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來報,“喬大人說了,讓皇夫就在附近下馬,免得軍馬進城擾民。”
喬逸如吩咐道:“就在附近安營紮寨,不得擾民,否則,斬立決!”
大家開始收拾出地方來,安營紮寨。
喬逸如道:“她不過來見我嗎?”
“喬大人說,公務在身,還請原諒,不方便過來。”
喬逸如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喬逸修這般目無君上,早就惹的喬逸如身邊的人不快。
“皇夫,喬大人也太無禮了。”
喬逸如笑道:“自家姐妹,開個玩笑,大家趕緊忙起來,不然晚上的蛇鼠蟲蟻要傷人的。”
她并不把喬逸修的‘小動作’放在心上,她一來,喬逸修就給她下馬威,也是應該的。
誰叫她之前,也沒給喬逸修好過,這不過是人家禮尚往來,她又何必計較呢?
不過也有人提醒喬逸如,“皇夫,此時是關鍵時刻,可别以為姐妹開玩笑,就耽誤了軍機。”
“放心,我心中有數。”
“那就好了。”
“矛盾随時都會有,這個時候我們冷靜一點,允許出現點内部不和,外部混亂。”
大家都很佩服喬逸如,暗自想着:“果然她當皇夫是有道理的,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能不發火,還安慰大家保持好心情。陛下真是有眼光啊!”
喬逸如可不知大家在想什麼,但她若知道,也不由得要笑破肚皮。
傳話的侍衛回後,喬逸修喊住她,問了幾句。
“你說了後,逸如怎麼說?”她死不承認喬逸如是她的主子。
“回喬大人,皇夫什麼也沒說,照做而已。”
“她哪裡會那麼好,指不定心裡在盤算着詭計,我知道了,你去跟喬王爺說一聲,就說皇夫來了。”
不過此人不但将皇夫到的事說了,還把喬逸修的所作所為一并說了。
喬王爺愕然無語,聽後隻歎氣,“我不過随便誇了逸如幾句,老大就有些記仇了,拿小的出氣,這是什麼時候,她這般行為,豈不是太耽誤事,草率了。”
喬王爺感慨一回,心道:“老大還是沉不住氣,難怪三番兩次折在老二的手裡,還是委屈受的太少,稍不如意,喊打喊殺的,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
這讓她格外的頭疼。
“而今老二是皇夫,你就算明面上出了氣,人家要拿捏你,還不是分分鐘的事。臣不與君鬥,真蠢!”
喬王爺暗自牢騷了一回。
“跟喬大人說,讓她将皇夫請來共同商議軍事。”
“是。”
侍衛上馬匆匆而去,到了城門口,下了馬,将話帶到。
喬逸修有些不敢置信,“她說什麼沒?”
“王爺說,莫要因私廢公,她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眼下以大局為重,否則出了事,不要怪她不念母女之情,一切從軍法處置。”
喬逸修皺眉道:“包庇老二,切!”
心中把‘偏心’二字念了幾百遍。
“好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接人。”她讓人牽馬過來,翻身而上,揚鞭而行。“駕。”
那馬翻開四隻馬蹄,極速狂奔。
到了地方,喬逸修跳下馬,将馬放在一邊,前去營帳詢問:“皇夫何在?喬逸修求見。”
有人指點喬逸修方位,許多人聽說她是‘喬逸修’,都在好奇皇夫的姐姐是何等模樣。
這一見之下,有被驚豔到的,也有鄙夷的。
驚豔,喬逸修到不意外。鄙夷?就叫她匪夷所思了,她又沒有做什麼,也不認識這些人,憑什麼她們瞧不起自己。
她可不知道,她跟喬逸如的‘内鬥’,是最叫軍人厭惡的。
盛國都生死關頭了,大家都豁出命去保護國土,你卻在這裡斤斤計較,沒事還要生事,似這般不團結的,搞内鬥的,是叫軍人最為不屑的。
喬逸修跟喬逸如見了面,她随意的拱手道:“見過妹妹。”
喬逸如見她很不樂意,就笑了。
“姐姐不要多禮,你來是?”
“母親要見你,說是共商大事,你快随我一起進城吧!真是好笑,她現在偏心你偏心的不得了,怕你有個好歹,還非要我親自來接,也太大驚小怪了。”
喬逸修酸意十足,有嫉妒,也有些不屑,她滿臉都寫着不自在。
喬逸如笑道:“我也有點受寵若驚,二十多年,母親眼睛都隻在你身上,或者在兩個妹妹身上,就是從來不正眼瞧我,好不容易開個眼,連我也瞧上幾眼了,你還不開心,風水輪流轉,你還是早點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