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有點不敢相信,“都這個時候,說這個有意義嗎?”
“吃點東西提提神,提防夜襲。”
“……那要是沒來呢?”
“我們是不是吃了夜宵,總之,不虧就是了。”
“……”
而這些殺手到一間客棧集合,早有人接着,是附近州的知府童無叟,她見大家回來,本來想說幾句慶祝的話,可是一看大家的臉色不好,情知事情要糟糕了。
二十多個殺手擠滿了屋子,還有一個死了的。
大家沉默再沉默,氣氛一度凝固。童無叟道:“各位大人……”
這時候大家争論了起來,“剛才就應該打的,怎麼能就這樣喪家犬似的離開。”
“對啊,到底誰下的命令,有本事站出來,怯弱!到了生死關頭,竟然帶着大家逃跑。”
“肯定是有人洩密,讓她們早做了準備,就不知道是誰了?也許我們中有人為兩邊做事,是誰,有本事站出來。”
大家你懷疑我,我懷疑你。有個四十多歲的老手說話了,“大家靜一靜,不要再猜忌了,這樣,敵人沒有打倒,我們就先倒了一片。”
有人就不爽了,“望春,你憑什麼代表大家發表意見,大家又憑什麼聽你的呢?就憑你年紀大,可以倚老賣老?”
望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她比在場的殺手都虛長幾歲,被人如此當面駁斥,很下不了台。
心道:“小兔崽子挺狂的,我看你狂到幾時,她撇撇嘴也不說了。”沉默,繼續沉默,看看自己的手指甲。
若是到時情況不對,那她就撒丫子的跑,她們主意大,她可不陪着送死。
童無叟見大家各抒己見,群英無首,再這樣争下去,内部人就要先打起來了。
各自不服氣,那是要壞事的,童無叟賠笑道:“各位大人,吃點東西,消消氣,大家争論下去,也未必能争出什麼,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親者痛,仇者快’,焉知那家夥,不是故意挑撥各位大人呢?”
大家慢慢就停下了争論。
童無叟看大家都安靜了,才道:“依我的意思,這個人也就是三闆子斧頭的本事,各位大人隻是輕敵,所以才會中了她的毒手,我也聽說,喬逸如這個人很是雞賊,壞水裝了一肚子。”
她極力要給衆人台階下,總不能說:你們太差勁了,才會中了人家的計,死在人家手上。
得将喬逸如往壞裡說,把大家的過錯往輕裡說。
“各位大人每天都在忙着修煉,恐怕沒有聽過喬逸如的事,此人身份特殊,是陛下的夫君。”
大家臉色淡淡的,這誰不知道,郡主早跟大家普及過了。
“她當初能夠攀上陛下用的就是陰招,想必各位大人沒有聽說過,哎,這人實在是陰險的不得了,連身邊的朋友都算計的,她明明看上了陛下,卻假裝自己是媒人,然後對着這個張三,那個李四一頓鼓吹。”
“她說,我一定會安排你們在一起的讓大家相信她,放松了警惕,她卻趁機博取了好感度。”
有人聽了童無叟的話,有些氣憤,“沒錯!她就是這種人,無恥至極。”
其餘人也跟着附和一下,主要是為了找回點面子。
“哪裡是我們不如她,分明是輕敵了,大意了。”
等大家情緒穩定下來,童無叟才說出自己的計劃,“假如大人們能齊心協力,今晚去偷襲,說不定……她肯定想不到,大人們會去而複返。”
大家眼睛在冒精光,對嘛,攻其不備,找回自己丢掉的面子。
童無叟道:“她此刻正洋洋得意,所謂驕兵必敗。隻要我們打起精神,一定會斬無恥之徒于馬下。”
“對。”
這些人吃飽之後,重整旗鼓,又開始對府衙動手,穿梭于黑暗之中,跳入府院的時候,都像一個個餃子下到鍋裡似的。
她們一間房,一間房的找,逮住人就殺。
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喬逸如。
“跑哪裡去了?”
有人重複着:“跑哪裡去了?”
有人大喝一聲,“什麼人,在幹什麼?”王一白跳了出來,揮舞起她的大刀,又有幾位跳了出來。
“好家夥!剛上了茅房,就遇見了這群賊人,姐妹們不要客氣,見者有份,不殺她個片甲不留,太虧待自己了。”
這些軍士都是從血裡爬出來的,一個個殺伐決斷。
喬逸如也慢慢的從陰影裡走了出來,她的九把刀,在她的身後圍成一個圈。
她一出現,衆人就是驚呼。
“在那!”
“殺!”
此時,九把刀有五把已經飛出,神出鬼沒,在瞬間就斬殺了對方,哪怕對方是個高手,也不妨礙飛刀一出,一命嗚呼。
當然也有一些難纏的對手,她們是防禦型的,全身都是铠甲。
手中的刀法又十分精湛,慢慢的逼近了喬逸如。
很忌憚她突然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