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逸如越發覺得這氣氛有些不對勁了,之前兩位大人巴結的緊,又是送吃的,又是送人的,又是送錢的。
怎麼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
喬逸如問一白,“你發現沒有?這兩天,夥食好像差了點。”
“還不是大魚大肉的。”
“服侍的人,也有些怠慢了。”
“還不是吃飯?”
“算了,跟你也說不通,你去打聽一下,看看這兩個在搞什麼鬼。”
一白道:“你就是多心,對你好,你又要怪人家,對你稍微一點不好,你就說人家有圖謀,真拿你沒辦法,八百個心眼子,你累不累?要我說,直接宰了就完了,等什麼證據,她們的證據還不到處都是,是個人就能知道。”
“一白,你想簡單了,殺人容易,可是後遺症也很大。你說人家貪污,你有證據嗎?不然在朝堂之上,皇叔一口咬住我們濫用權力,就足夠我們喝一壺的,到時候陛下就難了,還是再等一等。”
一白有些不耐煩,“整天悶在這裡陪着演戲煩死了,我出去逛一逛。”
“也行,我牽制住她們。”
一白出門,就見自己的同僚過來了,那些人隻要一靠近李府,馬上就被差役趕走。
“我們大人說了,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一白上前理論,“怎麼回事?”
“沒什麼,為了上差的安全,我們大人說了,所有人等不準靠近。”
“這些是我們的同伴。”
“那就更加不準靠近了。”
一白也有些懵了,“我說了,跟我們一道來的。”
“不知真假,不好辯論,趕緊走,走遠點。”
一白隻好出來,跟幾個人到别處聊去。“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們隻要一靠近,她們就趕人,好像不希望我們跟你們見面似的。”
一白道:“這個情況有問題,要糟糕,是不是這兩人覺察到了什麼,這事我得報告老喬。”
……
雲狐那邊收到李知府、許巡撫的信,曉得陛下派人前往清風州。
雲狐道:“我說呢,怎麼宮裡最近安靜了許多,原來是去抓狐狸尾巴去了,要從下面順藤摸瓜上來。”
兩人信中請問是否斬草除根。
雲狐想着要将這兩個蠢貨宰了,“隻有她們閉嘴了,我們才會安全。”
林禹得知此事,上前阻止。
“這兩人還是不錯的,往年對我都大有奉獻,比起那些摳門的家夥,她們的孝心很大,為我們招兵買馬起了很大的作用。”
雲狐道:“母親的意思是留着兩人嗎?”
“對我們有利的人,還是要照顧一下的,不然以後誰還投奔我們?這次見死不救,就等于告訴其他人,我是不值得依靠的,不值得信任的。”
雲狐道:“如此,我明白了。”
既然要保下兩人,那知情的喬逸如等人,就必須死。
隻不過怎麼個死法,會讓人不遷怒。
雲狐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她召集了幾十位好手,又讓林禹給清風州附近的一些官員寫信,讓她們想辦法召集一些百姓去鬧事。
大家以借糧之名,大鬧清風州,圍攻兩府,最終皇夫在鎮壓鬧事百姓的過程中,不幸身亡。
雲狐微笑,這個劇本再适合不過喬逸如,誰叫她多管閑事。
“安心待在宮裡享受榮華富貴多好,偏偏要多事,現在丢了小命,也怪不到别人的頭上。”
很快,許、李兩人就收到了雲狐的回信,信上計劃如此如此,兩人都大為激動。
看來皇叔并沒有放棄她們,郡主還在想着要營救兩人。
這讓兩人都很意外,既然皇叔重視她們,郡主也在意她們,那喬逸如之前說的那些話,就值得懷疑了。
李知府道:“幸好我們寫信過去,不然就被姓喬的給誤導了。”
“是啊,皇叔對我們很重視,關心我們的前程,可是這個姓喬的,哼,太可惡了,幸好識破了她的陰謀,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囚禁起來,還是……”
“不不,先别打草驚蛇,等待郡主的人來,到時候我們裡應外合,合演一出好戲,先穩住她。”
兩人仍然殷勤侍奉,不過對喬逸如看管的也很緊,她就算出個門,都要一大堆人跟着。
一白也把自己碰上的事,告訴了喬逸如。
喬逸如道:“混吃混喝好些天了,也該說說來曆,安撫一下兩人了。”
讓一白将兩人叫過來,兩人有點心虛,“大人,喬大人有什麼事吩咐一聲就是了。”
“還有什麼,你們那兩箱子銀子是什麼意思,什麼也不說,擡着放在屋裡就走,我們喬大人無功不受祿,請兩位趕緊叫人擡走,另外,喬大人此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宣陛下的旨意,兩位快去領賞。”
李知府直接傻眼,她有些擔心的看向許巡撫,許巡撫又比她知道多少。
莫非喬逸如要動手對付她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