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進來,行禮道:“文竹見過陛下,我是意王的貼身侍衛,聽說他出了事,不知道可營救回來了?”
“聽人說,情況不大樂觀。”
文竹有些激動,語音發顫,“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找到他的屍體,但活不活着,我就不知情了,已經派人再去探查了。”
文竹很悲痛,“怎麼會……”他不大能接受這個事實,“她們沒有殺殿下,殿下怎麼會死?”
盛軍的做法,他也看見了,無非是引人過去戰鬥,但意王還是活着的,怎麼轉眼就沒了?不是說,要去接人回來嗎?
“文竹,不光你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我也不能。可能是亂箭射死的,我派人過去營救意王,也許那些盛軍大晚上的不長眼睛,直接亂射箭,他們就死了。”
文竹久久不語,他還是不敢相信意王就這樣死了,不過内心裡堅定一個信念: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多謝太子相告,屬下告退,若無他事,屬下也要收拾東西回國了,我得把這個消息傳給陛下知道。”
文竹無奈的搖頭而去。
殷準道:“去吧。”
等文竹一離開,他馬上換了一副‘勝利’的表情,用大拇指擦了一下莫須有的眼淚,剛才為了配合氣氛,他也是淚光點點。
這戲演的更足!
……
次日一早,林雲鹿就要離開,喬逸如自然又要黏黏糊糊,攔腰抱住陛下,不準她離開。
“一天看不到陛下,我消瘦的厲害了。”喬逸如半個身子還待在床上,還有半個,挂在林雲鹿的腰上。
林雲鹿道:“我也舍不得你,可是國家大事,還需我去處理,你就乖乖待在這,我有空會來看你的,放手吧。”
她發現喬逸如越發的嬌氣了,不過心裡很是受用。
喬逸如越是舍不得她,她越以為自己在對方的心目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讓她很高興。
喬逸如松開手,爬起來,要送林雲鹿一程。
一開門,遇見不速之客。
周小船正貼着窗戶,在那偷聽,一看兩人出現,立馬笑了起來,撥弄着自己的頭發。
“陛下,我是怕您迷路,特地過來接您的,您要走了嗎?要不要我送您回去?”順便去京都見識一番,她暗自打算。
林雲鹿也不戳破她,“也好。”她不想暴露自己太多東西。
周小船笑道:“願意為您服務!”她往虛空中一抓,一扇門似乎打開了。
林雲鹿走了進去,與喬逸如揮揮手,趁着周小船也背對着她時,與喬逸如比了個心。
喬逸如也回了個大大的愛心,雙手舉過頭頂。
周小船到是看見了,啊喲!發甜到嘔心了,這樣打擊單身,她頭疼的捏了捏鼻梁,趕緊走!
一等兩人離開,喬逸如蹦蹦跳跳的回屋去了,陛下走了,她該去吃點好吃的,然後給殷準送點罰單過去。
‘二百萬兩銀子’這是多麼讓人心馳神往的一筆數字。
要是殷準敢不付錢,那就打死殷适,然後再把殷準打死,見死不救,非常可恨。
然後再問殷王要一筆錢,他要是不給,把他也打死。
喬逸如數着手指,一筆一筆的銀子被她計算着。
“哈哈哈。”她笑的賊開心。
……
吃完早飯,喬逸如就去請殷适寫信了,她把紙筆鋪好,“東西吃了,别說沒力氣寫,昨晚怎麼答應的,今天怎麼寫?我建議寫兩份,一份給殷準,一份給你自己人。他救不救你,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要見到二百萬兩。”
殷适道:“謹遵大人旨意。”他沒說什麼,真的寫了兩份求救信。
喬逸如仔細檢查,“你們這些人就喜歡搞什麼藏頭詩之類的,我跟你說,别在我面前玩滑頭。”
看過之後,确實沒什麼問題。
“待會兒我讓周小姐給你送信,保證東西會交到對方的手裡,其他時候,你就慢慢等,不要妄想跑,你跑,我是知道的,到時候打斷你的腿。”
殷适笑道:“大人何必如此,我為何要跑,我交了贖金,我自然安全回去。”
“你能這樣想最好。”
喬逸如拿着兩封信離開了。
殷适無奈的看着自己的手腳,都被鐐铐鎖着,喬逸如還擔心自己逃跑,真的太高估他了,他不過是一介文弱書生。
此時門開着,殷适安心當人質,就走過去透透氣,在屋裡都憋壞了。
看着藍天、白雲,還有飛過去的麻雀,竟然有些羨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