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砰’的一下炸裂開,竟然是‘平安’二字。
緊接着,是第二響,第三響……
許多人都坐在地上,包括喬逸如,這會兒累的不行,幹脆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腿中肌肉隐隐脹痛,這個時候誰會管這些?
大家都很放松,看着信号彈升空,就像一場煙花,每次炸裂一次,就會有人歡呼一聲。
五顔六色倒映在大家的眼中,臉上。
淩億很是激動,她來了這裡兩天,一切都變得不同了,最壞的形勢被扭轉了。
與陛下約定,一旦勝了,必用信号彈來傳達。
淩億擡着頭,看着天空,“陛下,你可看見了?”
喬逸如看看天空中的‘平安’,再看看淩億,大概也能猜得到她的所作所為。
是給陛下報喜嗎?
還是給淩夫人報平安?
也許兩者都是。
……
埋伏起來的喬逸修,因為等了太久,結果睡着了,就連手背上有十幾隻蚊子擠在一起,密密麻麻,她也沒有在意。
旁邊的人看着這些蚊子有些嘔心,撇過臉去看向别處,等待的衆人,都在昏昏欲睡。
突然,天空一聲‘炸裂’。
瞬間将喬逸修給驚醒了,她擡起頭,茫然的看着四周,敵人被引誘出來了嗎?
她很是嚴肅的說道:“大家準備,随時準備好接應裡面出來的人,我們也要大殺四方了。”
可是,半天也沒有人響應。
喬逸修有些惱怒,“跟你們說話,不會答應一聲嗎?”
而旁邊的副将看她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像在看一個小醜。
怕喬逸修糊裡糊塗鬧笑話,事後追究起來,她才指着天空道:“副帥,勝了,沒有我們的表現機會了。”
喬逸修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沖天空掃去,又是‘平安’二字。
“軍功都被人搶走了,喬逸如肯定是故意的!想要因此奚落于我?”喬逸修暗暗的想着,不過她很快笑了起來。
隻怪喬逸如太過愚蠢,她道:“不愧是我調兵遣将,才能有這次成功。”
其餘人暗歎:“副帥真是不要臉,你不是把危險都踢給皇夫了嗎?這個時候出來竊取勞動果實,你夠了。”
喬逸修也不是不知道大家在想什麼,可是世上有些事,就是不公平。
哪怕當帥的人沒有做成什麼,隻要底下的人辦成功了,功勞還是要算在她頭上的。
“好了,我們去迎接她們,也不知道多少人受了傷,多少人死了,最後的清場就有我們來吧。”
衆人陸陸續續的站了起來,随着喬逸修進城了。
……
殷适随文竹回去了,聽到身後有動靜,還以為喬逸如不守信用,又追過來了。
轉過頭來看,見身後并沒人追,到是天空中多了一絲異樣。
“她們又在發什麼瘋,是不是提醒我,她們還沒有走?”殷适不免亂想。
文竹道:“殿下,我們是否與太子會合?”
“會合?你開什麼玩笑,你是要他殺了我嗎?不如趁着他沒注意,趕緊開溜。他此刻戰敗,心中正不知道怎麼惱火,我去,豈不是要成他的出氣筒。”
這種明知道倒黴的事,何必送上去。
“還是早點回宮,在這裡爹不疼,娘不愛的,我都快變成沒人要的野孩子了。我一時心軟,被坑到如此地步,幸好喬逸如覺得我太廢物了,不值得殺我,否則……”
文竹安慰道:“殿下不必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她是敵人,說的話都是氣您的。”
“我知道,但是聽起來,好像有幾分道理。”
“她說您什麼了?”
“她說我扮豬吃老虎,老虎沒吃成,反而更像豬了。”
文竹樂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可是殷适就坐在他身後,他這一笑,分明是表露了态度。
殷适惱了,“你也笑我?”
文竹斂容,嚴肅道:“她怎麼能這樣說您,好歹也該婉轉一些的。”
殷适一聽,炸毛了。
“文竹,連你也欺負我,你這是找死!”殷适咬牙,太羞辱了。原來大家心裡都是這樣想的,卻沒有說出來。
殷适想着:“你們要是早說,我就改了,何至于在别人面前丢人。”
當然他也知道,大家敬重他,畏懼他,自然不敢在他面前亂說什麼實話。
也就文竹,跟他一塊兒長大的,情分深一點,才能開一兩句這樣的玩笑。
“文竹!日後,我若有不足,你定當提醒我,我甯願被你笑話,也不要被外人笑話。”
文竹見他說的如此鄭重,也小心回道:“是。”
“以後,我可不能再瞻前顧後了,追求圓滿,就是個傻子,這世上誰傻啊?傻的早被人殺了。”殷适感慨了一番,讓文竹快行。
喬逸如這人說不準的,萬一反悔了,派人來追殺又不是不可能。
結盟什麼的,當時是當時,以後是以後,人已經放了,那再來追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殷适跟喬逸如處了一段日子,連警惕都提高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