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善人道:“我說你拿我家人逼我的,她們就原諒了我,我也是沒辦法。”
“嗯,這是事實。那你知道那邊什麼情況嗎?”
“知道一些。”
“說說看,要是我聽着好,馬上讓人撤離你家,如何?”
吳善人道:“大人想知道什麼?”
“你在那看見了什麼?什麼都可以說,不用保留,包括喬王爺,還有喬逸修,皇夫。”
“好吧,我看見了意王,他還活着。”吳善人看了殷準一眼,見他很不自在,“我聽人說,喬逸如要她二百萬銀子贖金,否則就會殺了。”
“這個我知道,再說點别的。”
“喬逸修跟喬逸如兩人關系不和,她們經常吵架,好像是為了争權。”
“還有呢?”
“喬王爺被打怕了,整天躲在屋子裡不出來,陛下那邊說要換帥,她壓力很大,還有陛下好像說,喬王爺不如您優秀。”
殷準笑着,也不知道這話裡幾分真假,不過意王還沒死,真是好命!他派了殺手過去,一夜未歸,看來也是兇多吉少,不必再說。
“那現在誰在做主?”
“喬王爺,不過她什麼都和下面的人商量,怕自己一個人的主意,萬一出了事,要她擔責任,我聽人說,她沒什麼能力,也是朝中無人肯出馬,她才出來打仗的,總之,當大帥是她的運氣,不是她的實力。”
“很好,你說的很不錯,我會考慮的,你先回吧!家裡的事不用在意,隻要為我做事,我不會虧待你,不管是盛國人也好,殷國人也好,效忠我的人,我都不會虧待。”
吳善人道:“那就多謝大人了,若沒什麼事,我想回家看一看。”
殷準揮揮手,“去吧。”他的笑容逐漸收了起來,吳善人說的話都相當的有價值,不過首先得證明是真的,誰知道真的假的?
吳善人犯了這麼大的錯誤,要是換做自己早就殺了她,但為何喬王爺沒有動手,這裡面會不會隐藏着什麼深意?
或者,吳善人的歸來,就帶着某種深意,若是如此,那事情就變得有趣了。
殷準不急着判定,而是相信是狐狸就會露出尾巴。
他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覺得可以試探一番?
戰争,一時之間,勝負難決,大家都在找合适的契機,再次發動,在那之前,不妨給自己找一些突破口。
妙啊!
……
吳善人得了殷準的令,準許她回家了。在她家周圍的那些殷軍也沒有再阻攔什麼,而是主動撤兵了。
吳善人一進屋,就被吳老太罵了個半死,指着她鼻子罵,“你還有臉回來,你這個傷天害理,背叛君主的畜生,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你都忘了,人可以死,豈能為了活命而低下頭顱……”
吳老太年紀已老,罵了半天,逐漸氣力不支,有丫頭扶着坐了下來喘息。
吳善人站立一邊,低頭認錯。
“你個糊塗蛋子,做了錯事,祖宗都不會原諒你。”
“是,娘罵的是。”吳善人心裡是開心的,全家無恙,這是最好的結果了,老娘也生龍活虎,身子硬朗。
“你,跪祠堂去。”
“孩兒領命。”吳善人乖乖去了,不一會兒吳老太也到了。
這時,兩人的神情才略有不同。
吳老太眼中含淚,“在外頭受苦沒有?喬王爺可曉得你的難處?”
“沒有,喬王爺大仁大義,知道我是被脅迫,并未責怪,到是希望我将來再立功勳。”
吳老太道:“那就好,你這是好心辦了壞事,哎,世事難料。”
“娘莫擔心,她們是木頭樁子,當日我與她們眨眼睛,她們竟然視而不見,以至于釀成大禍,好在我軍英勇,與敵軍拼的你死我活,彼此都損失很大。”
吳善人又道:“我的苦楚,隻要娘清楚,我就問心無愧了,别人怎麼罵我,我到不在意,就是怕娘也誤解了我。”
“你回來了,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你,恨着你,你在這裡不要留太久,家裡有我照顧。”
吳善人慚愧不已,“是孩兒連累了娘。”
“胡說!保護家園,人人有責,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想的,你也别太自責了,我說的那些話,都是說給别人聽的,隔牆有耳。”
“孩兒理會的,這次回來,是皇夫囑咐的,她說喬王爺等人莽撞,隻知道一味沖撞,不懂得随機應變。她讓我回來,故意露些破綻讓殷準知道,希望能早日收複失地。”
“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麼好端端的就回來了。”
“她說,我回來之後,必然會接受調查,到時候可以透露一些東西,讓我别妄動,消息帶到,就是功德圓滿,來日攻克,必定還我清白。”
吳老太聽後,自是歡喜,“皇夫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