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回屋了。
錢小姐道:“你看,幸好叫人來看一看,不然傷到哪,都不知道。以後留有後遺症,可不是要吃苦?”
雲兔狐疑道:“有這麼嚴重嗎?”
“有!大有特有,你就留下住幾天,找人的事不急,你想辦法留個言,府衙附近有專門找人的地方,貼個條,說不定就會看見了,那失蹤人口不得去報官嗎?準看見的。”
雲兔未聞此事。
“這樣啊!”雲兔想了一回,還是打算回去找青青,不過身上的衣服不能穿了,她道:“附近有鋪子嗎?我想買件衣服。不過我身上沒帶錢。”她從頭上拔下簪子,“可以用這個抵嗎?”
錢小姐一看簪子,是宮中的樣式,雖說外頭也很流行,不過做工比較起來,到底不如。
‘她到底什麼身份?陛下并沒有姐妹,就連先帝也隻得一個妹妹,莫非……’
錢小姐多看了雲兔幾眼,并沒有從中看出與林雲鹿相似的地方。
罷了,人家不想說,何必追根究底。
錢小姐隻當不知,将簪子推給她。
“要買衣服還不簡單嗎?我店鋪裡就有,這樣,你給我打幾天工,我折算衣服給你,你看行不行?”
雲兔道:“也好。”
等到了店鋪,才知道是做模特,将設計好的衣服穿在身上,站在門口招攬客人,不過白紗遮面,以防騷擾。
工作很輕松,而且很有趣。
……
林府抄家的時候,青青就抱着雲兔的家當從後門跑了,不過她沒逃的太遠,怕雲兔回來找不到她。
又怕她被禦林軍認出來,因此臉上抹了許多灰,身上也故意弄的髒兮兮的。
看上去,就像哪裡來讨飯的流民。
不過她抱着的包裹,很惹人眼紅,有許多乞丐,也會盯着她不斷的看,看的青青發毛,撒腿就跑。
她跑到了繡春樓,這裡是喬逸如的地盤,有财物寄放在這裡比較安全。
可是她身上很髒,看門的不讓她進。
“這可不是你能消費的地方。”
“我是皇夫的朋友。”
“來這裡的都說是她的朋友,你們讓我信誰?趕緊的走,别來搗亂。”
“我家小姐真的是她的朋友,你别不信,我們還有宮裡的腰牌的,不過不在我這裡,我家小姐要把東西先寄放在此,到時候自會來結賬的。”
青青不管怎麼辯,都沒有人相信,她急得跳腳,隻好往裡面沖。
又被人攔下了。
“幹什麼,幹什麼,不讓進就是不讓進。”
“我來消費,來看人跳舞不行嗎?我有錢。”
“那請付錢啊。”
突然走過一個中年人,喝斥道:“呂天,不許在此喧嘩,你看看這裡吵的都像是菜市場了。”
呂天有些惱火,“掌櫃的,不是我要叫,是這個姑娘,實在不講道理,我都說了,我們這裡不接待能孕之體,她非要賴着不走,我說這裡不寄存任何東西,她就非說自己認識皇夫,我是沒有辦法。”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這裡交給我。”
呂天抱拳道:“是。”轉身就去了。
青青道:“你是這裡管事的。”
“是啊。”
“好,我是來寄存一些物品的,我家小姐跟皇夫、陛下都是熟人。”
“你可有證據?”
“沒有,我跟我家小姐走散了,一時找不到她,可是又怕包袱在我手裡,被人搶了,就想到皇夫這裡防衛嚴密,想借用你們這裡的人幫忙看着些。”
掌櫃張旻笑道:“你口說無憑,得拿出物證來,讓我驗證一下。”
青青想了想,轉身過去,從包袱裡拿出一支發簪,“這是陛下賞的,我家小姐舍不得戴,一直收着。”
張旻看了下,發簪的确精巧,不過具體情況,她也分辨不出來。
“姑娘先坐一坐,容許我去驗證一下,這支發簪先借我一用。”
“可以,不過你可别弄丢了,不然我沒法向我家小姐交代,你需得立個字據。”
張旻道:“還挺謹慎,好。”即刻招人過來,“拿紙筆。”
兩人立了字據,張旻拿着發簪,到宮中求見。
喬逸如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問了才知道,“這事我不清楚,這發簪的來曆,讓嬷嬷一看便知。”
楊嬷嬷正好站在床側,拿過一看,道:“是宮裡的東西。”又問了下青青的模樣,大概知道是誰了,“這是雲兔小姐的女婢。”
喬逸如心道:“雲兔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蹤迹,不知道人跑哪裡去了。”
她轉念就想着讓青青給雲兔帶個話,“張旻,你就告訴她,如果認識雲兔,素來宮中相見,路上小心,現在到處都是捉拿漏網之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