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
“一旦我敗了,陛下必會清算,喬家若無我,你讓家裡的人怎麼辦?這不是快意恩仇能解決的了的。我若勝了,必将功高蓋主,陛下若想對付我,我怎麼辦?”
喬王爺認為自己苦口婆心,若喬逸如還不懂這其中的利害關系,那算她沒說。
喬逸如道:“陛下不是那種卸磨殺驢的人,她沒有您的世故。就算您勝了,功成身退,也未嘗不可,有我在,陛下不會對付您。”
“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你那薄弱的愛情,能夠勝得過權力?隻要威脅到陛下的皇位,她什麼事都會做的出來。你與她在一起,便覺得她什麼都好,女孩子胳膊肘往外拐,我理解,但是以母親的生命,以娘家人的生命為代價,你的戀愛腦就拐彎還打結了。”
喬王爺都有點看不上喬逸如了,看看,這就是中了愛情的毒了,隻要愛人,不要老母親了。
“你隻見你的小家,不見你的娘家。”
兩人眼神在空中對峙着,喬逸如并無此意,隻是喬王爺要這樣理解,她也是沒有辦法的,這是觀念不同。
“不管大帥信不信,在大義面前,我沒有私心,在萬民面前,我不再考慮個人榮辱。”
此刻,喬逸如的氣勢在上漲,那是一種超脫。
“該怎麼辦,我還是會怎麼辦?喬王爺延誤戰機,我身為督軍,有督促之責,您要是違背,我想說,你的行為跟逃兵,沒有什麼兩樣,如果大帥這職位當的不稱職,不如退位讓賢,還不失為美談。”
喬王爺冷笑道:“喬逸如,你以為那個人會是你嗎?你以為現在的你能夠擔當天下的重任了?别太高估了自己,你根本不知其中的兇險,你要做什麼,我不攔你,但是我也不會陪你冒險。”
兩人不歡而散,喬逸如也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誰錯了?誰都沒有錯,隻是兩種不同的觀念而已。
不過她很快振作起來,沉迷于痛苦、無奈之中,從來就不是她的性格。
她腦中已有良策,縱然不能有成千上萬人的攻勢,不過幾百人,她還是能湊的出來。
保護她的就有一千多人,隻要有人,就大有可為。
她去找了星顔等人,非常鄭重道:“我有一件事,需大家幫忙,不曉得你們肯不肯?”
當下就把自己的主意和盤托出。
星顔道:“憋屈了幾天了,也該練練手了,看你手下無人,我算一個,到時候再問問其他人來不來,不詐出殷準那小子二百萬,我們吃什麼呀!”
“既然幹了,就要幹的漂亮,不能就幾百個人去寒碜人家,少說,我們也要萬人參戰。”
“你剛才不是說,喬王爺不同意嗎?”
“她不同意,也是真的。不過我有辦法,我們可以制造出聲勢浩大。”
星顔等人眼前一亮,催促喬逸如快說。
喬逸如招手,讓大家附耳過來,這才将具體做法告訴大家。
星顔一臉嫌棄,“大人,你又來這一套,又想忽悠人。”
“什麼話,空手套白狼,那也是本事,不管我們能殺敵多少,至少排場還是要有的,一旦對方反擊,我們就撤,如果對方撤了,我們馬上就進攻,反複幾次,折騰他們。”
喬逸如笑道:“殷準這小子,不給他點壓力,不肯拿錢,還以為我們隻會嘴皮子功夫,打服了,還要讓他給錢。去的時候,記得多譏諷幾句,這叫心理戰術。不打死他們,也要吓死他們,氣死他們。”
她這一說,群情激動,上次打了敗仗,許多人憋着一股氣,還有許多人死于敵手,正愁沒有機會報仇。
因此踴躍參加的人好多,還有一些人是純粹過來看熱鬧。
也有人把這事告訴了喬逸修。喬逸修無所謂道:“也就是她,初生牛犢不怕虎,沒吃過敗仗的人,無所畏懼,總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讓她吃吃虧也好,要是真敗了,我們再救不遲。”
她到是想不救,不過傳出去,謠言也是可以殺死人了。
傳到陛下耳朵裡,對她的形象也不好。到時候惹得陛下憎恨,她想要抱得美人歸的想法,就隻能是成了泡影了。
而瑞安跟喬王爺也在暗中看着,瑞安上次的傷還沒好,手上包紮的跟粽子似的。
她有些不安,“王爺,真讓她随便弄去?萬一敗了,傷了,陛下那邊不好交代。”
“那就看着,若是成功了,我指揮有方,若失敗了,我們勸過了,也賴不到我們頭上,這次正好挫她銳氣。”
瑞安這才不說什麼,也有點等着看笑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