一下,看着屋子空了,她的心也空了。
以前雲姨是她的牽挂,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坐在雲姨的床上發了半天呆。
青青進屋,勸她吃點東西。
“主子,這幾天您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也沒怎麼吃過一頓飯,雲姨走了,您還有大把的年華要過的,可不要糟蹋了自己的身子。”
雲兔淚眼模糊,“有娘在,天塌下來也不怕,沒娘的孩子,就像一根爛稻草。”
“誰說不是?可是雲姨若見您如此傷心,恐怕她知道了,又要不安了。”
雲兔吸了一口氣,将眼淚吞下。
“是啊,得吃飯,得好好過,以後還有大好日子等着我們。人總不能被黴運給憋死。”
她又有了計劃,她要跳出這爛泥坑去。
真的賬簿就在林禹的書房,‘既然她對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雲兔暗暗想着。
她趁着書房無人之時,隐身溜了進去,她的思想武器是隐身,看了一圈,屋中無人,她便扭動桌上的筆筒,很快,排列在一起的書架分開了,露出裡面的重力門。
林禹天生神力,有千鈞之力,因此這重力門純粹是千斤之重的門,上面根本沒有鎖。
她自诩神力,以為其他人是不能打開的,哪知道雲兔也遺傳了她的神力。
雲兔将手按在重力門上,使勁一推,門開了一道可以容身的縫隙,她趕緊穿過,将門關上。
直奔書架上的一個鐵盒子,上面挂着一把迷宮鎖,上次偷看到的就是這個盒子。
雲兔回憶當時林禹解鎖時的動作,按照記憶,将鎖打開,裡面果然有賬簿,翻開來看了幾眼,将它往懷裡一塞,又從自己的懷裡拽出假賬簿放了進去,關好鎖,從門裡出來。
外屋沒有人,這沒什麼,林禹的秘密都在密室裡,能打開這扇門的沒幾個,如果動靜搞的太大,自然會驚動外面的人。
因此,林禹的書房從來不上鎖,坦蕩的好像毫無愧疚似的。
不過隻有她自己知道,什麼叫做不必設防,那是因為她早就防範的密不透風。
雲兔出來的時候沒見到什麼人,就算見到她也能逃掉,她一直隐身。
隻不過隐身的技能持續時間并不長。
她能在十八歲之前覺醒思想武器,也是很了不起的,不過這跟她的經曆有關,思想可以提前成長。
雲兔在慶幸沒有人發現的時候,一時得意,不小心撞上了什麼人,又剛好隐身技能解除。
她頭都不敢擡一下,生怕被人認出來。
“姑娘,你沒事吧?”這是個陌生的聲音。
雲兔擡起頭看了一眼,頓時一股熱血轟上了臉。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李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