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不忘提醒女兒,刮她的鼻子,“乖一點,再三更半夜鬧吃喝,小心我凸凸你。”
她戳了小公主的臉蛋幾下,同林雲鹿道:“陛下,我去了。”
“好。”
喬逸如一走,小公主的刀又出現了,飛了起來,圍着她轉來轉去,很顯然是不服氣喬逸如的‘威脅’。
林雲鹿道:“行了,行了,别跟她一般見識,孤不惱你就是了。”
小刀還是在飛。
……
喬逸如來到翰林院,見過幾位前輩,就将江非,馬易喊了出去。
江非道:“皇夫有什麼話,在這裡說也是一樣。”
“有點事跟你們談談。”
白南風看了三人一眼,又埋首案牍。
三人出去後,喬逸如開門見山道:“陛下讓我問問你們,有沒有興趣去清風州做知縣。”
馬易心頭一動,外放官也是不錯的,不過她最近的活動範圍都在京都。
靠着陛下近的地方,好處多。有時候官不在大小,重點是靠着誰。
清風州那個地方,窮鄉僻壤的,而且又靠近西境,萬一打起來,說不定還得支援。
這可不是什麼好差。
而且還聽說那邊是個土匪窩,窮地方容易出悍匪。
在心裡分析完畢之後,馬易呵呵一笑,“多謝陛下厚愛,微臣就不去了,畢竟我還是個新人,有很多地方需要向各位大人學習,半吊子出去,是要贻笑大方的。”
她甚至懷疑喬逸如是不是‘公報私仇’,讓她去那個鬼地方,說不定是想借悍匪之手殺了她,也不是沒有可能。
江非道:“我家人都搬到這裡來了,我再跑的那麼遠,豈不是少了許多跟家人團聚的機會,何況我也挺喜歡翰林院的生活,謝謝陛下美意。”
喬逸如道:“沒事,我就是問問,你們願意去就去,不願意去也沒什麼,不要有思想負擔。”
兩人向喬逸如抱拳作揖,既然無事,那她們就回去做事了。
喬逸如一走,馬易就開始吐槽,她陰陽怪氣的說道:“要真有好事,哪裡想的到我們,還不是欺負我們新人?名為‘曆練’,實為‘借刀殺人’。”
江非道:“她不是那樣的人,你可能誤解了。”
“誤解?以前就知道她不是好人。”
“慎言。”
江非不想議論人的是非,萬一有什麼人将她們的對話傳到喬逸如的耳朵裡,這事就說不清楚了。
诋毀皇夫,把你砍頭也不是沒可能。
白南風聽着兩人的談話,心裡有了計較,假裝出門上茅房,追上了喬逸如。
“皇夫,等一等。”
喬逸如站住回頭道:“是白大人,有事嗎?”
“有,可否方便借一步說話?”
“沒事,這裡也沒什麼人,你說。”
白南風扭扭捏捏的,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我上次參軍了,不過沒去成,仗打結束了,挺好的。這次想問問,是不是有什麼額外的機會……”
喬逸如明白了,“白大人在翰林院不好嗎?”
“挺好的,可是整天跟這些書打交道,做一些表面文章,已經沒什麼趣味了,就想争取看看,有沒有外放的機會。”
她已經坐了二十多年的冷闆凳,想要一展宏圖,奈何朝廷上下都是林禹的人。
想要做出一番成績并不難,難的是沒有這個機會,靠着一點微薄的薪水,度日尚且艱難,還要給家裡寄錢,所剩無幾。
翰林院是個清水衙門,沒什麼權力鬥争,也沒什麼進項,哪裡能給别人送見面禮。
因此難得重用,被人棄之如敝屣。
這次喬逸如來到翰林院,她還在想,是不是老天爺給她機會。
喬逸如道:“為何要外放?”
白南風道:“升遷有望。”明人不說暗話。
“其實在什麼崗位都可以做出成績,不過有雄心很好,我早已向陛下舉薦過你,不過陛下不同意,你猜怎麼回事?”
白南風想不出來,“是嫌棄我年紀大,還是做事不認真,還是……”
“都不是,陛下稱贊您足堪大用,不要在知縣這種外放的機會上浪費。這些年她讓你坐冷闆凳,就是在考驗你。”
喬逸如也猜得出白南風的心思,無非是借機會搏一把。
總不能說,陛下從來沒有注意過你吧?
寒心的話,不必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