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兔進了馬車,這才悄悄行禮,“陛下,雲兔來見。”
“這幾日有人到處通緝你,孤派人四處尋找,不見你的蹤迹,你出來就好,孤對你另有安排。”
“是,多謝陛下。我還想問問,青青是不是被關到了刑部大牢,不知道陛下是否能放了她?”
“她也在到處找你,都找到繡春樓去了。”
雲兔大喜,“她逃了就好。”
“她到處在找你,都在繡春樓鬧了一回事呢!”
“她非有心鬧事,可能是遇見什麼麻煩了,還請陛下不要責怪。”
“孤明白,你平安回來,孤要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新的去處,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你了,你想幹什麼都行,孤對外會說你已經被斬殺了。”
雲兔未料到林雲鹿對她安排的如此周詳,“多謝陛下厚愛,雲兔感激不盡。”
“不必感謝孤,感謝你自己。以後一個人要好好活下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成家生子也好,不必再受人約束。”
林雲鹿為雲兔安排了宅邸,還有新的身份,相信她會活得很好的。
“陛下,我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這幾日,幸好得了一位錢小姐相助,我願意用陛下給我的東西去交換,錢府有一座祖宅,甚是破舊,錢小姐做着小本生意,無力修葺,若陛下垂憐,情願将贈給我的,換做修葺房屋的錢……”
林雲鹿道:“這個錢小姐到有些意思。”
“是,她說她認得您的。”
林雲鹿笑道:“孤曉得是誰了,既然如此,依你就是了。”
她本來還想說另外給雲兔贈送一座宅邸,做容身之用。
不過這樣的話,雲兔就不能與錢小姐保持聯系,好感情都是麻煩出來的。
若總是一個人也未必是好事,多一個錢小姐作為朋友,也不至于太過孤單。
她回宮之後,就讓人去查一查這個錢小姐,到底何人?對雲兔有無什麼目的。
不想雲兔好不容易過上自由的生活,又被人給利用了。
錢小姐見雲兔飛奔出去,大膽前去攔住陛下的車駕,又是磕頭又是告狀的,内心的吃驚非同小可,心道:“我把她認作朋友,卻不知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真是粗心。”
雲兔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她有些恍惚,提前一步從人群裡散去,回店鋪看着去了。
一天就杵在櫃台上發呆,一邊等着雲兔回來,這一等就是一天。
……
林雲鹿歸來時,見喬逸如已經起來了,手上拄着拐,單腳活動。
這可把她給吓着了,“你不躺着幹什麼,這要是摔了,傷上加傷,叫孤于心何忍啊!”
喬逸如笑道:“沒事,我不至于這麼脆弱,跌倒了,爬起來就是了,何況,有人送寶貝給我了。”
她炫耀起她的‘殘疾車’,往上一坐,隻要用手搖動輪子,車子就能骨碌碌的滾動,而且還能擺動方向,“除了過門檻不大方便,其他時候都很方便。”
她示範給林雲鹿看,“床上根本躺不住,您出去了,我這心裡老懸心了,不找點事做,我這日子過不了。”
她給林雲鹿操作,果然進退自如。
“還有人給我送了不少膏藥,聽說貼了之後能夠加快痊愈的速度。”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玩意兒。”
“總是大家的一片心,我就不嫌了,改明兒,我要讓這位師傅好好的開一家店,把這個殘疾車發揚光大。到時候我注資一份,也能給國庫增加一點收入,嘿嘿。”
林雲鹿到有些不忍了,“你不必為了孤操心這許多,國庫空虛,自有辦法。”
“陛下得勝歸來,事情似乎比預料的妥當。”
提起這事,林雲鹿憂樂參半。
她歎口氣,坐了下來。
“孤又惹禍了。”
喬逸如走到桌旁坐下,“怎麼了?跟我說說。”
林雲鹿就将吹大牛的經過說了出來,“孤這是給自己找罪受,貴族是孤能得罪的嗎?要讓她們把自己讓一點出來,那就是在老虎口裡拔牙。”
林雲鹿用手捂住臉,“孤也是一激動,就亂說了,現在怎麼辦,要是不兌現,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丢人現眼,說不定會鬧叛變的。”
國君若不一言九鼎,以後誰也不會聽她的。
“多少眼睛看着,多少耳朵聽着。”
喬逸如拍拍她的手,“不怕不怕,有我呢,我們總會想出辦法來的。”
林雲鹿一片茫然,辦法,哪裡來的辦法。
她道:“光顧着說,孤忘記了,孤帶了一個人回來,你猜是誰?”
“猜猜猜,我又猜了一卦,是上上簽,就是不曉得是哪個她。”
“哈哈哈,雲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