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适的臉都垮了,不要說這樣直接,傷到寶寶了。
“别在我面前展現你的無奈,你的可憐,你的弱小,你的無能為力,因為這些我都不需要。我今天這趟不算白跑,至少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同盟者,我勸你,還是做好你的意王,别再有多餘的心思了,平安度日吧!”
殷适心慌了,“陛下,你誤會了,我……”
他隻是想在兩邊撈點好處,耽誤了點時間,林雲鹿轉眼就抛棄了他,為何呀!大家合作的很愉快,幹嘛翻臉?
難道是他太弱了,沒有價值?
難道父王也這樣看?
殷适苦惱,“隻要陛下肯放我回去,我一定會證明給陛下看,我是一個很好的盟友,我會綁殷準回去的,如果他敢違抗聖旨,那我先斬後奏!”
殷适咬牙,他豁出去了。
“殿下既有此覺悟,很好。不過我也不會憑借你說一兩句話,就深以為信的。這樣,你展現一點價值給我看,把殷準拿下。”
“……”
“我雖然不是殷王,但多少也了解一些他的想法,一個帝王對弱者是沒有興趣的,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兒子。在他眼裡,你缺乏果決!優柔寡斷,難成大事,若我所料不差,朝中大臣支持你的人很少吧!”
殷适太心酸了,又被猜對了。
難道是一直裝的很弱,所以過頭了,反而失了人心?
“好,我幹!”
殷适下定決心了,他本來是想等殷準打下盛國,他再竊取勞動果實,如今林雲鹿要看他表現,那他……隻好順勢而為了。
這一刻,殷适想了很多。
他雖然因為美貌而被封王,不過卻從來不受重視,這讓他很受傷。
先太子殷浩有雄心,殷準也有,他們都是志在四方的人物。
隻要機會允許,他們随時都會發動戰争,開疆拓土。
而他隻想兵不血刃的做一個好國君,在别人眼裡,他确實是個沒什麼魄力的三皇子,大臣不肯支持自己,也情有可原……
林雲鹿見殷适陷入思考,也不再說了,用眼神示意喬逸如,如果她想說點什麼,就趕緊的。
喬逸如笑呵呵道:“意王,下面有兩個副将跟我說,你要用二百萬贖身,可有此事?”
殷适一聽‘二百萬’也是如夢初醒,什麼情況?這話是那兩個副将說的,跟喬逸如有什麼關系?
他眼珠子不斷轉動,思索着這其中千絲萬縷的聯系。
“那兩個人是你派過來的?”如果是,喬逸如的釘子埋的也很深,說不定人家姐妹之間,也有些不對付呢!
“不是,她們來問我,你值不值得這個價格,我說意王富有四海,開價太低,那就是對你最大的侮辱,如何,給不?”
“我之前隻是開玩笑,我哪來那麼多錢。”
“哦,開玩笑啊,那你就别回去了,陛下之前也是開開玩笑,你别當真,我看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早點休息了。”喬逸如說着就要走,還要拉着林雲鹿一起走。
殷适有點着急,“兩位不要走得太急,有什麼話,我們都可以商量。”
喬逸如道:“我也想商量,可是你好像不給我們商量的機會,我是好心告訴你,還有一件要事,我忘記說了,看見我衣服上的血漬沒?”
她指着長衫上的一塊有血漬的地方。
殷适道:“嗯,幹嘛?”
“我之前裝你,差點被人殺掉,你知道想殺你的人是誰吧?”
殷适沉默了會兒,“是他?”
“誰啊,你不說出來,我看不知道是誰。我隻知道有個叫虎贲,有個叫阿成,阿成要殺虎贲,虎贲知道阿成要殺他,就把阿成殺了,阿成說他是殷準的人,請問虎贲是誰的人啊?”
林雲鹿道:“這個那個的,完全搞不清楚了,到底誰要殺誰?”
“他們互相殘殺。”
“你早說。”
殷适道:“虎贲死了?阿成也死了?”
“不知道,也許吧!他們互相殘殺。”
殷适有些難受,虎贲是他的人,阿成也是他的人,不過聽喬逸如的意思,阿成是殷準派到他身邊的人……
變故來得太突然,讓殷适猝不及防。
“他們都死了?”
“不知道,也許,剛才說過了,你這人……”她見殷适受到打擊,呆住了,就不再說了。
“好,多謝大人相告,我知道了,二百萬,讓人來贖我。”
“行,你到時候寫封信回去,免得有人不信我說的,既然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那大家都早點休息,夫人,我們也早點休息。”
兩人一開門,喬逸修就迎了上來。
“陛下都談妥了?”
“都好了,回吧,這裡你可看好了,别讓人跑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殷适,燈光太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似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