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無雙沒有在意,羊大人心貪,她又不是不知道,“管家,送客。”
逢管家忍住一口氣,道:“羊大人,請了。”語氣到很溫和,不過眼中有怒氣。
出去的路上,羊大人笑道:“逢大人幹不了什麼大事,很快就會死的,你還是趕緊離開,免得被牽連,若是找不到工作,可到我府上試試,我府上活多人少,活都沒人幹,呵呵呵……”
逢管家忍住沒說,将羊大人送走之後,回頭就安慰出神的逢無雙,“大人,您别把這人的話放在心上,她胡說八道。”
“或許她真知道點什麼。”
“那大人為何不出錢買消息?”
“用不着,她要說的我大概也猜到一些,禦史敢來訛詐,一定是陛下有什麼指示,若說有什麼,定是為了我開玩笑說要給陛下舉薦公子一事,陛下為此記恨于我。”
逢無雙也不認為林雲鹿會如此小氣,大概是為了替喬逸如出口氣。
“陛下隻是被愛情給弄昏了頭。”
……
羊大人看着關上的門,幽幽的說道:“可惜了!”
不識時務者,終究會被淘汰。
她一出現,車夫就趕緊從陰涼處駕車過來,“大人。”
“回家,我正好有幾句話,要跟陛下說說呢!”
逢無雙既然不領情,那就什麼都别說了。
她可以考慮一下楊金玲的意見,為陛下分憂,在陛下面前刷一波好感度。
……
林雲鹿醒來之時,桌上多了兩本折子,一本是孔白闆的,一本是羊大人的。
林雲鹿翻看之後笑了,“金玲。”
楊金玲從門口進來,抱拳道:“陛下,找我何事?”
“你辦的好差事,這一下子怎麼跟孤告狀的人多了,以前怎麼沒有人如此積極主動啊?”
楊金玲想了一回,道:“回陛下,大概是陛下的英明照耀四方,大家都學到了。”
林雲鹿憋笑,“少胡說了,你還跟羊愛卿說了?”
“啊,她也寫了?真看不出來。”楊金玲忍不住吐槽,“當面拒絕了的,結果……”這不是耍人嗎?哼。
林雲鹿道:“你以為朝中大臣是你的小綿羊?都是披着羊皮的狼,能夠剩下來,風雨不倒的,誰沒有幾把刷子?要是傻瓜,活不到今天。”
楊金玲點頭,“言之有理。”
喬逸如也起了,正給狗子清理小床,上面的被單上都是爪子印,這也就罷了,還把狗毛弄的到處都是。
喬逸如正用小掃帚在打掃,順便聽她二人對話,“為了一個逢無雙,如此費力氣?”
“什麼事都講究個程序,敲打敲打也好,免得誰都以為自己可以爬到孤的頭上來。孤又不能随意的去查大臣,那豈不是弄的人心惶惶,彼此之間一點信任都沒了?”
“所以需要人告狀?”
“有人告狀,孤再去查,這就是合理的程序,至于是不是誣告,那也得查了之後再說,誣告自然會另外處理。”
喬逸如看着狗子腿上都是黑泥,憤憤道:“昨天的澡白洗了,你又跑去作了,得,待會兒再給你洗洗,你已經不如林笑可愛了,她都沒你事多。”
狗子抱以純真的微笑——咧嘴。
“豈容你裝單純糊弄于我,不如貓貓乖。”
喬逸如又接了林雲鹿的話,“我以前看書總有幾處不甚明白,今天到有些曉得了,與你分享一二。”
“說,孤聽着。”林雲鹿轉過身來,側坐着,一手放在椅子的靠背上,看着喬逸如。
“以前,我每見書中,皇帝要懲罰大臣,必有另外的大臣告狀,揭發罪狀,我當時想,這哪裡有這樣巧的事,早不發生,晚不發生,皇帝要罰了,就有人開始揭發了,如今……”
林雲鹿道:“你這話也有幾分道理,臣子逢迎君主的喜好,君主愛重的人,人人巴結,君主嫌棄的人,人人厭惡。孤如今高高在上,衆人唯我馬首是瞻,孤還有什麼不對呢?夫君,到給孤提了好大一個醒。”
此事,林雲鹿正拟一個人選去查逢無雙,不想殷王的回書到了。
林雲鹿翻看之後,臉色大變。
回複國書道:“要錢沒有,想打就打!我不怕你盛國,盡管放馬過來就是。”
殷王盛氣淩人,絲毫不讓,讓林雲鹿郁悶不已。
“都是死腦筋,打什麼打,打仗是要死人的,商談多好,賠點錢,大家就完事了,非搞的打打殺殺。”
林雲鹿道:“還是盛國太弱,對方才敢如此出言挑釁。”
至于什麼真理大義,那都在勝利之内。
一切均以實力為尊。